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今天被打了,因为左脚先跨进教室。他蜷缩在厕所的角落,身上的拳头无处不在,密密麻麻落在他身上。
等人打累了,为首的人揉了揉酸痛的手,如花的脸勾起漂亮的笑。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昨天不是跑的挺快的吗?去拿个东西的功夫人就没影了。给脸不要脸的贱东西!”
姜知没吭声,他天生嘴笨和木楞。但打多了,傻子都知道看脸色。
现在木南正在气头上,不说话才是最好的。
即使他觉得自己压根没错。
明明是木南想拿撒尿的那根东西想捅进他嘴里,多脏,尿骚味都能闻见。
他心里不情愿,趁着木南买东西的时候跑回家了。因为回家晚了,爸妈不准他进去,还是妹妹撒娇这才让爸妈点头。要不然他准得像之前一样睡在花坛上,冻得一晚上瑟瑟发抖。
这蠢狗还不知错,木南咬牙切齿。昨天他兴致勃勃地挑选安全套,因为是新手,又想给傻狗最好的体验,挑挑选选买了几十种。谁知一出来,狗跑了,只留他像傻瓜一样提着大袋安全套在原地。
拍了拍姜知的脸:“贱狗,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学后把东西买好来找我,否则……”
他露出阴恻恻的笑,将那张美人脸衬得活脱脱修罗转世。
姜知睁着委屈垂泪的狗狗眼,看着这张精致的毫无瑕疵的脸,颤颤巍巍。
“我……能不能……不去?”今天老师布置了很多作业。
“贱狗,你再说一遍!”
“我能不能……”
“闭嘴!主人好声好气喊你回家,你还敢蹬鼻子上脸冲主人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把你绑回去!”
“姜知,我好心才放你来上学。可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不确定后果会是怎么样了。听到了吗?”
姜知明显瑟缩了一下,木南满意看着他害怕的模样,不错,蠢狗终于学会听话了,不枉他费心费力教了两个月。
“说话。”
“我……知道了……”
“然后呢?”
“然后?”姜知扬起了蠢脸,木南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恶劣。
“然后呢,蠢狗,我问你!”
“……对不起。”
“然后亲我,你又忘了?!”木南咆哮,一张昳丽的脸气的扭曲。
“记住时时刻刻亲吻主人这么困难吗?傻狗!蠢狗!坏狗!记吃不记打老是逃跑的没良心的东西!叫你跟着主人你不跟,老是跟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混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散发着那些人身上臭水沟的味道,熏死人了。以后不要和别人说话,听到了没?!”
木南掐着姜知的下巴,恨不得叫姜知脑壳里不干净的东西通通滚出去。
可姜知是个榆木疙瘩,木南说了一大通,他只感觉耳朵嗡嗡的,脑袋跟浆糊似的搅成一团。
听不懂,但木南似乎很生气。
于是他乖乖点头:“我听到了。”
木南呵呵一笑,他保证蠢狗半个字没听进去,但看在蠢狗的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他也就懒得再计较了。
他叫目瞪口呆的跟班滚出去,然后掀起姜知的白t恤,露出可观的胸和强健的腹肌。
别看姜知一身硬邦邦的肌肉,但那块大胸,手感好的要命,像刚出锅的豆腐,滑溜溜嫩滋滋,木南摸了第一回就再也离不开,恨不得把人栓到身上天天摸,夜夜摸,最好每时每刻都能埋在那对大胸里。
可姜知这个蠢货对谁都是傻乎乎很好欺负的样子,对他却是老鼠见了猫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他有这么可怕吗?他对姜知唯一做过的错事,就是在姜知刚进来的时候,小小的欺负了他。
要知道,敢惹他的,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可唯独姜知,他高抬了贵手,放了他一马,只打断了他一条腿,其他什么都没做。
喜欢上这蠢狗后,他更恨不得把人捧到天上,磕了碰了他都心疼的要命。尤其是姜知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都快碎了。
偏偏这蠢狗不知感恩,对他的好他半点记不得,只记住自己打断了他的腿。
他后来也找最好的医生把他的腿治好了呀,可蠢狗还是怕,一看到他恨不得钻进缝里藏起来。
想到此,木南咬牙切齿。想要发火,但刚刚已经教训了小狗,便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狠狠掐了掐姜知的胸,发狠的心却在手掌都快陷进肉里的美妙触感传来的时候,变成了难耐。
这双大奶真是棒呆了。木南几乎要感叹,姜知哪哪都不讨人喜好,唯有这对大胸和底下的肥穴叫人眼热心喜。
可姜知无论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露出肥穴给他玩一玩,逼急了他甚至要撅着大屁股逃跑。木南只好退而求其次,每天玩玩胸解解馋。
想想这么久的憋屈,木南重重地掐了掐肥软的屁股,妈的,以后都要结婚住在一起了,还不肯把穴给未来老公玩,吊着人胃口,真够可恶。
“轻点……痛……”姜知疼的乳尖都在打颤,不住呜咽道。他不知道,越是示弱就越容易受人欺负,尤其是他这样身强力壮却只能泪眼汪汪任人摆布的男人。
木南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血色,修身的裤子顶起可观的隆起。他没管下身的涨痛,眼睛死死地盯着颤颤巍巍的乳尖,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就知道喊疼。搔首弄姿的贱东西,这么缺男人疼爱?”
