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死的轮不到你说了算。”徐林鄙夷:“只是连月与澄碧的事情不知道被谁给造起了谣言,整个军中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你的好二哥简直就是卑鄙小人一个,竟将我降到散兵营去做兵奴我当时也认了,只想着等莫小竹醒来之后知道此事,必会为我讨回一个公道来,谁知莫小竹刚刚来见过我,并向我承诺一定让我复职,当晚就有人潜入了我的营帐,我险些丧命若不是拼了命的往回逃,我早就被连月的连环追杀不知杀死几次了”
茶夜当即不悦起来,拧眉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这只是你乱想,连月不可能是这种人。”她曾经听人说过徐林在连月麾下极为艰苦,受了不少的不公平对待,她明白连月是对那些年在锦墨山庄的事情耿耿于怀。她后来便一纸书信递了穆清,即墨溪传回的话是会尽快安排徐林到莫小竹的麾下。只是没想到,还未安排下,竟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是连月不可能会做出这样杀人灭口的事情,徐林向来浮夸心又狭窄,如此片面之词,万不可信。
徐林听罢也不与她辩驳,只冷冷的嗤笑:“你们金兰兄妹,我在你面前说这些,我真是傻了。”
茶夜不想与他在此事上多说下去,只想着澄碧还会不会再使出什么妖蛾子,她真是失算了,只顾着即墨裳这头,却没想到澄碧也能做出这么多的小动作来。所幸连月守着在旁,而且战事在即,澄碧当时也只是想给莫小竹一个教训提醒,不可能真拿莫小竹的命。
“而之所以与褚家有分不开的干系……”徐林语气虽然平静,眼神却有些悻悻的随意般的扫向褚月浅:“世人只道边疆战事僵持不下,一方面是因为两方人马都大伤了元气需要休整,另一方面是因为侯爷亲自出关为质子百里赋赔款人在突厥,以至于突厥逆军不敢轻举妄动,惹到侯爷动怒。然而真相却本不是如此”
褚月浅眉梢轻轻一挑:“这事我也觉得有问题,以侯爷派去的将士素养来看,在双方修整时突击是墨家军惯用之术,此次却全然没有动静,我也一直在推测究竟所为何。”
茶夜却心头悚然,垂着首不看他二人,蹙眉的样子颇有躲闪的嫌疑,徐林望了一眼淡声慢语道:“那晚连月与澄碧争吵之间谈及战事,我当时诧异不已,连月怎会与长公主身边的丫头谈这些政务,但也很快便猜出澄碧怕不止是一个近侍那么简单。赫蒙王休战不攻,巧的是墨家军也休整,本不是对外宣称的那般,我听连月与澄碧对话之间的珠丝马迹推测,侯爷此次进突厥,与突厥中某位重要人物达成了协议,才会影响到战事。”
茶夜面色一紧:“什么协议?和谁?”
徐林面色沉重摇头:“不知道,他们二人并未提到过人名或职位。但是能影响到战事,定不是普通人物。”
徐林此话说完之后,车厢内立即寂静了下来,各人陷入各人的深思之中,只听外面的马蹄声哒哒紧促,像条鞭子一般催打着让人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
海棠完全像个摆设一般不言也不挪动,林意也不再续说下去,车身跌宕起伏,外面渐渐有了人声,已入了炎京城内。
“你与茶夜有莫大的交情,若是信得过我,就先委屈阁下在京中暂且住下,过两日必将你安顿好,如何?”褚月浅突然出声,面色从容平静,可虽然平静,那种自然而然的态度却让茶夜分明察觉到褚月浅掩在面容之下的忧虑。
海棠完全像个摆设一般不言也不挪动,林意也不再续说下去,车身跌宕起伏,外面渐渐有了人声,已入了炎京城内。
“你与茶夜有莫大的交情,若是信得过我,就先委屈阁下在京中暂且住下,过两日必将你安顿好,如何?”褚月浅突然出声,面色从容平静,可虽然平静,那种自然而然的态度却让茶夜分明察觉到褚月浅掩在面容之下的忧虑。她不由的开口道:“救他一时就足矣了,难道还能救他一世?既然已经两清,索让他自生自灭去,免得这个扫把星招来一身祸事。”
徐林听罢竟难得的不与她争辩,只微微一笑:“谢过褚少主美意,正如茶夜所说,我是个麻烦的人,您救我一命,我便给您消息早做部署,人和人之间两清最好,您找个混杂的地界让我下车即可。在下心里已经感激不尽了。”
茶夜当即冷哼:“你竟然还会向人道个‘谢’字,少在这里玩欲拒还迎的把戏”
徐林斜眼不屑的看她:“我谢的是褚少主,与你何干?”
茶夜嘴角一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