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白了月儿一眼,气哼哼道:“既然月儿都挑明了,就没什么好遮羞的了。不错,我们就是想睡了灿哥儿。他既潇洒又有本事,瞅我一眼都能让我做一宿春梦,寻常男人和他比起来,就像是些不举的窝囊废一般,看看都让我觉得恶心。”
“咳咳!”萧灿没有被阿香的深情表白而感动,反而被拉了不少仇恨,见一群男人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狠,忍不住出言提示:“阿香,打击面太广了啊。咱们狄马城好汉千千万,岂有你说的这么不堪?起码城主大人就是例外嘛。”
纳兰固听了这话心里好受多了,却让其余男人更愤怒了。
“你又说跑偏了,还是我来说吧。”月儿接过话题,道:“我们计划在灿哥儿的果汁里下点猛药,在他意识模糊之际下手,谁知那一夜恰巧小公子来了,灿哥儿为了表达地主之谊,愣是把下药的果汁给了小公子,所以她才会如此失态。后来……呵呵,你懂哦?”
萧灿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难怪当时苏小棠会像变了个人一样,不停在自己身上揩油,原来是误食了迷药。亏自己认为小公子色魔附体,还让姑娘们待她醒来后告诉她已经得手了,玩了自己好几遍。
一个妙龄少女,在不是自愿条件下失去了宝贵贞操会怎么做?当然是找人砍死那登徒子了。
萧灿想通了来龙去脉,心头暗捏一把冷汗:那一夜要不是小公子最后关头化身哮天犬,非要咬死自己不可,说不定真的会睡了她。如此一来,他就真的死定了。
话说到这份上,再看看小公子春风得意的模样,任谁都知道最后的结果了。
萧厨神关键时刻悬崖勒马,没有摧残这朵娇嫩的小白花。
楼下所有男人脸泛迷茫:放着飘香院一水俏姑娘不睡,勉强可以用定力超凡来形容,可像小公子这等人间绝色,而且还在迷失本心的背景下,这都不下手就未免说不过去了。萧厨神到底是
不喜欢平胸,还是天生不喜欢女人?
苏小棠不曾体会男人们的龌龊心思,俏脸上透着丝丝欣喜。可当目光游移到屋顶那道身影时,心中又弥漫着浓浓的愧疚。
只因一个误会,自己追杀了萧灿足足一个月,他明明做了好事,却连解释都懒得解释,这是怎样的情怀?
苏小棠惭愧道:“那个……萧灿啊,刚刚你也听到了,咱们之间只是误会一场。本公子真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你居然能抵挡住我这种绝世尤物的诱惑,这份定力我很佩服,也很感谢你没有把我……咳咳!总之……对不起啦。”
见这小妞服软,萧灿当然不可能再详细解释个中曲折,背负双手眺望远方,任由夜风扶乱他的头发,语调沧桑道:“唉!你还是太不了解我,萧某一生坦坦荡荡,只会锄强扶弱,却绝不会趁人之危,这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则。”
苏小棠刚要相信他的鬼话,却隐约想到了什么,狐疑道:“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明明没欺负我,为什么却让姑娘们告诉我咱们已经睡过了?”
如果萧灿是贞操守护者,完全可以将事实和盘托出,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不解释清楚这个问题,萧灿的“基本原则”便站不住脚。
萧灿看向夜空的脸色一变,没料到这小妞问的如此刁钻。倘若告诉她自己当时以为遇到了女色狼,生怕她纠缠不休,小公子不仅不会继续感动,反而肯定会骂他自作多情。
只思考了片刻,萧灿便带着一丝微笑转过头来,优雅地凝视着苏小棠的脸:“当你发现一个无比优秀的男人在你最脆弱的时候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默默守护着你,相信你一定会很感动。而我宁可愿意一个女人恨我,也不希望她对我心怀感动,因为我怕那个女人会像阿香和月儿一样,不能自拔地爱上我……”
“灿哥儿灿哥儿我爱你,爱你爱到骨头里!”
这番话不止狂妄自大,简直臭不要脸。可是听听飘香院一众姑娘情不自禁地呐喊,看看她们挂满迷醉的脸,男人们暗暗叹息,感觉根本无力反驳。
苏小棠怔住了。
仔细想想萧灿的话,其实有几分道理。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会因日升月落而感慨,因草木凋零而叹息,当然也会因某个人做的某件事而渐生涟漪。
可是……以本公子倾世容颜,他怎么可能不惦记?
如果惦记,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苏小棠感觉脑海一阵混乱,在萧灿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竟倒退一步。一步之遥,宛如对决的高手忽然落了下风,她赶忙挺起毫无规模的胸膛,道:“你、你可别多想,本公子只是觉得你为人比较正直,没有像大多数臭男人一样罢了,但是我绝不可能会爱上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男人们脸色更难看了。劲你娘,你们聊天就聊天,不要伤及无辜行不行?
“聊够了没有,聊够了就上路吧。”
一声爆喝,打破了带有几分暧昧的气氛。
傅春生快要气疯了,死到临头还爱你爱我的,萧灿有没有搞清楚状况!
这些日子以来被小公子的欺压,对萧灿的记恨,再到眼下高居八虎寨刀霸子却接连被无视的耻辱,让他一刻也忍不下去了,怒吼道:“杀了这个叛徒,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