毫不客气的给良家妇男泼完脏水,不顾姜知嗫嚅的辩解,木南迫不及待伸出白皙的手,狠狠掐玩着深红色的乳头。
多可怜的小家伙,跟着那个没用的守不住皮肉的废物主人,注定会被染上唾液和咬痕,被人凌虐玩烂的。
尤嫌不够的抬起巴掌扇了上去,力道大得红艳艳的乳头惊慌乱颤,姜知下意识地弓腰把身体蜷缩起来,木南贴上去,教训似的用牙齿咬上饱受折磨的乳尖,撕咬着咀嚼着,像是恨不得把嘴里的东西嚼烂吞下肚。
姜知不敢动了,他受过教训,之前木南对他做这种事的时候,他害怕木南真的咬下去,无论是推据还是求饶,木南都不肯松口,走投无路下他拿起台灯砸向了木南的头。
结果他确实拯救了自己可怜的胸,代价是被关进黑暗的禁闭室三天。那三天是他的噩梦,他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那种绝望的滋味。
姜知迷茫地望着紧闭的厕所门,刚刚木南把他拉进了最后一个隔间,他坐在马桶盖上,木南则半压着他,疯狗一样舔咬着他的胸。
他的胸并不敏感,被木南这样疯狗一样的对待只有钝钝的痛意。
木南总骂他是狗,自己不也像一条疯狗一样扑在他身上。
姜知在被人压着玩的时候心里偷笑了一下,他并不知道自己被猥亵了。在他那颗容量不大的脑子里,只有男人和女人才叫做爱。
他和木南这样的,顶多是木南有病。
木南什么时候不再亲他舔他咬他了呢,姜知总会在木南脱他衣服的时候想。
木南能变成从前一样该有多好,木南不会再做这种事。但木南会揍他,木南的跟班也会揍他,揍得可狠了。他每次被欺负完,第二天不得不一瘸一拐的到学校,其他同学嘲笑他是个死瘸子,连老师也骂他为什么迟到。
那就希望木南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并且像现在一样,不让别人欺负他就好了。
悠扬的铃声募地响起,姜知无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小心地推了推木南埋在他胸间的头。
“木南,上课了。”
他自认为喜悦藏的很好,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出卖了他。
木南非常厌恶任何东西打扰他和老婆亲热,除了上课。
他在学校的表现都会通过老师,传到自己心狠手辣的父亲那儿。一旦父亲知道他为了姜知逃课,姜知的下场可想而知。
虽然心里不爽,但他还是起身给姜知穿好衣服,甚至脱下外套给姜知披了上去。
白衬衫压根遮不住濡湿的乳尖,反而留下水迹更凸出肉欲。他可不想像亲爹一样,一个不注意戴上一顶绿帽,甚至连老婆也跟着奸夫跑了。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领带,姜知还搁那偷笑。老公要上课了,要离开身边了,就这么开心?
惯的你的。他重重地拍了拍姜知的肉屁股,冷着脸:“还不快走。”
姜知和木南的相遇,不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更像是一场肉包子打狗的人间惨案。
他们两个的差距,就像星星与之萤火,翡翠与之烂石。木南是人人追捧的天之骄子,姜知却是仰望星空的野草,用可怜虫形容都高抬他了。
不平等的爱情注定充满荆棘,如果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可偏偏姜知狭小的脑子里只容得下生理本能和唯一对他好的妹妹,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凭姜知的榆木脑袋和父母忽视的态度,压根上不了木南所在的最顶尖的学府。
但巧就巧在,在上三流大学的前夕,他那暴发户老爹,拜访到了一位得道高人。
高人指点:姜家要飞黄腾达,必须把姜知送到s大,姜知会遇到一个贵不可言的贵人。
s大是最顶尖的学校,里面的学生要么非富即贵,要么是惊才绝艳被大佬看中的天才。
姜家这种走了狗屎运,勉强挤到上层的势力,压根只能仰望里面的人。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日后的飞黄腾达,姜思诚忍痛掏了大半身家,终于如愿把姜知送进了s大。
临行前他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巴结贵人,要是得罪了贵人,他就把姜知赶出家门。
姜知闷声不响,他不明白什么是巴结。但父亲一向厌恶他,他不敢问。
姜知初到的时候,还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毕竟他一身强健的肌肉,和精致的贵族子弟格格不入。
和姜知搭话以后,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贵族子弟,迅速掌握了姜知的信息,一个暴发户的儿子,而且不受宠。
没有任何的结交价值。
如果姜知出身不好,能提供精神价值,他们或许还会多看他一眼。
可姜知性格太无趣了,他插不上同学五花八门的话题,也听不懂得其他人隐晦的性暗示——谁叫姜知胸大臀肥,走一步肥屁股就摇一下,落在心思龌龊的人眼里,不就是天生的表子在刻意搔首弄姿。
这样一个木楞,智力缺陷,也不懂得利用身体优势的的大块头,注定会被所有人看不起。
好在姜知虽傻,那身肌肉展现的武力值,叫别人不会轻易欺负他。
空气人似的在贵族学校生活了一学期,姜知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虽然傻,但也知道新学校的同学瞧不上他,所以也没有听从父亲的叮嘱,主动招惹别人。
那种眼底藏着轻蔑高高在上的人——无数的经验告诉他——绝对不会和他成为朋友。
他不急,盼着飞黄腾达的姜父急得嘴角起泡。他每周都打电话询问姜知,巴结贵人的进度,得到的永远都是那句没有。
一定是姜知偷懒,一个学期的时间,连一个有钱人都巴结不上,没用的东西!
