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眼前依旧是黑漆漆一片,四周坚硬的墙壁纹丝不动,没有光亮没有风,廖长丰侧过身子,将头埋在被子里。
此刻他不得不接受自己被囚禁的事实。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醒来,小小的一个地方禁锢了他,只能翻身连坐起来都办不到。
揉着胀痛不已的脑袋,廖长丰扶着墙壁摸索着。
这个小匣子感觉像是棺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入手光滑温暖,即使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层贴身衣物也不会感觉到冷。
没想到李沧对自己这么狠,事成之后居然将他活埋。
如今这种情况还不如直接一刀将他砍死的好。
廖长丰眼神晦暗,肚子咕咕叫着,饥饿过度后眩晕感一阵阵的,难受的要死。
“这李沧怕不是想要活活饿死我吧。”廖长丰捂着肚子,回想自己当初也没苛待过他,李沧这莫不是迁怒?
廖长丰在匣子里翻来覆去,毕竟任谁保持同一姿势躺久了也会不舒服。他感受了下自己身上并没被虐待的痕迹。
黑暗的环境下人会丧失对时间的掌控,又过了不知多久,廖长丰终是低下了头,自嘲般抬起无力的手锤打匣壁:“来人!放本王出去!本王认输,李沧,本王,不……我认输………”
廖长丰看着头顶半弧形的轮廓,眼底的不甘渐渐散去。
他还记得三年前李沧找上他的那一刻。
“齐王,当今天子继位后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朝堂更是被妖后所控,如今官不像官,王不像王,您身为王爷,怎能坐视不管?”
李沧身上穿着的是乞丐的衣服,站在门口整个人却像是站在光里,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他愣了神。
他一个闲散王爷,整日只会吃吃喝喝,头一次有人如此跟他说话。
廖长丰胸无大志,虽知道他的意愿却并不想惹祸上身,但又欣赏李沧身上的气魄,所以并没有上告皇兄,而是悄悄命人将他打发走。
可李沧却在半夜躲开护卫再次上门,身着里衣的他无处可藏,李沧将他按在床上,扯着他身上的衣服指责他:“王爷,您低下头看看,您身上衣物的一针一线来自何处?您茶壶里的茶饮来自何处?饭食里的一米一菜来自何处?”
“而今天下乱成一团,您却坐享太平,何来如此之理,您父皇辛劳一辈子换来的好名声好子民,如今生活在何种水深火热之中,您开开眼看一下可好!”
廖长丰眼睛逐渐发热,一滴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滚落,顺着眼角滚落到耳朵里。
一字一句,寻了他整整一个月他才送口试一试,没成想在宫变成功之际,李沧派给他的贴身护卫却一刀将他劈晕。
“也罢,你确实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
话虽如此,廖长丰还是觉得心口一阵阵发酸发胀,不仅仅是被背叛,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想到如此,廖长丰又敲了敲墙壁:“外面可有人,替我同李沧传句话,让他来见我。”
——
被烧焦的星球上突兀的降落了一架银色的飞船战舰,门缓缓打开,一群身着军装的人从里面走出来,个个身高腿长,目测最矮的也不会低于一米九。
“将军,就是这里发现了生命迹象!”一名士兵拿着仪器站在一处低洼边上。
电子屏上闪现的红点渐渐清晰,一个椭圆形的轮廓出现在屏幕上。
“警告警告,此处疑似雄虫信息素,请尽快救援!此处疑似雄虫信息素,请尽快救援!”
屏幕突然跳出警告,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有几个人甚至往后退了几步。
雄虫?这里居然有雄虫!
队伍中传来一阵骚乱。
本来站在中间漫不经心扫视周围的人突然眼神凌厉,看着那处低洼挥挥手。
“挖!”
