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慢,很静,很温暖。
金斯娇也?很想吻一吻她。
她说不清这是?种怎样的?感觉,心好像沉进了比海还要深的?地方,身体却浮在阳光下。
天?空,云层,耀日……一幅幅花火般短暂的?画面从她脑海中穿梭过,拼凑出一个大概的?印象。
是?那天?她们?从江城回来,飞机起飞后穿过云层的?那刻,金斯娇产生了一个非常好笑且幼稚的?念头:她想要是?这班航班不幸出了意外,死亡来临她要做的?唯一件事就是?抓紧雪年的?手。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当时雪年正在休息,金斯娇偷偷把她的?手牵住,雪年睁开眼,轻轻地问怎么了,金斯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雪年就平和一笑,与她十?指相扣,孩子气地晃了晃。
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现在,整个世界都在悬浮,唯有她的?心绪不断下沉,沉到地下还不够,还要扎根,要生长?,要蔓延,要密密麻麻地占据她心脏的?每个角落,开出拥簇的?花与果实:
“我?爱你。”金斯娇牵着雪年的?手说。
雪年笑了,从唇角到眼尾,无一不流露着欢愉,金斯娇重新抱住她,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她们?还是?回了房间。
四点多钟,天?色尚黑,窗帘与门都紧闭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映照着旖旎的?一角。
解开雪年的?衣领时金斯娇手抖得厉害,雪年见?状靠着枕头和她搭话,不断缓解她的?紧张:“之?前有过吗?”
金斯娇缓缓道:“梦里……算吗?”
雪年哑了下,笑着去揉她的?腰,“梦里和我??”
腰软就没力?气,金斯娇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把她的?胳膊摁回去,单手解她的?衣扣:“和你。”
她只有这么一个喜欢的?人,就差到疯魔的?地步,梦里当然什?么都做过。
最后一粒扣子解开,金斯娇没看去雪年的?眼睛,直接压下来吻她的?肩和锁骨。
金斯娇的?手吊带下方钻进去,不敢太用?力?,只是?虚虚地抚着,嘴里说着些笨拙的?情话。
雪年的?鼻息一点点变乱,眼神也?开始渐渐变化。
漆黑中的?一簇亮,如同破晓前的?夜,昏暗深邃,但藏着无边的?明光,召示着即将到来的?黎明。金斯娇无意抬眼,顷刻便陷进她的?眼中去,忘了自己该做什?么,直到雪年抱住她的?脖子,金斯娇压下来与她交换氧气和温度。
她的?头发被雪年碎碎地撩开,清冷的?眉眼露出来,眉心皱着,雪年笑着触碰她的?唇瓣:“不会了?”
“……我?怕弄疼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