刚回到家,姜知就被怒气冲冲的姜父用皮带狠狠抽了一顿。
他皮糙肉厚,皮带打在身上没感觉多疼。性子老实的姜知一声不吭,任由皮带如雨点般落到身上。
这场单方面的暴力,终止于放学回家的姜雨。
她严厉训斥父母,但姜母笑容满面地让她去试新衣服,看都没看可怜的儿子一眼。
姜父倒是给了反应,让姜知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姜雨忍着怒气,把姜知扶回房间。期间姜知怕压着她,一直动个不停。
姜雨柳眉倒竖,呵斥道:“安静。”
姜知这才静下来。
扶着姜知坐在床上,姜雨从抽屉里拿出瓶瓶罐罐的药物,又去自己房间拿了绷带。
姜雨和姜知相差两岁,小的时候是她为姜知处理伤口。
即使十多年过去,她依然轻车熟路。
“哥,你跑吧。”姜雨突然说:“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尤其是爸爸,他只想把你压榨完再扔掉。哥,你去哪都行,只要能活下来,不再受别人欺负了。”
姜知摇摇头。
“哥,我说真的,你跑吧。爸妈太过分了。明明都是亲生孩子,为什么要对你那么残忍!难道就因为——”
她不忍说出那几个词,低下头处理哥哥的伤口,眼泪如雨点落到绷带上。
“对不起……绷带都湿了。”姜雨擦了擦眼睛,手忙脚乱地把湿绷带拆下来。
这时一只粗糙的大手抓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对不起……哥,我保护不了你……”姜雨看着虽然痴呆却温柔的哥哥,心一酸,眼泪更加汹涌。
“小雨,别哭。哥哥……会保护你。”姜知结结巴巴的安慰,慌乱地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
妹妹从来都是坚强好胜的样子,第一次哭,却是为了自己。
姜雨扑在姜知怀里,无声地哭了半晌。她担担心哭出声爸妈会责怪哥哥。
“哥哥,你跑吧。”哭够了,她再一次说:“世界很大,你应该出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家。”
姜知再一次摇摇头。
之后无论姜雨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气得姜雨七窍生烟,骂了他一句笨死了,离开了房间。
姜知坐在床上,看着身上精心包扎的绷带,笑容爬上了他的脸。
妹妹说他笨,可他觉得在这件事上一点也不笨,相反他聪明极了。
父亲说过,只要他在新学校,就能遇到贵人,贵人会让姜家发达起来,姜雨的生活就会更好,她再也不用存钱才能买到想要的东西了。
如果他一走了之,就遇不上贵人,姜雨仍要紧巴巴的存钱。
明明是很聪明的计划。姜知喜滋滋地想,内心祈祷能早点遇上那位贵人。
神明似乎终于眷顾了这个可怜的大块头。在开学的第一天,他就遇上了那位大师口中命中注定的贵人。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神明的恩赐也是,或者换一个更贴近切的说法,来自恶魔开的一个小玩笑。
开学第一天,照例是体育课。
老师吹响口哨,宣布自由活动。
男生们欢呼一声,自发组成篮球队打比赛。
往常姜知没有参加的机会,哪怕他高大的身躯胜过在场所有人,都没有人想要邀请他。
但今天不同,篮球队恰好少了一人。至于少的那个人去哪儿了,知情的人闭口不谈。
有时会进行两个班级的较量,对面正巧是a班,成绩最优秀的班级。
姜知所在的f班,说什么都不肯认输。队长苏立环视一圈,目光终于落到正伸着脑袋、翘首以盼比赛开始的姜知身上。
苏立和旁边的队友眼神交流了一会儿,最后微微颔首。
“姜知,你过来。”苏立冲姜知招手。
姜知迷茫地跑过去,他手里拿着冰淇淋,嘴角还残留着水液。
苏立忍不住蹙眉,锋利流畅的下颌线指着姜知的脸:“你愿意加入进来吗?”
姜知当然很愿意,他早就盼望着有一天和别人痛痛快快地打篮球。
他忙不迭点头,像只傻狗一样,不知在傻乐什么。
如果姜知真的长出狗尾巴,恐怕尾巴都快摇成飞机桨了。苏立情不自禁冒出这个想法,随即又蹙起了眉。
他怎么会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苏立想到室友曾经的评价,姜知就是一个喜欢引诱男人的表子!
从小接受过正派教育,苏立对这句话嗤之以鼻,这分明就是室友得不到开始造黄谣。
但姜知身上似乎拥有某种魔力,让别人情不自禁地注意到他。
为了不节外生枝,苏立决定打完篮球后就远离姜知。
姜知穿着球服上场,露出的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
他没有经受过正统的训练,但他喜欢放学后去体育馆练球,再加上他腿长个子长,不输给场上任何一个人。
上半场结束,姜知掀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露出的上半身叫站在一旁的苏立看怔了。
姜知很壮,不是硬的像块石头那种,而是充满了肉欲感。
暴露在空气中的深红色的乳尖,点缀在挺翘的蜜色大奶上。随着姜知擦脸的动作,蜜色大奶上下左右地摇晃起来。
苏立白皙的脸烧了起来,姜知难道在勾引他吗?他是个正经人,不可能被这种拙劣的把戏勾引。而且勾引的地点太不对了,起码要在更衣室或者昏暗无人的角落啊,果真是个傻子连地方都选不对。
耳边突然传来偷偷咽口水的声音,苏立所有的心潮澎湃立刻转变成不知名的怒火,原来不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姜知的胸!