随着命令下去,一群人手持工具上前,很快一个银灰色的逃生舱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逃生舱外绿色的指示灯亮着表示里面的生物还活着,可是……
“莫斯上将,这……”
“打开吧,我来担着。”莫斯迪尔看着绿色旁边的灰色的脸谱顿了顿,最终选择打开逃生舱。
绿色指示灯代表里面的人暂时没有生命之忧,脸谱却表示那人的心情。
已经是灰色,说明他快要面临崩溃。
不能再等了,如果真的是雄虫在里面出了事,他们这些人所要面临的只会是雄虫协会的制裁。
这次边缘星巡逻还有一个月才结束,想到雄虫刁蛮任性的性格莫斯迪尔就一阵头疼,但如果现在不打开,等回去后怕是更难解释。
这些娇生惯养的雄虫怎么忍受的了那么久,但却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最近的商业星都要大半个月的路程,而且还是那种条件不怎么好的。
收到命令的雌虫松了口气,他在面板上输入通用密码,救生舱的面板缓缓收缩,最终露出里面的虫来。
面板是从脚底开始收缩,廖长丰看到光亮的那一刻还以为是幻觉,却仍旧忍不住盯着那处看,直到等眼睛被强光刺激的流泪才反应过来门真的打开了。
本以为面对的会是李沧和他的部下,却没想眼前居然是一群穿着怪异又五颜六色的人。
“你们是?”廖长丰揉了揉还在流泪的眼睛,勉强看清楚眼前的五颜六色来自他们的头发,最前面那个居然是一头及腰的粉色长发。
廖长丰满脸迷茫,李沧这是把自己埋在那里来了?
“尊敬的雄虫阁下,冒昧了。”莫斯迪尔将右手放在胸前弯腰行礼,随后便弯下腰将人抱起来。
突然的腾空感让廖长丰回神,手不由自主的附上莫斯迪尔肩膀,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如今的姿势是多么的难堪,便想要下来自己走。
“阁下还请不要乱动,避免摔伤。”莫斯迪尔手上微微用力,胳膊下和腿上的手像是两根铁链一样将他禁锢。
“你说什么?”廖长丰无法挣脱,毕竟已经很久没进食。在联想到自己俘虏的身份只好乖乖任摆布
只是抱着他的这个怪人到底在说什么啊?只见他嘴巴开开合合,一连串奇怪的声音传出来,却没有一个字是熟悉的。
莫斯迪尔抱着安静下来的廖长丰,三两步回到飞船上,开门的那一刻他顿了下,接着走向最里面。
“长官。”
“去拿个翻译器过来。”莫斯迪尔招呼跟在身后的亲卫。
“是。”
莫斯迪尔现在去的方向是他的休息室,因为出任务,飞船上并没有能安置雄虫的地方,唯一比较舒适的屋子只有他的寝室,为了不麻烦,只能暂时将人安置在那里。
这只雄虫怕也是受了苦,居然这么快就安静下来。
廖长丰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人把自己放在床上,应该算是床吧,有被子和枕头,可是屁股下坚硬的感觉却让他有一丝丝怀疑。
想他在王府的时候,床上软的能将他整个人陷进去。
不过寄人篱下,他虽有不满确还是只能忍着。
那人将他放下后没多久又进来一个黄头发的人,就是刚才在门口碰到那个。
“长官。”
“下去吧,有事过来找我。”莫斯迪尔挥手示意他下去。然后半蹲在廖长丰身前,伸手拉住他的手。
廖长丰惊了一下想要把手往回收:“你做什么?”
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男人的手劲比他想象中要大,导致他一时没抽动。
男人做事干脆利落,只见他将黑乎乎的一块圆片贴在他的手背上,手背突然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那感觉很轻。
廖长丰想,要不是自己从小娇生惯养,怕是都感受不到。
他抬起手疑惑的看着手背上那拇指大小的原片,伸手摸了摸,这东西存在感真小,摸着像是皮肤一样,可惜没有温度。
廖长丰正准备开口问问这是什么,身前的男人也恰好开口了,而这次他听得清清楚楚。
“尊敬的雄虫阁下,飞船上只有军用光脑,为您带来了疼痛我感到很抱歉,但语言不通我无法满足您的需求,请您谅解。”
“雄……雄虫?”廖长丰疑惑,是他理解的那个雄么?那虫呢?
