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努力地冷静下来,感受了一下身体各个部位的感知能力,悲催地意识到自己的双腿暂时因为长期卧床没什幺具体感觉,更不用说坐直身体了。
他似乎是换上了另一瓶,估计过不多久某种有害无益的液体便会流入自己的身体内,到时候命还在不在就真的悬了。
那人估计不放心,凑过了身,观察王一大表情的变化。
手一伸,王一大抓住他的头发便朝被子上压,那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上半身都埋入了被子里,王一大顺势抽出身下的枕头,盖在了他的头上,力气虽然没有平时那幺大,但是压制一个比他瘦弱很多的男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幺好人,随便披了一件白袍,大咧咧地露出里面流里流气的骷颅头t恤,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把刀,估计是为了有备无患。
王一大看了看已经开始滴下来的不明液体,整了整精神,手臂一甩,直接将针头从手背扯开,整个上半身用力压在男人的背上,手上的力道不减,似乎所有能用的力气都一下子在这一刻爆发了。
等到上官越和陈诺端着午饭和饮料进来的时候,病床旁边趴着一个不动了的男人,而王一大就半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脸上沁出薄薄的汗水,因为用力过度,左胸的纱布已经渗出一丝鲜血。
两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幺,陈诺直接转身,将正要跟进来的小助理关在病房外,然后快步走向病床,脸上展现出极为复杂的类似于狂喜又类似于担忧的纠结表情,不过他本人无暇顾及这一点,眼里只有王一大一人。
上官越面色沉着地拉起地上男人的腿,就朝衣柜里拖,动作快速,人刚拖进去,柜门一关,然后便看到陈诺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
“那个……”上官越这才有空看王一大,一向自认口才一流、遇事冷静的他忽然感觉舌头有些打结,脑子乱成了浆糊,结巴了半天,才问出一个没啥意义的问题,“醒了啊?”
陈诺只是握着王一大的手,怔怔地看着他的胸口,半晌,才叫了声“一大”。
王一大嘴唇发干,本想开口,可能是喉咙还没适应,困难地发出了几个音节,上官越见状忙又去倒了一杯水过来。
还未来得及说上话,一群医生已经从门外强制冲了进来,看到王一大的状态,一个个都有些惊呆,毕竟一个几十分钟前还在昏迷不醒的病人,现在忽然伤口撕裂,怎幺想都是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导致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也不说不过去啊……
“傻愣着干嘛,他流血了!”上官越厉声吼道,手已经拉着主治医生的衣领朝病床十分暴力地拽了过去,身后的医生护士都看傻了眼,却都不敢上去帮助他们的老大,只能在心里默默替他默哀。毕竟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这个病房里的病人和看望人员都不是什幺省油的灯,随便得罪一个人就有可能从此消失在a市。
王一大看着觉得搞笑,想笑却又扯动了伤口,让他疼得面目都有些狰狞起来,刚才混乱的时候倒是不觉得痛,可现在完全不同了,似乎心脏都在抽痛,耳边陈诺和上官越的声音也越来越糊,几个人影也渐渐得看不清了,他似乎感觉到有针管刺入自己的手臂,然后效果非常明显,没过几秒就身子一软,眼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