姜知擦完汗就放下了衣摆,周围的同学都在看他。姜知摸了摸脑勺,迷茫之际,看到苏立冷哼一声背对他走了,姜知急忙追上去。
“队长。”
姜知在追他。追他干什么?难道不死心还想勾引他吗?他不会受姜知摆布的。
苏立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走进了甜品店。
他以为自己是想摆脱姜知,殊不知自己正唇角上扬,眼角眉梢都是愉悦。
姜知微喘着气赶到甜品店,看到怡然坐着的苏立,正专心玩着手机。
“队长,我刚刚……是不是出错了?”
苏立没说话,姜知小心翼翼的盯着他,害怕苏立不让他继续上场。
“小哥麻烦能过来拿冰淇淋吗?”店员对姜知露出甜美的笑。苏立背对着柜台一直没有动作,她只好让姜知过来。
店员递来的是一支巨无霸冰淇淋,姜知眼睛亮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两手抓着底部,送到苏立面前。
“送你了。”苏立抬起头,想欣赏姜知脸上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姜知没有丝毫惊喜和感激,反而是浓浓的恐惧。
眼前可口的冰淇淋,似乎和多年前一个小蛋糕重叠。
当时他欢欢喜喜的接过,结果一棍狠狠打到他背上,疼的他呜咽叫了一声。
“傻子,你敢欺负我家小孩!我打死你!”一个男人拿着木棍眼神凶狠的像要吃人。
他没有欺负小孩,明明蛋糕是小孩笑着送给他的啊!他还问了三遍真的把蛋糕送给他吗?小孩都肯定的点点头。
他祈求的望着躲在拿木棍的男人身后的小孩,小孩却笑嘻嘻的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大喊:爸爸就是傻子抢了我的蛋糕!你快教训他!
十岁的姜知被打的很疼,却护着漂亮的小蛋糕不放手。木棍不期然狠狠打到他手臂,他一哆嗦,小蛋糕滚落在地,沾满灰尘。
他扑到地上拿起脏兮兮的小蛋糕,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男人以为刚刚那一棍力道太大,傻子疼的大哭。杀猪似的哭嚎引来不少人注意,男人淬了一口,终于收了手。
即使很多年过去,姜知都心有余悸。他被打怕了,再也不敢接受别人送的东西了。
苏立连续问了三遍姜知有没有事,姜知都摇头。
他火气起来了,冷着脸拿起手机离开奶茶店。
“冰淇淋。”姜知在背后喊道。
苏立头也不回地说:“不吃扔垃圾桶。”扬长而去。
姜知看着冰淇淋半天拿不定主意,他不想扔垃圾桶,也不想接受其他人送的东西。
直到冰淇淋融化流到了手上,他才急急忙忙地吃了起来。
艳红的舌头舔舐着乳白色的冰淇淋,明明是很平常的动作,莫名有种色情。
周围的人纷纷面红耳赤起来,暗骂自己不要脸,吃个冰淇淋都能联想到低俗的事来。
苏立站在奶茶店外面,隔着一层玻璃,静静地看着姜知。
隔着几个人头,他看不到姜知色情的画面,只是觉得埋头吃食物姜知异常可爱——就像一头棕熊认认真真的吃着他投喂的食物。
巨大的满足,让苏立发自内心的感到愉悦。他看了很久,直到姜知快吃完冰淇淋才回到球场。
姜知吃完冰淇淋,肚子里冰冰凉凉的,在炎热的夏天好舒服。
他坐在椅子上舒服地不想动弹,直到苏立打来电话,让他去球场集合。
下半场的比赛依然如火如荼。
球传到了姜知的手上,他快速奔跑,肚子却突然绞痛起来。
好痛……
不能拖累别人。姜知咬着牙,跑到合适的位置抬手投球。
就在球脱出手的瞬间,疼痛如同排山倒海般滚滚而来,姜知手一滞,球立刻向远处的人砸去。
砸到人了!姜知顾不上腹痛,飞奔到被误伤的同学面前。
“你有没有事?”姜知笨拙的蹲下仰视椅子上的人,表情慌乱极了,像只做错了事的棕熊不知怎么办才好。
而众人看到那人的模样,噤若寒蝉,热闹的气氛突然变成诡异的安静。
苏立想喊姜知赶快离开,却被好友眼疾手快地捂住嘴。你找死啊!朋友眼神说。
姜知对一切毫无察觉,他看着一直低头的人急得团团转,绞尽脑汁思考要怎么安慰这位同学。
一直低头的人却猛地抬头,猝不及防,姜知对上一双清澈干净、载满万千星河的眸子。
好漂亮。姜知几乎失声叫了起来。
漂亮眼睛的青年戴着黑色口罩,向他伸出一只手。
难道是要他扶吗?姜知抬起胳膊。
那只手没有搭上他的手腕,而是往上像掐死狗一样,把他重重砸向篮球架。
青年的动作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猝不及防,姜知被撞得脑浆差点迸裂。眼前瞬间发黑,什么也看不清。头好痛,肚子也好痛,难以忍受的痛苦一遍遍冲刷着姜知的身躯。
这还没完,仅砸一次,怎么能浇灭木南被飞来横祸砸中的怒火。
他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用篮球架砸这个傻狗未免便宜了他,他暴力砸了几次,让跟班拖着疼晕的姜知到他训练的地方。
“把他绑到沙袋边。”木南漂亮的眼睛阴翳,死死盯着仍在昏迷的姜知,狠戾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弄醒他。”
跟班拿来碗口大的麻绳,把姜知整个人五花大绑,吊到半空中。又提来一桶盐水,泼到姜知脸上。
姜知被冷水和剧痛惊醒,刚睁眼,盐水就刺激地他视线模糊,勉强认出这里有四个人,其中一个人是刚刚的漂亮眼睛。
嘴唇动了动,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
跟班处理完姜知就识趣地关门出去了,木南慢条斯理地戴上拳套,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却用来干最残忍血腥的暴力。
吊着的蠢货突然发出了声音,难道是想求饶?
