连小吃都不用自己下楼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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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吃都不用自己下楼买的关督察敞开塑料袋,看着里面洒了三倍辣椒面的糖醋番茄豆腐,呵了声:“你溜出门偷吃就算了,还要放这么多辣?”
简若沉眼神坚定得能立刻入党,“是摊主手抖。”
“这家佐料是客人自己撒。”关应钧语气平板,“老板是黄有全管着的线人。”
简若沉不说话了,动作极快地将手里的烤鱼丸全塞进嘴里,生怕吃晚了要被“关纠察”没收。
应付纠察,他专业的。
关应钧眼底涌现出一抹笑意,恍然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父母带他去外面玩,阿妈趁着阿爸不在,偷偷买冰激凌吃的样子。
简若沉这样,好像他们早就亲密到是一家人了一样。
等到了家。
关应钧看着简若沉巴巴看着豆腐的眼睛,忍不住心软,拿勺子把糖醋番茄豆腐表面蘸着辣椒粉的部分刮了,将只剩了一点辣粉的豆腐给他尝了尝鲜,又下楼买腐皮、蟹黄和高汤,做蟹粉斋烧鹅。
考虑到简若沉口味偏咸,关应钧在炸过葱姜蒜,又洒了调了麻椒和胡椒的高汤做酱汁,再将过好酱汁的腐皮沾满蟹粉。
吃起来麻椒弄得人嘴唇发麻,比真烧鹅还要鲜。
简若沉吃完之后,对张星宗和刘司正藏在抽屉里的斋烧鹅彻底失去了兴趣。
10月4日。
香江大学有课。
简若沉跑去修学分时,察觉到前段日子找记者们写的招生简章产生了作用。
不少社科院其他专业的学生想要转到犯罪学这边。
李老师忙得脚不沾地。
简若沉被热情的同学轮流拥抱,耳边的夸奖不绝于耳,手里还塞了不少小捧花。
关应钧来李长玉这里接人时,正巧看到有个染着黄毛的男生,捧了一从满天星,笑得灿烂至极,满嘴胡话:“我想要学这个科目全是因为你,你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实在是太帅了!还有港行抢劫案那次!我要是能和你做师兄弟,天天在一起,我以后也能这样吧?”
简若沉手里已经塞了四五个小捧花,臂弯上还挂着一簇黄色的桂花枝。
小小的黄色花朵挤挤挨挨凑在耳边,衬得那张脸白若新雪,藕色的唇也若隐若现,花瓣扫过唇角,叫人想一亲芳泽。
关应钧喉结滚了滚。
今天是四号,离十月十一不远了。
到时……
简若沉笑笑:“能的能的,你去问问李老师吧,换专业还是要慎重些。”
他有些抱不住怀里的花,花束开始往下沉,眼看就要掉下来时,关应钧眼疾手快伸手接住放到一边,又将剩下的接过:“我来。”
黄毛尴尬地缩回了手。
简若沉只抱着桂花枝,对关应钧轻轻笑了笑,转头对黄毛道:“我走了,书单我印了一份,就放在桌上,你照着买就行。如果不喜欢也不必勉强自己转系。”
黄毛张了张口,半个字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简若沉走远。
10月7日早。
简若沉将自己要去饭店与内地领导见面的事情告诉罗彬文。
他摸不清罗叔对于内地的想法,只好偷偷觎对方的神色,“您要不要跟我一起?”
罗彬文叹了声。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些问题。抛开事实不谈,简若沉没像小姐一样瞒着他去就已经很好了。
“如果您愿意我跟着。”罗彬文轻声道。
简若沉连连点头,“我们是一家人,我的遗嘱上有你的名字,当然愿意你一起去。”
中午,十一点。
银黑的埃尔法缓缓停在九龙城角落的一家酒店门口。
简若沉出示了餐券,被一名一看就是华国军人伪装的领班带进到包厢门口。
那领班皮肤黝黑,耳朵上还挂着一个有线麦,盯着简若沉的视线格外灼热。
传说中无条件豪掷千金的59亿!
他放柔语气,“请二位稍等,需要安检。”
简若沉天灵盖一麻。
安检?
来的是谁啊?
这么严?
他本来也不紧张,但一想到历史书上香江人在首都开饭店都能见首长的事,觉得自己进历史书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