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要气死咯,事事不如宋清淮,又喜欢艳压通稿。】
【宋清淮卖pg抢来的资源你们也好意思吹?!】
【是是是你们宋清泽纯洁无辜,一杯陈年老茶又不是塑料袋,装什么?】
茶杯砸到墙角,留下一滩深色的茶渍。
宋清泽把能砸的都砸了,冲着经纪人怒吼:“我舅舅给你这么多钱,你连个十八线都搞不定!还让他踩着我出尽了风头!”
经纪人顾忌着他舅舅,好言相劝:“你别着急,要不是因为他那天在y国……”
话音未落,宋清泽恶狠狠的眼神射来,经纪人吓得闭上了嘴。
宋清泽在外营销清纯天使人设,但实际上他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上次公司有个女演员偷偷吐槽了他一句,第二天就被抓了。
宋清泽走来走去,神经质地咬着手指,“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不会再让他踩在我头上,绝对不会!”
“钢琴天才是我,沈如是是我,傅识均喜欢的人也是我。”
宋清泽攥紧手机:“宋家有一个天才就够了!”
他的执念自幼时起,一天一天堆积成了雪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从小到大,宋清淮处处压他一头。周围人一提到宋清淮就艳羡不已,夸他命好。长得好、学习好、弹琴好,总之万般好。
而他宋清泽呢也勉强沾个命好,因为他是作为宋清淮的弟弟。
他所有的光芒掩盖在宋清淮的阴影下,出去谁也不认识他。但他说他是宋清淮的弟弟,那群人便热闹地围上来了。
他恨,同人不同命,如果他的父母还活着,怎么会舍得让他寄人篱下?!
而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是宋徽商、宋清淮!他无所谓宋清淮无不无辜,有些恨总要有落脚点。
“替我办件事,要利落点,不要被人查出来。”
窗外寒风呼啸,一朵朵白花打着旋儿贴上了玻璃窗。
北城的初雪姗姗来迟,裹挟着无尽的怨恨,在欢声笑语中放肆咆哮。
公司的车在路上抛锚了,宋清淮跺着脚等,地上已经盖了厚厚的雪被。
片场很偏,宋清淮收工又迟,婉拒了剧组一同搭载的好意,专心等着经纪人。
手机震动,他掏出一看,是经纪人的消息。
【车死活整不好,你等着,我叫趟出租过去。】
宋清淮回了个“好”,天气太冷,手机电量掉得很快。
远处有踩雪的声音,宋清淮耳朵动了动,他谨慎地往片场里边儿走。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貌似不止一个人,宋清淮这下确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连忙撒开了腿跑。
这里虽然偏,但往南边还是有人烟的。
“草!”
“别跑!”
宋清淮攥着手机,胡乱按了电源键和音量键。
手机在兜里发出细微的震动,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冷空气顺着他急促的呼吸闯入他的肺腑,痛得他很想咳嗽。
身后的脚步声越发逼近,像夜半索魂的狂魔,每一步都踏在心跳声上。
宋清淮再次拨打紧急联系人,这回他听清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心瞬间坠入冰天雪地。
当初傅识均给他设置紧急联系人,“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不会关机。”
但事实上,关键时刻他永远不在。
报警信息已经发出去了,但等警方出警来到这里恐怕太迟了。
“你们想要什么?”宋清淮对周边不熟悉,竟然跑到了死胡同。
他转过身面对熟悉的面孔,瞳孔骤缩,“钱我已经打给你们了。”
“宋少爷,我说过你要赔我一个老婆。上回那小子把老子打得半死,你说怎么算?”男人脸上又添了两道疤,在昏暗的光线下凶煞无比。
宋清淮一开口,就是白白的雾气,他虽然有些心慌,但语气还算镇定,“要多少钱,我可以带你们去取。”
“哈哈哈钱?老子不缺了,今天来是想要另一样东西。”
几个男人逼近,宋清淮无处可躲,干脆发了狠,提起腿踹向男人的下三路。
几人扭打起来,然而双拳难敌四手。
男人踩着他的头埋进雪堆里,嘴里鼻腔里塞满了冷且碎的雪,他呼吸不畅,脸上充血,胸腔如同不甘的生命线起起伏伏。
一只粗厚的手掰开他的手指,粗硬的老茧刮过手背,如同一条毒蛇顺着他的指尖攀爬,在这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他的后背冒出了一层汗。
他无声地恳求,嗓子嘶哑地啊啊了几声,嘴张开吃了一口雪,眼泪哗哗地流,又瞬间冻硬在脸上。
咔嚓。
骨节发出清脆的声音,窒息的疼痛顺着骨缝蔓延至全身。
“草!抓稳点,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大力气!”
“快跑,警察来了!”
雪还在下。
远处一道美丽的弧线点亮天际,“宋清泽生日快乐”几个字格外绚丽,花簇绽放的声音掩盖了角落里的悲鸣。
一丝热流缓缓地缓缓地洇红了这小方土地。
北城的冬天太冷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城人,宋清淮还是更喜欢南方。
吴侬软语的暖人心窝。
当年母亲就想送他去南方的外婆家,他为什么没去?还好,现在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