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测,这是秦月的判断。
“不用多礼。”梅贵君朝着七弦淡淡地点了点头,又转身道,“侍琴,吩咐下去,今天的事,若是有半点儿风声传到宫外,就全部去刑堂领死吧!”
“是!”侍琴颤了颤,赶紧出去。
秦月也不禁心中一凛,明明是很平和地语气,却又透出一股生杀予夺的凌厉来,这是久居上位者的威势么?
“你很强,恐怕若水也不是你的对手。”梅贵君又望望秦月,淡淡地道。
“梅宫主过奖了。”秦月不卑不亢地回答,但称呼上却选择使用了江湖上的“梅宫主”而非“梅贵君”。
“把她放在床上吧。”梅贵君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道。
秦月没有多话,立即将苏含笑扶到了里间的床上,随即迅速运功一转,排出体内的寒气,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女人该死的究竟是什么毛病?若是再多接触一会儿,就连他也要运功才能抗衡那股寒气了!
梅贵君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上百支细长的金针,在阳光下闪耀。
只见他的手一扬,抓起金针,迅速落针,动作快得就连秦月也只看到了一片金色的残影,每一会儿功夫,苏含笑身上就插满了针,连脸上也不例外。
梅贵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举起衣袖擦去汗水。
秦月这才发现,就这么短短几息之间,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雪,仿佛与人大战了一场,内力消耗一空似的。
“殿下,她没事了吗?”七弦忍不住问道。
“我只是暂时稳住了她的状况。”梅贵君离开了床前,淡淡地道,“等收了金针,才能进行下一步……七弦,你先回去,把东宫安顿好,我不希望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
“是。”听闻太女无恙,七弦的心立即冷静下来,也明白梅贵君的意思,立即告辞回宫。毕竟他们这匆忙来此,定会被有心人看出些端倪来,东宫那边也得做好准备才行。
“坐吧。”梅贵君一抬手。
“多谢。”秦月也不矜持,大大方方地坐下。
“你对她的心意,我很感激。”梅贵君缓缓地开口道。
“我对她,与梅宫主的感激并无任何关系。”秦月顿了一下才答道。
“果然是秦月。”梅贵君哂笑了一声,却没有恼怒的神色,慢慢地从墙上摘下一把剑放在桌上。
“这是?”秦月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