这两个字分开他都认识,为什么合起来这么难懂?
“你不是李沧的人?”
“李沧是谁?这里是帝国边境,我是帝国第二军团的团长莫斯迪尔。”莫斯迪尔反问的同时做了自我介绍。
廖长丰环视四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从睁眼到现在,所见的无一例外毫无熟悉,仿佛这里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土地。
他没有回答莫斯迪尔的问题,不安的恐惧让他声音有些颤抖“帝国是什么地方,齐国在哪里?”
虽然他参与了宫变,可锦衣玉食毫无斗志的活了半辈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硬气一次还被人背刺,如今的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让他怎能不慌。
也怪他,信谁不好偏要信了李沧这个前朝余孽。
“这里是帝国的073号边缘星,此处刚刚经历一场特大战争,您是唯一的幸存者,您所说的齐国是哪里?在联盟么?”莫斯迪尔尽量解释着,如果不是廖长丰所在的逃生舱被埋在地下,怕是他也会消失在那一场战火中。
不过雄虫胆子都小,莫斯迪尔不说也是为了他好,瞧瞧这摇摇欲坠的模样,还有白的跟颜料一样的脸,他都怕他下一秒撅过去。
莫斯迪尔眼里闪过一道讽刺的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恕我冒昧,请问阁下叫什么名字?”
然而廖长丰却无暇顾及其他,更没有精力回答他的问话,他脑海中只在想边缘星是什么?
见他半天没有回应,莫斯迪尔站起来拉开床边的窗帘,外面时不时划过的陨石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那些雄虫总是喜欢靓丽的东西,在飞船上都很喜欢看那些闪烁着的星球碎片从外面划过,更有甚者遇上大片陨石流还会许愿,说什么浪漫。
廖长丰余光看到,忍不住也看了过去,但仅仅是一瞬间一阵眩晕感震的他头晕脑胀。
“呕……”
可早已空空的胃什么都吐不出,廖长丰趴在床边干吐了两口,也只有一点胃液罢了,只是本就白的脸这下更有些泛青。
“我……”廖长丰抬起头,想要找莫斯迪尔要点吃食,可仅仅才吐出一个字就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最后他只看到莫斯迪尔皱眉扶住他的表情。
浑身舒适的躺在被褥中,廖长丰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包裹着他,腹中满满,没有饥饿感,身下的床铺柔软的像是棉花,当然如果除开耳边扰人的声音那就更好了。
“嗯……唔啊……”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入耳中,廖长丰并不是不通人事的大白萝卜,不过他并不爱好这些。
除了出宫前母后强硬安排的通房丫鬟,他谁都没碰过,就连那个丫鬟都还只是教学,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受不住推开人跑了,出宫后估计是被吓着了,到现在都没碰过人。
但为了他花花王爷的称号,那些地方倒是没少去。
所以没吃过猪肉,那还没见过猪跑么。
迷迷糊糊中耳边的声音让他莫名燥热,仅仅只是声音就让他感受到一股热流从下体直接窜到腰两侧。
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居然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这让爱茶的他忍不住多闻了几下。
“唔……唔啊!好,好厉害,啊……”随着一声压抑的低昂声,耳边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廖长丰终于是不耐的睁开眼。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他旁边做这些事。
飞船还没有停下来,屋子里的灯被关掉了,但窗帘打开着,借着外面传来的微光,廖长丰睁开眼的一刹那便看到一双赤红的眼眸,那双眼睛承满情欲,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头顶狠狠将他仅剩的一点睡意都吓了个干净,甚至让他反射性挥出一拳。
“阁下……可真暴力呐。”那人轻笑一声,轻而易举的便制住了他,猩红的眸子越靠越近,廖长丰从未见过如此场景,在那人离他还有不到一拳距离的时候别开头大喊起来。
“放肆!你是何人!还不放开本王……莫斯迪尔!莫斯迪尔!”
