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宛如疯了一般一个个的问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敢与叶落怀叫板,她走到现任中刑道曹无期面前,摇着她的肩膀:“曹大人,你本是一介苦丁,是孝温恭帝提携你,睿英帝破格提拔你,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是因为你的身上肩负着两代君王的期望,难道连你——也不敢与我一起对抗那上面的乱臣贼子吗?”
“左相,其实无期以为——”曹无期扭过脸去:“无期以为皇上的姓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孝温恭帝唯一的女儿,是代氏的后人,这就足够了。”
“哈哈哈——”洛川脸上的表情由希望变成了绝望,她点着朝上众臣:“你们一个个贪生怕死寡廉鲜耻之徒,不配与我洛川为伍,睿英帝,孝温恭帝,求你们睁开眼看看吧,看看这满朝的臣子,看看你们委以信任的重臣,在这里,是如何的噤若寒蝉!”她仰天大哭起来:“事情到了今日的地步,是洛川无能,是洛川对不起你们——”
叶落怀坐在龙座上,静静的看着她,她早已经预见到了这个状况,她知道洛川必定会不罢休,可是她没想到,这么多的官员,却只有这一个,不怕死。
大殿之上只听得她的哭声,众人只觉得这哭声是那么的刺耳,忽然间她停下了哭声,众人抬头望去,只听噗的一声,洛川一口老血吐在殿上,就此命丧黄泉!
与此同时,一直安静的叶蓁忽然间哇哇大哭起来。
楚誉走上前来探了探她的鼻息,冲叶落怀摇了摇头,叶落怀不由得站起了身,又慢慢的坐了下去。
“皇父摄政、皇上——”齐家跪在地上:“大典见血乃大凶,皇上又哭的厉害,所以臣建议,择日再行登基大典和册封大典。”想是洛川的死刺激了她,让她知道自己再不能沉默了。
“难道下一次的大典,右相你就可以肯定,不会见血吗?如果下一次再见血,难道还要再改期?”
“下一次见血,可不改期。”
“如果下一次见血不用改期的话,这次为什么要改期?”叶落怀逼视着她,女儿在她的怀里不停的扑腾,没有哪一次她的哭声,像今日一般,令她如此心烦。
“这——”齐家无言以对。
“不用再说了,大典继续举行,来人,先把洛川抬下去,待典礼完成,我亲自送她回洛府。”
大殿收拾完毕,众人的目光又一致的看向了司礼令,横竖已经说过一次了,她唯有再次唱到:“恭请孝温恭帝长女、大历朝第八代君叶蓁受百官三跪九叩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父摄政千岁千岁千千
岁——”
“……”
那一番山呼海啸,那一番睥睨天下,那一番不怒自威。
登基大典是在婴儿的哭声中完成的,参与的满朝文武都觉儿戏,但是不管她是谁,这个国家,也总算是有了君王,她们,也就可以安心继续混日子了。
“右相——右相——”下朝后,齐家四周围了一群人:“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齐家叹了口气:“这个皇父不简单,我侍候了四代君王,没有一个人眼神里是这般凶狠的,你们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