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苏含笑无奈了,不过就是漏听了几句话而已,怎么就一下子扯到生死决斗上去了?
秦月忽的站起来,默不作声地把书往桌子上一放,开门出去。
苏含笑愣了愣,不过既然他肯走,自是最好不过。而秦月的安全,根本不用她操心,经过水柔的事,至少关内是不会有人想立刻置他于死地了。而到了京城之后的事,可不由她们发表意见了。
“含笑,你不该招惹他。这个人……”梅若水动了动嘴唇,停顿了一下才道,“很危险。”
“只要能驾驭在手里,就是很好用的兵器,不是吗?”苏含笑反问道。
“我怕兵器反噬主人。”梅若水叹了口气。
“好了,别想那么多,头又该疼了。”苏含笑脱了鞋子和外衣,干脆挤进了他的被窝里,将他搂在怀里。
“含笑……”梅若水主动地往她身上靠了靠,头枕上她的手臂。
“嗯?”苏含笑应了一声。
“抱歉。”梅若水低低地道。
“为什么道歉?”苏含笑一愣。
“你的事,我没有做好。”梅若水闷声道。
“傻瓜。”苏含笑不觉好笑起来,无摸着他光滑的发丝,柔声道,“若水,你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下属,不要用‘完成任务’那样的态度看待我交给你的事。我只是……以平等的身份,‘请求’你的帮忙而已。”
“可是,玄冥宫就是女皇的下属。”梅若水不解道。
“不对哦。”苏含笑捏捏他挺翘的鼻尖,笑道,“五百年前的梅君寒宫主就是天凤大帝的挚爱,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从属的关系,只是……愿意为了所爱的人,付出的心意罢了。五百年的岁月,人与人的关系,岁月的流逝改变了太多,却让人忘记了,最初的纯粹。”
良久,就当她以为梅若水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却听他轻轻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苏含笑微微一笑,手上用力,更抱紧了他。
“不过……”梅若水咬着唇,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幸好不是在京城,要是被宫主知道我竟然会中这种简单的圈套,一定会给我布置无数课题让我训练到死!”
苏含笑忍不住“扑哧!”了一声,安抚道:“不会的,江湖经验这种东西,阅历够了,自然会有,哪能是靠训练出来的。而且,父君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那是对你!”梅若水道。
“你怕他?”苏含笑有些好奇地道。
“也是一种习惯了吧。”梅若水翻了个身,从背后偎进她的怀抱,慢慢地道,“宫主对我一向都很严格,虽然也算是血缘很近的叔父,但也一直只许我叫宫主。印象中,除了学习、练功,他很少对我说别的话。不过大宫主就很温柔,像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