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在哪?你与她相认了?”茶夜一惊,她在锦阳褚家养伤的时候,就听褚月浅提起过即墨裳把荷花要到了身边做帖身丫头,她当时万分担心荷花的将来,可当时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件事情,还是褚月浅与即墨裳周旋的时候特特提了认荷花做了义妹,这样一来即墨裳就断不敢轻易动荷花半分,也是因为如此茶夜才放了心去。此时听徐林提心,心中不由的一阵不适。
“就在府台大人的府里见到的,我哪能与她相认?看她过的不错,显然在即墨裳身边是个得脸的丫头了,她过的好就行,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方便与她相认的。其实我本来是不相信你和即墨裳能做姐妹的,但看到荷花现在过的这样好,即墨裳能对你身边的人照顾有加,我才相信了。想想也对,如果你和即墨裳还像从前那样,你又怎么肯让荷花在她身边呢。”徐林呵呵的笑着。
茶夜心中哀叹,这哪里是即墨裳大人有大量啊,若不是褚月浅从中相助,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但却不能让徐林真以为她与即墨裳能做姐妹,否则难保徐林不会找机会与荷花私下相见,若是被即墨裳寻到,以徐林现在的处境就太危险了。
“那你见荷花都是一人出入府台大人的府邸的?她一个女子之身,这样出入官家私宅会引来闲话的啊”
“那倒不是,都是和几个小厮一起送些绸缎补材之类的进的府,但我见过几次有一个俏生生的公子打在前头,我有点怀疑那人可能就是即墨裳,可到底我在锦墨山庄的时候就只见过她几次,还都是小时候。她小时候的样子我都快记不得了,现在就更是认不出的。但以我的眼神,那个小公子绝对是女扮男装的,再加上荷花是跟在即墨裳身边的,我便猜着那个小公子很有可能是即墨裳。但也不能完全肯定。”
听罢这话,茶夜算是全想通了。也明白了何以府台大人要与她作对,石千倒还真是个很好用的枪杆子她只觉得自己的怒火直攻心肺,体内翻滚的怒意快让她呼吸不过来了,饶是她面上再是微笑,那膛的起伏也压不下去:“说与即墨裳做姐妹不过是台面上而已,其实算是冰释前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罢了。我与她并无任何往来,也无任何交情。荷花现在虽然在她身边,所幸荷花做事稳妥让即墨裳顺心,但如果像我这样的旧人与荷花往来,怕会引起即墨裳的不快来,所以……”茶夜不再说下去,别有深意的看向徐林。
徐林会意点头:“我晓得,即墨裳脾气古怪,像咱们这些旧人,眼下还是别打扰荷花的好,你放心,我是断不会让荷花过苦日子的人,你们谁会,我也不会。”
徐林走后,茶夜终于撑不住那口恶气伏在桌上急促的喘息着,她还真是把这一号人给忘了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早就把即墨裳这个人抛到了脑后,却万没想到即墨裳如今做事已与年少时全然不同,已经心计如此深了以前在锦墨山庄的时候,她以为即墨裳已经够狠了,杀人栽赃。可和如今相比,她当时的伎俩实在是幼稚之极。
即墨裳终于也沉得住气了,除不掉自己,就处处都坏自己的事而且还是如此卑鄙的手段,甚至连市井街痞都被她用上了
当下,她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唤了马车来亲自去往风月云开馆。车声辘辘辗在青石板路上,她从未有过如此愤怒却又如此镇静过,双目利的像把刀子一般绽着火焰。
即墨裳,有你在中原一日,我便一日都别想安生,我离开了即墨家与侯爷的协议无效,导致你能继续留在中原,可我离了即墨家,却没能把你也给甩了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你彻底的滚出中原吧
姬明月见她乍然而访欢喜无比,正想着寻机会派人把茶夜请来好劝慰她莫要为流言蜚语而伤神,茶夜这般无视流言还亲自踏足她的明月馆,姬明月心中甚是安慰。可见到茶夜满目的怒火之后便悄声摒退了下人,给茶夜斟了茶后也不作声,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
半晌过后,茶夜面容冰冷的说道:“明月姐,你帮我个忙,银子不是问题,我付双倍你挑个楼里的姑娘把府台大人搞到手里,把所有能套到的全都套出来,事后我保你风月楼绝对不会担上任何风险出马的姑娘,她的后路我替她安排,如她想过寻常人的生活,我把她送到南方,如果她想继续留在京中,我也绝对保她安然无恙,从此与我茶夜共富贵”
茶夜的请求像是命令一般,姬明月只是震惊却并无不悦,蹙了眉后略一思量,方才正色肃声道:“你且告诉我,这事是不是和现在传的满城风雨的流言相关?”
茶夜别过头去:“这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明月姐如果同意,就请将楼里的姑娘都带来让我一一过目可好?”
姬明月见她如此,深叹了口气道:“银子你一个子儿也不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