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夜啊的惊叫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立时后背传来一股拉力将她整个人从马车内提了出去,人还未站定,便听身后的人不客气的对着车内的人说道:“多谢兄台相救我家娘子,请问兄台高姓大名,明日必携内子登门拜谢!”
瞬间的寂静过后,那青帘微微一动,哭脸的面具一隐而没,从车内传来一声冰冷的喝令:“走。”茶夜看着那车帘猛然想起怪不得看着面熟,竟与自己买的那笑脸是一个系列的,又或者说,竟凑巧是一对?
车夫立即挥起鞭来,青帘马车当即驰离,绝尘而去。
茶夜眼下被即墨溪抓了个正着,正愁不知如何是好时,之前那伙儿人便追了过来,还未开口上前便被即墨溪的一个眼神给瞪在当场。
锦阳城内,但凡上点水平的人,都知道即墨溪是谁,之前瞧不清楚,此时见那眼神便也明白了。本欲无声退去,却见即墨溪抓着那女子,当即领头的肥男人一拍脑门:“妈妈的,这女的就是那个妖言惑众的茶夜小蹄子!害的我的玉器楼到今天都生意不景气,就是你这个破鞋让老子关了十家玉器行!”
即墨溪两眼轻眯,只幽幽的望过去,那人便突然哑了嗓子,身子也僵住动惮不得,只听即墨溪冷哼了一声:“若不想下半辈子做个阉猪,嘴巴就放干净点,今后若是让我听到有人提起你王石口中带一个脏字,你就洗干净了身子等着做个民间太监!”
茶夜被即墨溪给吓住了,半晌不敢说出半个字,瞠目结舌的呆在那里,即墨溪低头斜睨了她一眼,重新抓向她后颈纵身一跃,离了此地。
那一伙人哆嗦着望着二人去的远了,其中一人忙上前扶上那王石颤声道:“爷啊,您真是喝大发了,那可是小世子啊!”
王石此时也被激醒了,抖着牙槽子道:“妈妈呀,喝酒当真是坏事啊,明儿个备上厚礼,早早的叫醒我去赔罪!”
“您还是别去的好啊。”那人劝解:“再把今天的事提起,小世子非得抽了你的筋不可!”
王石打了个哆嗦,忙摆手口中喃喃着忏悔的词,一伙人离去了。
喧嚣的街道渐渐在身后远去,一路上即墨溪都未发一语,在寒夜的冷风之中揽着茶夜的腰际穿梭不止。即墨溪依旧衣衫单薄,飘逸出尘。茶夜抬眼望着他的下巴,不知该如何打断这要命的尴尬。
他的衣衫轻扫她的鼻翼,淡淡的味道很舒服很好闻,茶夜阖眼轻轻嗅了几下,唇角不禁的有点上扬。
这一刻,她竟生了贪恋。
“从今以后,你住这里。”
两人一落地,即墨溪便一脚踹开木门,将她往里一丢,关上门后又抓上她的后颈,再次提着她把她带进了屋里。
这是郊外的一户农家院,奇怪的是四周似乎没有邻居,就像是茺山野岭的突然钻出个房子,即便有人看见,也不敢生出接近之意,很有狐媚作祟之感。
进了屋门,茶夜瞧见屋内的摆设用具是面面俱全,甚至桌上还细致的摆了茶点。茶夜默不作声的走到桌前将一个巴掌大的小坛子解开,醇香的佳酿扑鼻而来,顿时满屋清香,正是后山的桃花酿。
茶夜的眼眶湿润了,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