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安慰叶檀,却是触手冰凉。殷晟一惊,伸手摸上叶檀的脑袋,烫的骇人,顿时脸色大变。
“崔柏!”殷晟急唤。
崔柏忙跑了进来。
殷晟道:“快去请叶太医来。”
崔柏应声,急忙往太医院去了。
好在叶少邈近来颇为安生,少有该当值时不在的情况,崔柏离开没一会儿便带着叶少邈来了。
“怎么又病了?”叶少邈抱怨着踏进门,看殷晟的眼神颇为不善。
殷晟沉默的让开,叶少邈拉过叶檀的手给叶檀切了切脉,眉头紧蹙道:“怎么好好的就染了风寒?”
殷晟依旧不语,沉默良久之后,突然道:“这几日,檀奴就有劳你照顾了。”说罢,竟立刻离开了。
叶少邈诧异的看着殷晟的背影,张了张嘴,目光转向吴春生,吴春生急退一步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叶少邈嘟囔道:“一个两个都不安生。”说罢,吩咐吴春生让人给叶檀用冷水降温,自己跑去抓药去了。
叶檀这一病养了许多日,之前受伤还没养回来的肉,又掉了不少,整个人瘦骨嶙峋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叶少邈把药端到叶檀跟前,气道:“去年行了及笄礼,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自己的身子都不当回事!”
叶檀接过药,沉默的把药喝完,任由叶少邈数落,却是充耳不闻。
叶少邈看着他这副模样,想着殷晟这几日均为出现,不由气道:“你和皇上怎么了?因何事置气?便是置气,你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出气!不行!我去问问去!”
叶少邈一早就忍不住了,若非进来忙着照顾叶檀,只怕早就冲去质问了。
叶檀见叶少邈真的要去,这才开口:“哥哥。”
叶少邈顿足,却不回来,等着叶檀下文。
叶檀抿着嘴不说话,突然就红了眼眶,叶檀哽咽道:“太后她……杀了我娘……”
“什么?”叶少邈知道殷晟前去扬州为何,却不知叶檀有此经历,两厢一对比,叶少邈立刻明白其中关节,他不禁为殷晟担忧。
看得出殷晟对叶檀喜欢的紧,可如今叶檀知道其母的死同殷晟有关……叶少邈不敢再往下想,他吞了口口水,干涩的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叶檀道:“我娘忌日那天,太后遣人来杀我,我看到那个人了,他、他在我娘身上刺了好多刀,我、我……”叶檀再说不下去,呜咽的哭了起来。
“我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杀我娘?”叶檀不知殷晟去扬州的目的,只当是萍水相逢,却不知,若非殷晟先对他有意,他又如何会遭此横祸?
叶少邈听叶檀这么说,顿时明白叶檀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殷晟引起的,他微微舒了口气,却又有些揪心。
叶檀的母亲已逝,这世上能全心待叶檀好的,只怕非殷晟莫属,可殷晟又偏偏是害叶檀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叶少邈摇了摇头,从不信命的他,也不由感叹造化弄人。
叶檀伤病痊愈已近五月,这么久以来,叶檀竟从未与殷晟见过一面,原因除了殷晟有意避开,也确实是政务繁忙。
近来苍蒲出现一种怪病,患病之人,时而精神萎靡,时而精神振奋,时而状若癫狂,且患病之人皆是出自富贵之家,当地县令也未能幸免,半年来,竟一连换了四任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