木南嗤笑了一声,来了兴致想听蠢货把话说完。
走到姜知面前,木南拍了拍他的脸:“傻瓜,想说什么?”
“对……”
“嗯?”
姜知的话断断续续,都是些模糊不清的音节。
木南耐心耗尽,他给了姜知左脸一拳,哪怕是随意的一拳,都把姜知打的鼻孔出血。
木南是练过的,哪怕他的体形远不如姜知,但每一块肌肉都练到了极致,极具爆发力,姜知在他手上撑不过一个回合。
“想说什么?”木南掀起眼皮又问,如果姜知还口齿不清,他就把人打死好了。
反正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暴发户儿子,抱着想攀附权贵的心来到学校,这样的人死都没人为他发声。
“……对……不起……”姜知艰难地睁眼,那双纯粹的黑色眼睛恰好与木南对上:“你……没事……吗?”
啊啊啊啊!
果然是傻子,被打了还要和施暴者道歉。
木南想骂他,但奇怪的是嘲讽的话堵在喉咙说不出口。心弦微微一颤,脑海突然涌出了奇怪的东西,告诉他不该打这个傻大个。
怎么可能?!他竟然会产生后悔的想法,一定是生病导致的神志不清!
不想再听傻大个胡说八道。木南把抹布粗暴地塞进姜知的嘴里,然后举起拳头把人当沙包打。
姜知想问问漂亮眼睛有没有受伤,但是木南堵住了他的嘴,他说不出话。
漂亮眼睛打的好疼,是因为刚刚他砸到了他吗?姜知对这一套流程很熟悉:他不小心碰到别人了,别人就开始打他发泄怒气。
这样撑到面前的人发泄完怒气就好了。如果他没昏过去,他还是想问漂亮眼睛有没有受伤。
他不希望自己伤害到其他人。
十分钟后,木南怒气冲冲脱下拳套。
说来奇怪,他打傻大个的时候,胸口莫名地感到堵塞。以至于他的力道越来越轻,胸口越来越堵,终于忍受不了地直接丢了拳套。
他眯眼仔细打量半死不活的傻大个,丑鬼一个,哪哪都普通,找不出半点可取之处。
搜寻了半天,仍然一无所获。
木南冷着脸,走上前解开傻大个身上的绳子。
这种事从来不用他亲自动手,跟班会替他效劳。但傻大个身上的优点,他还没发现,怎么能让别人抢占先机?
扣着傻大个还算干净的腰,木南脱下傻大个球衣。
当傻大个一身漂亮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木南看直了眼。
回过神来,他已经丢开血淋淋的球衣,手掌覆上了姜知结实的腰。
温韧弹滑的触感自手心,酥酥麻麻地蔓延到全身,木南的手情不自禁向上滑。小腹的触感都这么好了,那一对软弹的蜜色大奶该有多美妙。
刚碰到热气腾腾的大奶,一股气血直冲天灵感盖。
本能般的,木南压到姜知身上动作,野蛮地像个饿中色鬼,半点不见平常的洁癖和从容不迫。
他眼里只有姜知的蜜色大奶。多漂亮,多娇嫩,只是一抓就泛起红痕。
那两颗深红色的奶头冲着他的脸摇晃,木南一阵气血翻滚。他听跟班提到过:一个肌肉男最爱装纯勾引别人,还不给碰!爱端着的臭表子!非得等哪天被强奸了他才知道认错。
他听听就过去了,没想到姜知就是那个表子!幸好姜知没让别人碰,要不然极度洁癖的他非得把姜知爱卖弄风骚的乳头咬下来不可。
姜知昏睡中,感觉似乎有人对自己的乳头又咬又舔又吸,动作急切粗暴地让他乳头生疼。
他艰难睁开被打肿的眼睛,看到一个脑袋正埋在自己胸前吸得啧啧作响,再往下他看见自己的胸濡湿红肿,亮晶晶的留下一片水色。
姜知忍不住惊叫了一下,像是惨遭猥亵的倒霉蛋。
虽然他本来就是个倒霉蛋并且真的被猥亵了,但他并没有猥亵的概念。他只是觉得身上的人好奇怪,为什么要用力咬他的胸。
好疼,姜知想推开他。
严重受伤的身体没有什么力气,但这一推却把沉迷吃奶的人惊醒了。
木南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如弹簧般坐起,漂亮的眼睛写满不可置信。他在干什么,他在吸一个傻大个的奶子,还吸得飘飘欲仙不亦乐乎!
