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稍等,我这便去准备。”
阮月柔说着就要离开,苏玉却突然开口:“不必了。”
阮月柔步子一顿,心中升起一股欣喜,可苏玉下一句话,立刻又让她坠入冰窖,苏玉说:“她同我一道便好。”
苏玉说罢,揽着那女子就往里走,与阮月柔擦肩而过,余光都不曾落在她身上分毫。
林氏见状,刚要发怒,阮月柔忙拉住林氏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林氏气道:“你!哎!叫我说你什么好?”
阮月柔扯了下嘴角,对林氏道:“我不能更好的服侍夫君,夫君纳妾是应该的。”
林氏知道阮月柔骨子里的柔弱,可即便她再说,阮月柔不听,依旧无济于事。
苏玉进去后,直接带着那女子回了房。
那女子名唤云裳,是苏玉去北芦赈灾时受邀去西暖阁吃花酒时遇到的。
云裳乃西暖阁的花魁,苏玉初见她时,好一阵的失神。接待苏玉的官员一见,立刻就让人把云裳请来陪苏玉。
苏玉在北芦的这几个月,都是由云裳相伴,苏玉为了让云裳看起来更像叶檀,特意着人做了不少叶檀常穿的衣裳,白日里看着云裳作画,透过云裳去看叶檀,夜里,便在云裳身上一逞□□,想象在他身下承欢的人是叶檀。
起初苏玉是想过纳云裳为妾的,可假的,始终是假的,即便是在她身上耗尽所有精力,也掩盖不去内里的空虚。
思量再三,苏玉索性兵行险着,使一出以假乱真,让云裳替代叶檀,到时再把叶檀弄到手,此招也许会将叶檀置于危险,可若不如此,苏玉哪里还有机会?
云裳与苏玉共浴,本以为苏玉会同她欢好,结果等了半天不见苏玉有反应,心里不禁痒痒,她翻身坐到苏玉身上,紧紧贴着苏玉,腻着嗓子喊道:“官人……”
苏玉回神,看着云裳洗去铅华的脸,虽素净,却再看不出半点与叶檀的相似。苏玉不耐的皱了皱眉,推开云裳,从浴桶跨了出去。
云裳虽被冷落,却丝毫不以为意,那些个贵人,有谁能真正的将她们当做人呢?不过是高兴时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何况,比起其他人,苏玉已算不错,至少如今自己已是自由身,兴许还能替代了宫里那位被皇帝视若珍宝的夫人的位置,思及此,云裳唇角笑意渐浓,仿佛此时她已是个贵人。
苏玉沐浴后,换了身衣服,便要出门,苏祁站在廊前,看着苏玉急匆匆的身影,故意咳了一声。
苏玉闻声,回过头来,朝苏祁躬了下身子:“父亲。”
苏祁道:“你这是去哪?”
苏玉笑道:“去给姑母请安,顺便去看看妹妹。”
“给你姑母请安?”苏祁不信,苏玉平日出门,哪次早晨回来不是先小憩一会儿,用过午饭才去请安。
苏玉笑道:“父亲以为呢?”
苏祁沉默,半晌方道:“去吧。”
看着苏玉离开的身影,苏祁眼睛微微眯起,唤道:“苏存。”
“相爷。”苏存闻言,立刻出现在苏祁面前,苏祁看着树上早春新绿,院中梅花凋零,吩咐道:“你去向太后传话,叶檀……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