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培养的?”苏含笑不禁一挑眉。
照此说来,难不成刺客为了这次行刺已经准备了近十年?可是……十年前谁能知道自己会有在大雍女皇跟前献舞的一天?早早地将人安插在南楚宫廷教坊里,这……实在是很荒谬,怎么样东欧解释不通。
“是。”赵谨红苦着脸道。
“关于这刺客的身世,南楚的季大人可有说什么?”苏含笑想了想又道。
“这……”赵谨红为难道,“季大人也不能记得一个舞姬的出身,恐怕要等到南楚那边的公文到了才能知道。”
“那么,刺客服的毒药来源可有查到什么。”苏含笑又道。
“微臣……无能。”赵谨红低头道。
“你,的确是无能!”苏含笑盯了她一会儿,一声冷哼。
没想到太女竟然会顺着她的话接了这么一句,赵谨红尴尬之余,也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能把头垂得更低,甚至连汗都不敢擦了。
虽然刺客是南楚使节带进来的,但若是查不到真相,她这个负责刑案的刑部尚书同样不会有好果子吃,不被女皇迁怒罢官就算好的了。
一时间,她不禁对南楚使节、王子,以及引起这一切的宁王苏含幽都起了几分怨恨。
“全力追查此案,母皇和本殿下,都不养废物!”苏含笑冷冷地道,“之前本殿下屡屡遇刺的事,前车可鉴。”
“是是。”赵谨红浑身一颤,连声应道。
上一次,若非女皇出面压下了太女遇刺的事,恐怕不会就这样了结的,而这一次……女皇盛怒,万不可能再轻松过关的。
“我们走。”苏含笑道。
秦月看看几乎要缩到地缝里去的赵谨红,冷冷地一勾唇角。
出了刑部,也不过才晌午。
苏含笑带着秦月来到重新装修开张的醉仙楼,要了个包间,一边吃饭,一边算是视察。
秦楼的办事能力的确不错,挑选的掌管这里的人将醉仙楼经营得很好,虽然还不到正午,二楼就已经坐满了七成,而酒菜的味道,也确实上乘。
用完饭,没有接见负责的人,只是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她就带着秦月离去。
下午,又拜访了驿馆的南楚使节团,从季璃口中得到的消息和赵谨红说的不差多少,显然她想知道的,赵谨红一早也都问过。不过这一次,他们并没有见到那位小王子。
苏含笑也不介意,安抚了一番,在驿馆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这才离开。
“差不多了。”秦月看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