该死的!狗东西,蠢货,贱人!木南沉下脸,狠狠给身下爱勾引人的表子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不算大,但成功让刚醒来的姜知又晕了过去。
木南看着晕过去的姜知,黑着脸不知想什么。直到电话铃声响起,他才如梦初醒,匆匆地给姜知套上自己的衣服,锁上门离开了。
姜知再次醒来是在宿舍,正在懒洋洋玩手机的林悦抬头,看着姜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淡淡地说:“你真惨。”
姜知不明所以点点头,他坐起身从自己的柜子里拿红花和绷带。
本来姜知并没有带药的概念,还是妹妹担心他把所有的药打包塞进了他行李箱里。
林悦看着姜知擦药,然后笨拙地绑绷带,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s大的宿舍一般是双人制,他初始抱着镀金的心态,并没有关注舍友是谁。
等他知道那个鼎鼎有名的傻子就是自己的舍友,已经晚了。
嫌傻子会拉低智商,他干脆在学校外买了一套房,平常都住在外面。要不是听说姜知招惹了木南,他才不想回来宿舍。
“你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吗?”林悦看热闹不嫌事的问。
姜知疑惑地看向他。
“是木南的跟班把你拖回来的。”林悦的笑容不怀好意。
姜知想了想。木南是谁?不认识,但他叫跟班把他带回宿舍,肯定是个好人。
姜知向林悦说了声谢谢,这让想要欣赏姜知奔溃的林悦,感到无趣地撇了撇嘴。
好心施舍地劝告了一句:“以后擦亮眼睛,不要惹到不该惹的人。”
说完,就跳下床,拿着手机去外面的住处。
包扎完伤口,姜知躺到床上,看着窗外枝头的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就是姜知和木南的初遇。姜知不知道戴着口罩的漂亮眼睛就是木南,木南也因为心虚没有找姜知麻烦。
日子如水流逝,苏立和姜知的关系越来越深。
苏立没有从木南手里救下姜知,在良心不安、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驱使之下,开始主动靠近姜知。
在无数次观察姜知后,他发现了姜知的小秘密。
虽然姜知体型大的像只棕熊,但他的性格是与外表截然相反,温和到了极点。
天知道当苏立看到姜知蜷缩着庞大的身躯,小心翼翼抚摸小猫喂食猫条的画面时,内心像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不断尖叫好可爱。
姜知虽然智商不高,但他会认认真真听别人讲话,对于别人暗嘲,他只会眯着眼跟着傻笑。因为所有人知道,他压根听不出来。
每当这时候,苏立都会怒气冲冲地嘲讽回去。天知道他从来不干掉价的这种事,跟骂街似的。
相处的时间越长,苏立的目光越来越离不开姜知。
姜知蜜色丰满的肉体,皱眉微笑的模样,说话时翕动的嘴唇弧度,都一滴不漏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有时会盯着姜知的嘴唇发呆,那样饱满的线条,吻起来一定很舒服吧。
他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抚摸姜知的肉体,但都败在姜知疑惑的眼神下。
既然爱神射中了他,为什么不能让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几乎幽怨着姜知的不解风情,又暗暗觉得觊觎残障人士的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夜。
姜知放荡的坐在他腰上,不复平日正经的模样。他双眸湿润眼神虚无,一截红舌从那总是抿起的嘴里吐出,急促的喘息声响彻在安静的空气。
苏立脸刷红,姜知……是在主动勾引他吗?他早就在心里对姜知劝了多少遍,不要试图勾引他,他不吃这套!
姜知忽然伸出两只手,苏立以为他要摸自己的阴茎,紧张的闭上眼等了一会儿,才发现姜知是在揪着艳红的乳头,把原本小小的乳粒揪成硕大的葡萄,蜜色的胸脯浮现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按理说这样的力度肯定很疼,但姜知翻白了眼,叫声更淫荡了。
蜜色的肉大腿,一下一下难耐的蹭着身下人。苏立恨不得固定住姜知,让他不要乱动,屁股就蹭着他的阴茎就好了。
等等,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啊。他可是正派人,不能诱奸傻子。
如果姜知主动诱奸他就好了,他就不用左右为难。苏立胡思乱想着,眼见那副蜜色光滑的身躯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水液,柔软的胸肌摇摇晃晃像个q弹的布丁。
他终于忍不住了。是姜知先勾引他,他只是迫不得已!对,就是这样,他没有违背家训。苏立直着眼,迫不及待想要抚摸姜知结实丰满的肉体,姜知也配合的弯下腰。
可手刚碰到,姜知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苏立楞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这是梦!刹那惊醒,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苏立沉下脸,狠狠锤了一下床。
阴茎不知何时抬起了头,虽然是未经人事的粉白,但也太可怖了。虬结的青筋乱糟糟盘绕在巨大肉根上,粗长狰狞得吓人,和周围温润如玉的皮肤显出巨大的对比,连苏立自己也不想多看一眼。
他曾比划过,以自己的阴茎长度,能顶到姜知结肠口那儿。姜知保准会被顶的又哭又叫起来,哭着求他轻一点不要全部捅进去。
而苏立自己,嘴上会答应的好好的,转眼就把狰狞的物什全部捅进姜知的肥穴。
姜知会被干的哭出来,可怜兮兮的骂他是个骗子,后悔自己上当受骗了。
到时候苏立会停下来安抚姜知。他会亲姜知流泪的眼睛,抚摸姜知的大奶,温柔地和他道歉。
然后继续不要命的肏他。
不能再想了。苏立撸动着粗长的阴茎,想象着苏立吐着舌头舔他下边的样子,释放了出来。
他得尽快找个机会,和姜知正式告白。
苏立找了个黄道吉日,就是情人节。他预定了礼物,准备给姜知一个惊喜。
当天,苏立显得很兴奋,眉眼眉梢都荡漾着笑意。迟钝如姜知都发现了。
“你很开心。”姜知直述事实的说,淳朴的脸上露出单纯的笑意,单纯的因为朋友开心而感到开心。
姜知长相英武,钝圆的眼睛透出柔软的光,很像一只不谙世事的英气小狗。
“是的,特别开心。”苏立抿起笑,抬手揉了揉姜知的头发。
姜知眼睛睁圆的望着他,苏立觉得他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低头轻笑起来。
时间转瞬即逝,到了情人节。
早上八点,苏立就敲响姜知的寝室门。
姜知睡眼朦胧的开了门,嗅到苏立身上清淡中带着甜丝丝的香水味。
苏立平常喷的不是这款,姜知以为苏立换口味了,没当回事,打了个哈欠说:“苏立,有什么事吗?”