人都有雏鸟情节,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会下意识地亲近下去,廖长丰也不列外。
莫斯迪尔是他在这个怪异地方见到的第一个,自然也会下意识的亲近一点。
“呵呵,阁下……莫斯迪尔现在不在,别叫他了,叫我,我的名字叫克拉姆……您,叫叫我吧,啊……啊嗯……”克拉姆突然开始呻吟,充满情欲的声音让他一愣。
克拉姆忍不住在他身上蹭着,却控制住力道没有把他压疼,他边蹭边把头埋进廖长丰的脖劲,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细细的吻着。
“嗯啊……”克拉姆嘴里不时发出陶醉的声音,双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卡在他两腿之间,随着他的亲吻加重磨蹭的力度。
“唔……”廖长丰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让个陌生人这么轻薄,但被禁锢的他只能在原地左右闪躲,最终还是不小心被蹭到某处,吓得发出一声惊叹。
他虽不注重这些,但也是个正常人,被人不停蹭怎么会没有感觉,何况这人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就像是怡红院妈妈经常用来揽客的欢宜香。
只让他气血翻涌。
“呵呵呵……阁下也不是,嗯啊……不行嘛,阁下唔啊……好大,好舒服……”克拉姆喘息着抬起头,眼里满是戏谑,他舔了舔廖长丰的嘴唇,喘着粗气将下巴靠在他下巴上。
他嘴唇微张,舌头模仿者某个动作,淫乱的让廖长丰想要闭上眼睛。
一股股带着茶香的热浪拍打在他鼻息间,廖长丰忍不住别过头。
要知道他真的忍的很辛苦。
就在他拼命克制自己的时候,突然下面被一只手抓住,廖长丰瞪大眼睛呵斥道:“放肆!”
“放肆?呵呵呵……阁下从哪儿学来的古语?不过,嗯呢……不要慌,我会让你舒服的……”克拉姆说着话动作却越来越大胆。
“嘶……”廖长丰这下是动也不敢动乱动了,随着克拉姆越来越快的的手渐渐沉沦,整个腰也软下来,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变得欲拒还迎,只是嘴上却仍旧硬的不行:“你…放肆!”
“是,我放肆……嗯啊……嗯……阁下允许我继续放肆吗?”克拉姆此刻自然是顺着他说下去:“你不说话,就当是您同意了……”
暧昧炙热的呼吸打在他耳廓,廖长丰觉得自己要疯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这人又是怎么回事。
莫斯迪尔人呢,为什么还不来救他。
明明刚才还跪在他面前一副臣服的样子!
“唔啊……快,快一些……啊嗯……”
廖长丰眼角渐渐泛红,强烈的快感让他迷失自我,他死死咬住嘴唇想要克制住那难堪的声音。
可又有几个男人能忍受的住这种让人颤栗的快感呢。
他望着天,嘴无意思放松,粉色的舌头一点点在嘴里伸缩,突然他身子一顿,猛地瞪大眼睛再次挣扎起来。
“你做什么!!”
“我想让您爽啊,阁下……”克拉姆一只手便将廖长丰的双手钳在头顶,然后摩挲着他光滑的胸口,最后轻轻挑开他腰间的绳子,往下缩去,嘴不停在他光滑的皮肤来回亲吻,尤其是小腹处。
廖长丰在痒和快感中不停交替,警惕渐渐消失,眼神也再次迷离起来:“嗯啊……停,停下,我们不能这样,我是嗯啊……我,唔……我是男人……”
男人?男人是什么?克拉姆疑惑,但却没有停,嘴里的东西渐渐变大,克拉姆被撑的难受。
他吐出来用手握住满满撸动,光滑饱满,比粉色略微深一点的颜色让他爱不释手。
“阁下好狠的心,怎么能光自己爽呐……嗯啊……”克拉姆眼神微暗,手下的动作却越来越快,等廖长丰从快感中回神后,他身上已经一丝不挂。
两人赤裸相待,廖长丰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感受到手上的重量减轻后他才勉强能动,正要坐起来就看见那人朝他邪魅一笑,随后猛地再次将头埋在他两腿之间。
“住……嗯啊……不要……”
昏暗的环境里,自称克拉姆的男人居然用嘴含着他的那处不停吞吐。
“滋…滋…滋…”的水声透露出淫靡,偶尔还能瞥见克拉姆嘴角滑落的口水拉出银丝。
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肩膀上似有若无的抗拒,克拉姆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一双桃花眼勾着眼睛看他。
