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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既没有涉及好奇心,也没有什么未曾得到答案的问题。
香江的雨大多都是一阵一阵的,下得很大,但很快就停了,而且三四月就要进梅雨季,一月底已经暖和起来。
雨一停,太阳就出来了,把路面的积水照出澄澈的光。
漂亮得像是海市蜃楼。
关应钧坐正身体,每一个字都说得慎重,“我喜欢你,追求你,会做到不影响你工作。我不会让喜欢这件事变成你的负担,也不会让同事觉得,你能往上走是因为被一个高级督察喜欢上才有了特权。”
“还是那句话,你想做什么就做,想花钱就花,我会给你兜底。”
关应钧侧头道:“我也有能力给你兜底。”
简若沉的耳朵一下子热得发麻。
他侧头,把一边脸贴到冰凉的窗户上。
以前在警校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也不是没有互相表白的,毕竟华国刑警里也有不少女警,各个都很优秀。
躁动的青春期男生们总会冲动地拉着人去操场中心告白,一束花,租点无人机,再摆上一些电子蜡烛和气球。
幼稚又热烈,完全不顾这样的举动会给那些女孩造成什么样的社交压力。
关应钧好像不一样,很成熟克制,不像那种小男生似的喜欢。
简若沉闷声:“嗯……”
关应钧见简若沉宕机似的,迟迟不系安全带,就倾身伸手,帮他把安全带系上,“你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就挑一天直说。”
以退为进么。
审讯室里也常用。
没想到有人能在表白里融会贯通。
简若沉侧眸看关应钧一眼。
这人是不是把他当什么“湄公河卧底任务”在攻略呢?
外头的雨停了,身上的雨水却干不了,衣服粘得难受。
关应钧驱车回丽锦国际花园,抬手打开车载广播。
谁也没有提刚才的事。
电台节目在播江家的事,好像请了江含煜上去做访谈。
男主持操着一口标准的粤语,问道:“请问江含煜先生,当您看到您卖出的电子科技公司在简若沉先生手里走上新高度时,心里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呢?”
好犀利的问题!
简若沉挑了下眉,看向显示电台调频数字的小屏幕,“这是什么台?”
“启明商业电台。顾有明的产业。”关应钧道。
顾有明,那个被简若沉挤下香江富豪榜第一位的富商。
简若沉微微坐正身体。
这种非国有的电台放出的内容,往往代表着其主人的站位。
看来顾有明是在通过针对江含煜来表态喽?
电台内。
江含煜轻轻笑了笑,“我不会觉得不舒服啊,这个电子科技公司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我无力撑起,不如交给更有实力的人打点。简先生资产颇丰,是一个极好的人选。”
他只能对着镜头笑,藏在演播桌子下的手紧紧握着,指甲都要攥得扣进掌心。
媒体就喜欢做这种有争议的比对,他要忍住,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现在,陆堑和他都没有跟简若沉翻脸的实力了。
男主持又道:“对于江鸣山先生被执行死刑的事,我表示深切的哀悼,请问江含煜先生,您能保证继承后做到公正公开透明吗?”
江含煜小声道:“我学的是艺术类,对金融一窍不通,所以留下来的企业都是我的未婚夫在打理,我相信他。”
简若沉撑着脑袋,听着这句明显是夹着嗓子说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怪不得江含煜会在江鸣山被执行死刑后上节目做访谈,原来是想要和有问题的产业撇清楚关系。”
“他既想要撇清关系,又放不下利润,所以才会这样弄。”关应钧沉声道,“江含煜和陆堑的信任危机到临界点了。”
简若沉嗯了一声。
关应钧又道:“我真想不到你竟然能通过几句话,几件事,就让这两人的信任名存实亡。我们以前从未想过要在这方面下手。”
简若沉:“他们本来也没多相爱。”
电台内,男主持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企业在补缴税收过后仍然蒸蒸日上。”
简若沉:……噗。
这不是在指桑骂槐,暗指江含煜自己上,企业绝对会亏么?
男主持:“看来您和陆堑先生恩爱无比,不知道您和陆先生什么时候能好事将近呢?您对婚礼有什么要求?”
江含煜羞涩道:“我最近可能要进行一台手术,希望能等养好身体之后在结婚,有一个女孩愿意为我捐献骨髓,我想以最好最健康的姿态站在陆先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