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葭思索片刻,说道:“少年锦标赛算吗?后来没打过比赛了。”
陈青蓝略显失望——如果谢葭去羽毛球馆兼职,下班后能给他带多少好吃的他简直不敢想,“啊...为什么啊?”
换了三个月前,谢葭会直接报以沉默,但现在,运动显然使人心胸开阔,他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因为不如竞赛。”
初中辍学陈青蓝:“啊?”
谢葭语气淡淡的:“比赛要跟着队伍,容易落下学业,性价比不如竞赛。”
他这前小半生做的所有努力,现在在外人眼里都非常可惜,似乎什么事都差一点,差那一点就能踩出个辉煌的前途。
陈青蓝想了想,神情很微妙,重点狠狠偏移:“差点忘了,哥你上过高中啊。”
不仅上过高中,上的还是重点中的重点的谢葭皱眉看他,自己平时看起来不像上过高中的样子吗?
还是要说一句可惜?
陈青蓝还是那种微妙的表情,低声劝他:“那,哥,你以后转会就别跟人家说了。”
谢葭:?
“初中以上学历的选手都贬值。”
谢葭:......
陈青蓝愤愤不平:“邈姐但凡读个大专,身价得贵二十块一斤。”
谢葭已经习惯了这个离奇的圈子离奇的队友,但还是不免噎住,顿了顿,只低声应下:“嗯。”
总之,谢葭是没有市级奖项的,陈青蓝只能摇摇头:“他不是教练,他是我朋友。”
两人眼睛里都飞快地略过一丝失望,还是女生说道:“原来这样,不过他看起来好专业,我本来想问一下陪练多少钱一小时呢。”
主要是自己的细狗男朋友真的不太会打,嚷嚷着要来,打了一会儿又累,她好无奈。
陈青蓝看了看她身边和自己一样面如菜色的男生,思及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刑罚,福至心灵,站起来右手一搭男生的肩膀,左手端起自己的芋泥波波:“哦我明白了,姐妹你是想找个临时搭子是吧,这个好说,我那哥以前拿过国奖的,后面遇见事儿退役了...”
少年锦标赛怎么不算国家级呢。
五分钟后,谢葭走回来,陈青蓝已经认了一个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举荐给他切磋一下。
谢葭:“可是你...”还有训练任务。
陈青蓝嘴唇湿润,身上还有芋泥波波的香水味,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心虚:“我和姐夫打,我们俩啥锅配啥盖,水平比较接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