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付成济来到距莫家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房间开好后付云说道:“您就在这里等我,我先将其引出来,然后您在门口接应月儿,我担心月儿被他们折磨行动不便,事后将她带回这里就好。”
“那我们怎么联系?”
“事情紧急,不知您是否愿意与我暂时签订灵魂契约,我保证事后定会尽快为您解除。”付云其实很喜欢灵魂契约这种东西,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东西一般人很难接受,因为在大多数人的心里它具有一些奴役和侮辱性质。
付成济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少族长,我愿意。”
他没有称付云为团长,而是少族长,说明在付成济的心里其实并不认可付云所组建的战狼佣兵团,而是看在付洛天和付家的面子上才应下此事。
“谢谢。”
“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付成济问道。
“以你的身份一定有很多人认识你,在我呼唤你之前不要离开这里,最好也不要开窗,店小二我交代过了,他们这两天不会来送水送饭,这些食物应该足够你吃的了。”说完付云从戒指中拿出当初在望湘园打包的美食,在纳戒中时间是禁止的,那些美食和刚放进去时一样,不光没有变质,上面还冒着热气。
“这是……望湘园的双龙宴!”
“好眼光!你吃过?”这老家伙竟然看了一眼就说出了这些美食的来历和名字,让付云很是佩服。
“哎呀,这说起来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初和大长老去云城办事,有幸吃过一回。”
“哦,这样啊。”付云心中暗想:“以付落地那老家伙的抠搜样,肯定是公款吃喝。”
付成济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吞吞吐吐的。付云给他创造了一些说的机会,但是老家伙还是没说出来。时间紧迫付云也不想耽搁太久,陪着他简单吃了几口便转身出门离开,就在他关门的一瞬间,仿佛听到付成济低声说了一句“值得吗”
既然没有明说,那付云也就装作没有听见,径直离开了客店。身为少族长的自己身负家族使命,却为了一个女人甘冒奇险,如此行径确实配不上少族长这个称呼。可是话说回来,若是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被抓都能置之不理,将来谁还会来投靠战狼,将来还有何脸面说自己是个男人,说自己是战狼的团长。
……
“啪嗒——”
“啪嗒——”
夜,静得出奇,漆黑冰冷的小屋中只有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巴掌大的小窗外一轮清冷的残月孤独地挂在天上。这是莫家大院里一间僻静的房舍,顺着月光进入屋内,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垂着头坐在椅子上,看不清男女。十几圈被血液浸透的麻绳将那瘦小的躯体和椅背绑在一起,破碎的衣衫早已被血染红,带着血腥味的粘稠液体顺着椅背滴落,上百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少爷,你在哪里?月儿想你——”她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脑海中除了这句话就只剩那张阳光帅气的脸庞以及二人间一幕幕甜蜜的往事。几天几夜的连番折磨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嘭!”哗啦啦地锁链声过后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长相猥琐的干瘦男子走了进来。
“啪!啪!”照脸就是两个耳光,原本被血和汗粘在脸上的头发顺着掌风飘了起来,露出一张楚楚动人的绝美容颜。
“小婊子!别他妈装死!”
“你不是不说吗?好啊,从今天起老子也不问了,那破山沟我们已经找到了,实话告诉你,这次可是我们莫家的大长老亲自带队,足足出动了两名星宗,十几个皇级,你们的老巢完蛋了!”
“哦对了,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那个消失了三年的付家小孽种回来了,啊,差点忘了,他是你的男人吧。可惜呀,本来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没想到被我们几下就打成了重伤,现在不知道躲哪里等死去了。所以我们打算明天带着你一起走,想想看要是你出现在雷云谷,他会不会来救你呢?”当日风沙阙一战惊天动地,不要说莫家了,就是镇北城的三岁孩童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此人颠倒黑白不过是想要故意吓一吓她,借此发泄对付云的怨恨。
要知道即便是放在云城那种大家族里,宗级强者都是不可或缺的战力,何况一个小小的莫家呢,仅仅一战就折了一名二阶风宗和四名皇级,可谓是伤到了筋骨,身为莫家的人怎么能不心痛。
“少……少爷?你……把他……怎……么样……了?”几乎昏过去的月儿听到有付云的消息顿时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看着面前这个模糊的身影断断续续地问道。
“啧啧,还真是个情种啊,可惜了!你该不会还想着那小杂种能来救你吧?恐怕这时候他正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等死呢。哈哈哈哈,别想了,他早就把你给忘了。不过也许到了雷云谷你们还有机会见上一面,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她当然能!但是你就说不好了!”就在那名男子得意地炫耀之时,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这声音?有些熟悉,是少爷来了吗?他的声音变得厚重了许多。不,不会的,他现在正在疗伤,这是我的幻觉……”感觉到有人来了,月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再次睁开眼睛看看,但是她做不到,她觉得自己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不要,少爷不要来,这里很危险。”她以为自己在说话,其实一切只是来自心底的呐喊。
此刻的付云泪眼蒙眬,浑身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一切,这还是月儿吗?是那个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少爷少爷地叫着的小女孩吗?
“你是什么人!敢闯进这里,不想活了吗?”那名男子无法回头,但是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浓烈杀意让他猜出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