廖长丰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落到这种地步,以前老担心皇妹他们出宫会被轻薄,没成想自己一个男子也会落得如此田地。
虽然………确实挺爽。
“唔啊……嗯……你到底要做什么?唔嗯……”
廖长丰忍不住弓起脖子,脑袋失去控制,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克拉姆的头上。
甚至无师自通的开始渐渐用力,反客为主的控制着克拉姆的动作,慢慢摸索出自己喜欢的速度。
有时候用力过了还会引的克拉姆一阵想吐,可那也正好:“啊……好舒服……你好棒…啊嗯……”
又一次用力后,克拉姆嗓子突然的收缩,刺激的他差点一泻千里,廖长丰瞪他一眼,然后狠狠按住他的头,等那一阵过去后才再次发力。
克拉姆双眼迷离,整个人被雄虫的信息素包围,浑身发软发热,早已散开力气处于被动中。
不过克拉姆是谁,他可是第二军团副团长,时刻保持警惕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纪律,此刻看似沉迷只是为了迷惑这个雄虫,让他尽情享受罢了。
此刻他甚至还在心里嘲笑莫斯迪尔起来。
他俩的发情期接近,那个犟脾气的虫非要恪守底线,飞船上有雄虫却不用,还要一只虫躲在隔离室,孤零零可怜兮兮的度过难熬的发情期。
不得不说这只雄虫挺有味道,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性爱,信息素居然如此浓厚,可真是让莫斯迪尔挖到宝了。
可惜啊,那个重度厌雄者没这个福分,最终只能便宜他。
克拉姆有一丝不舍,要知道在战场上,谁捡到的雄虫就归谁,虽然雄虫不会只有一只雌虫,但捡到他的军雌会强制归入雄虫名下,并且雄虫无法拒绝。
克拉姆眯起眼睛,不过算起来这次他倒欠了莫斯迪尔一个人情,该想想怎么还回去才好。
毕竟这次获得的信息素起码能让他接下来半年都不用发情。
“唔唔啊………”思绪被突然加快加重的速度打乱,克拉姆不满的看向廖长丰。
却被他满脸通红眼角含泪的样子吸引了片刻,舌头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引得身下那人一阵颤栗。
“啊……好棒。”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不专心,廖长丰突然狠狠的来了一下,克拉姆毫无准备被一下顶到了最里面,接着一股浓郁滚烫的液体直接射到了喉管里。
“唔嗯!”一声闷哼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性爱。
高潮让廖长丰有些脱力,他一下下的抚摸着克拉姆灰白色头发,时不时颤抖的身子证明他还在感受着最后的余韵。
克拉姆捂着嘴别开头,想吐不敢吐,这可是慢慢的信息素,是他接下来能不能上战场的倚仗。
他只好先忍着咳嗽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转头猛咳起来“咳咳咳……”咳着咳着突然又笑了:“阁下你可真是……咳咳……”
廖长丰无视那半带讽刺的笑声,过了那一阵后才又想起自己的问题:“你是谁?”
这人一来就抓着自己做这种事,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觊觎他身后那个地方,反倒像是不停在讨好他。
难不成是个小倌?
不过他都虚成这个模样还有人能瞧得上,倒也是稀奇。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我是克拉姆,也是第二军团的军雌。”克拉姆光着身子爬到廖长丰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胸口上画圈圈:“阁下,刚刚喜欢吗?”
廖长丰脸一红,有些答非所问:“我,我没钱。”
言下之意就是喜欢,但他真没钱。
本来他身上那身衣服还值几个钱,可现在身上连衣服都没有,他刚才看了,他穿的也就是一件袍子,绳子在腰侧,很显然,衣服并不是他那套。
克拉姆之所以能那么快得手,也少不了那件袍子的功劳。
也不知道谁给他换的衣服,连条里裤都没有,简直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