连睡醒也这么可爱。苏立忍住揉姜知头发的欲望,俊秀的眉眼含笑:“我带你出去玩。”
姜知答应下来,收拾好后。
苏立开车,先带姜知去商城买了衣服,姜知并不想要,苏立半骗半强硬地让姜知换上。
古语有言人靠衣装马靠鞍。当姜知穿着衣服出来时,饶是见多识广的苏立都失神了。
姜知平日不注重打扮,穿着很土,要不是那身丰乳肥臀挡都挡不住,完全就是个大众。
但换上那套时髦的潮牌,精细的手工和修身的款式,完全突出了身材优势,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腿长的要命,妥妥一个型男。
姜知发觉很多人关注自己,忍不住走到苏立的身边,局促不安小声说:“我想换回去……”
苏立拍板:“就穿这套!宝贝,你看,你多漂亮。”
“可……”
苏立忍不住把姜知拉到自己怀中,磨着耳朵哄劝:“宝贝,你放心,我的审美你还不放心吗?其他人都是因为你好看,才看你的。你今天就穿着这身衣服好不好?你不喜欢明天去学校换了。”
姜知当然相信苏立,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想不到问苏立为什么换个衣服还要等到明天回学校。
“但你为什么要喊我宝贝?”在姜知的认知里,宝贝是大人对着幼儿说的。
苏立黏黏糊糊的说:“这是我对你的爱称。”
姜知不知道这是调情的话,他以为这是苏立重视他的表现,点点头。
逛完商城,苏立带姜知去最有名的情侣餐厅——浪漫之心用餐。
浪漫的花海如梦如幻,流光四溢,抬头就能看见星空水晶顶。
姜知看呆了,苏立拉着姜知的手坐下,笑着问:“这里好看吗?”
姜知点点头。
“那我以后天天带你来好不好?”
姜知摇摇头:“我们还要上课。”
苏立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情话,安静地和姜知吃饭。
苏立按照姜知的口味点的餐,姜知吃的有点撑。吃完后他说想回去了。
苏立惋惜的摇摇头:“可惜,我本来打算带你去游乐场。”
游乐场,所有言情增加好感度的特定场景,还能吸引姜知——苏立阅览群书,终于找到这个两全其美的场景。
姜知眼睛一亮,同意了。
避免姜知积食,苏立带姜知去奶茶店坐坐。他给苏立点了圣代,自己则坐在一旁看着姜知。
姜知发觉苏立直勾勾的眼神颇有些不好意思,以为苏立也想吃,他把圣代推向苏立:“给你。”
明眼人都知道姜知的行为是错误的,没有任何人喜欢吃别人剩下的东西。但令人大跌眼镜的,那个长相俊秀严肃的青年毫不犹豫的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还舔舔唇,直勾勾地看着姜知:“好吃。”
姜知毫无防备地笑了起来:“我也觉得好吃。”
“那我就不抢你的。”苏立把冰淇淋推给姜知,看到姜知一点点吃完,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旁边的人受不了虐狗,付了钱就离开了,离开前愤愤腹诽道:“死基佬,诱奸傻子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待姜知消化后,苏立带着人去游乐场。姜知喜欢热闹,所以苏立并没有包下整个游乐场。
到了游乐场,姜知完全释放天性,东看看西瞧瞧。
苏立一直跟随着他。唯一一次主动,是提议去鬼屋。
他以为鬼屋之旅会像写的那样——姜知害怕的抱紧他,柔软浑圆的大胸蹭着他,他也能趁机占占便宜。
但事情并没有按照想象发展,姜知压根不害怕鬼怪,走出鬼屋时还意犹未尽。
在夕阳余晖里,姜知兴奋地说着游玩感受,苏立微笑看着他,唇角却微抿,压抑着无从说起的不安。
如果不出意外他今天就能收获一个男朋友,但不知为什么,从今天早上开始,他的心慌得不行,仿佛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姜知就好好地站在他面前,有什么可担心的。苏立尽量往好的地方想,不久他就能吃到姜知的嘴,摸姜知的大奶,把姜知肥软的屁股拍打的肉波荡漾。
想到姜知浑身赤裸,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苏立鸡巴充血,恨不得立马闯进姜知的体内开疆扩土。完全忘却了刚刚的忧虑。
幸好他们在车上,要不然苏立的名声毁于一旦。
放姜知回到宿舍,苏立换了身衣服,带上准备好的东西,走到姜知的宿舍楼下。
来往路过的人好奇的打量草坪上精心准备的蜡烛和玫瑰花。
“姜知and苏立。”
“姜知不就是那个爱勾引人的表子吗?苏立是谁?他不知道表子天生就喜欢红杏出墙?还是他喜欢带绿帽?”
“少说两句会不会死?万一姜知是想从良呢?”
“他从良怎么不来找我?我也可以养他,前提他得给我肏!”
