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s市的上流社会都把王礼腾在外面找了个赌鬼这件事当作笑柄,可也没有人关心那女人到底输了三百万还是五百万——只有王恺京知道,那女人实际输了五百万,而那二百万,正是他王恺京出的!
一阵恐慌从他的心脏直窜到喉咙,扼得他呼吸困难,他简直不敢深想眼前笑意盈盈的男人究竟知不知到更深层的东西,那些王礼腾也不知道的事。
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敢问出口。
严钧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放在兜里的左手在手机的锁屏键上轻轻一按,莹莹发亮的手机屏幕上触目惊心密密麻麻的小字瞬间消失,安静乖巧地躺在严钧的口袋里。
“现在王少看得起我了?”严钧似笑非笑地看他。
王恺京苦笑一声:“你消息这样灵通,我哪里还敢看不起你?这杯酒就算我赔罪了。”说着,他从桌子上摸出一杯酒一饮而尽。
周围看的人都看呆了,他们这群狐朋狗友凑在一块时间也不短了,可没见过眼高于顶的王恺京给什么人赔过酒,可偏偏其中的一个当事人对此仍旧不满意——严钧嘴角勾了勾:“就一杯?”
王恺京一僵,觉得今天的脸是丢尽了,可他似乎莫名地对严钧颇为忌惮,竟然咬着牙又喝了四杯。
严钧冷眼旁观他连喝五杯,直到最后一杯见了底,觉得自己这个逼装的可以给满分才露出了点点笑意,“王少好酒量。”
王恺京面不改色地咽下令人作呕的酒气,倒是颇有些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意思,“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是哪里的大人物了吧。”
严钧嘴角一勾,俊秀的五官平添了一份邪气,他俯身贴近王恺京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不知道王少听没听过首都杜家。”
如果放在以前,他这一番举动定然让王恺京心痒难耐,不过现在他已经没那个心情了,只能僵着脖子瞪大眼睛——杜家!这天下姓杜的多如牛毛,偏偏就是出了个惹不起的京城杜家!早年杜家可是整个华北地区的黑道魁首,后来当家的杜老爷子有远见卓识,力排众议急流勇退,在杜家全盛时期蛰伏下来竟然在上头政策变动带来的大清洗中生生保住了中坚力量,又借着后来全国经济快速发展的东风趁势而起,几经起落之后,现如今杜家老一辈都已经隐退,杜家这个庞然大物完完整整地落到了一个人手里。
而那个人,就是杜修。
☆、蚀骨
或许没人知道杜修是怎么在短短几年里把和各方势力藕断丝连的杜氏给洗白白放在台面上的,但是稍微知道点内情的人,怕是都从各种蛛丝马迹中窥出杜氏能有今天怕是经历了好一番伤筋动骨,而那个一手促成了一切的男人,更是让各方人物既敬又怕。
远的就不提了,就说近在眼前的事——王家最近正值多事之秋,王礼腾出于一些不好与外人言说的原因,就请了杜家帮忙看顾这次多方势力关注的拍卖会,而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杜氏当家人也会在明天坐私人飞机抵达s市。
那么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杜氏的人就有些耐人寻味了——难不成是试探?可是王家虽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