“去你的,就你这模样,姜知能瞧得上你?还不快拿镜子照照自己!”
“哦,你好看,姜知不也瞧不上你吗?前几天你在自习室冲他抛媚眼他都没搭理你!不就是姜知礼貌回了句早上好,得意什么呀。”
其实s大的学生因为优良的基因,长相都不错。其他人听着两个菜鸡互啄纷纷无语,懒得劝架,他们乐意看热闹。
“姜知,这不是之前得罪老大的那个傻小子吗?老大这几天心神不宁,肯定是想好好整他。还想正常谈恋爱,等着吧!”
自言自语说完,跟班赶紧去和木南打报告。
木南正盯着虚空一点发呆。
可恶,真可恶!
为什么这些天,他的脑子里全都是那傻子的脸!
那傻子有什么好的。丑八怪,蠢得要命!
除了身体好摸点,胸大一点,屁股翘一点……就没有别的优点了。
好奇怪。
为什么他老是因为一个傻子心神不宁,甚至连他最喜欢的打拳都提不起兴趣,甚至看到拳套,他都有种心虚的感觉。
木南苦恼的蹙起秀丽的眉,手指下意识划开相册,查看姜知的照片。
姜知坐在长椅上,阳光穿过树荫,将棱角分明的轮廓镀上金色,深邃神圣的如同古希腊神。他抿着唇,认真地看着一本书,似乎理解困难,不禁拢起一双剑眉。
照片是他从论坛下载的,姜知在学校很有名,校园论坛基本隔几天就有他的帖子。
木南不太关注论坛,但自从练习室猥亵姜知后,就忍不住搜索姜知的信息。
他仔细地、一张一张欣赏姜知的照片,因此敲门声响起吓了他一跳。
迅速倒扣手机,木南不耐烦道:“有什么事!”
“老大,不好了,姜知谈恋爱了!就在13栋。他才得罪过您,就敢大摇大摆谈恋爱,把老大您的面子放在哪里!老大您赶紧去吧。”
木南听到姜知谈恋爱,瞳孔一缩,立刻赶去13栋。
跟班在后面看着老大闪电般的速度:“不愧是老大,姜知死定了!”
木南急匆匆赶到13栋。
好消息:这是求爱现场,姜知还没有正式谈恋爱;
坏消息:姜知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看起来已经答应表白。
木南耳朵嗡的一声,脑袋空白一片。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姜知出轨了!
他额角不自觉青筋暴起,维持着优雅娴静的模样,朝两人走过去。
看到木南不紧不慢走来,原本闹哄哄的周遭鸦雀无声。谁都知道,木南越暴怒就越平静,看他这幅模样,恐怕怒气值达到顶点,为了小命他们还是不要触霉头好。
木南踩过摆成爱心的玫瑰花,优雅的走到两人面前。看着亲密黏在一起的两人,哼笑道:“很开心?”
虽然对着两人说话,但他那双血红冰冷的眼睛,如同利刃一样,死死盯着姜知。
苏立立马把姜知护到身后,先前木南欺凌姜知的场景历历在目,他警惕道:“木南,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姜知是我的男朋友,我会保护他。”
这番昭示主权的话落在木南耳朵刺耳极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许是打火机坏了,打了几次都点不燃。
小弟上道的给老大点烟,木南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男朋友,呵,你算什么东西!”
冰冷饱含杀意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苏立心头一跳,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几乎在下一秒,他护着姜知的手臂传来钻心的剧痛,随着咔擦咔擦骨头粉碎声,他的手掌已经软软的垂落。
苏立瞳孔一缩,在木南的拳头打过来的时候,立马把姜知推开。然后和木南打了起来。
两人的打法都很不要命,苏立是个文人,不像木南从小接受铁血训练,很快落了下风。
姜知在旁边看的心焦,奈何一直插不进去。在木南停下来,拳头砸向奄奄一息的苏立时终于找到机会,冲上去死死抱住木南,尤其压住木南的手。
木南本来能游刃有余避开姜知的抱,奈何脑子断了片,任由姜知紧紧贴着他。
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姜知祈求的声音率先闯进脑海。
“求求你,不要打他!”
姜知用饱满的大奶压着他,却在为奸夫求情,木南咬牙切齿,声音冷的让姜知打了个寒颤:“好,姜知,你好的很!”
姜知惊惧地望向紧紧抱着的男人,他犹如一头被抢了雌性的暴怒雄狮,眼睛冒火青筋暴起,狰狞可怕的再也维持半点优雅体面。
这个人好可怕,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姜知最好不要惹怒这个人,但苏立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他不能放开。
见姜知坚定不移的抱紧自己,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木南气笑了也气疯了。
视野血红一片,他抓住姜知的两只手,强制拽着犟得跟头牛不肯走的姜知,回到自己的学校别墅。
直到木南拽着姜知的身影消失在尽头,人群才敢窃窃私语。
报信的跟班本来想跟过来看热闹,看到的却是一向理智无情的老大,像目睹老婆出轨的丈夫一样,把苏立打的半死不活,还拖着挣扎的姜知离开。
啧啧啧,难道老大实在厌恶姜知,见不得别人对姜知好,所以打了苏立还准备把姜知带回宿舍慢慢教训?不愧是老大,行事雷厉风行,实乃他们的楷模。
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跟班叫人把苏立带去更衣室,众目睽睽之下逼死人,说出去会有损老大名声。而且苏立的爹是个政府高官,虽然比不上老大的家族黑白通吃权势滔天,但如果咬着老大不放也挺伤脑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