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嚓!”
乔乔忍无可忍,将茶杯摔在地上,气冲冲道:“萧灿,你能不能别这般口无遮拦?见过吹牛的,却没见过你这么能吹牛的。当初人家派了两个人就把八虎寨闹得鸡飞狗跳,就凭你也敢夸下如此海口?哼,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萨兰朵微笑劝慰道:“小乔姐,你别生气了,我相信萧公子。”
乔乔闻言又要发怒,却见萨兰朵温柔地探了探萧灿额头,道:“我相信萧公子一定是被晒糊涂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萧公子,你早些休息吧,身体要紧。”
看看,实话永远没人相信,老子注定一世孤独。
萧灿早就料到二人的反应,悠然给自己倒上杯茶,道:“你另外两位战将一个叫龙屠,撞的像座山一样,长着一张香蕉脸。另一个叫古炉,四十多岁就开始秃顶了,擅长使一根铁棍子。”
萨兰朵浑身巨震,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四大战将当初力战数百狼骑,早已沦为桑十的傀儡。萧灿不仅准确说出了二人的名字,甚至连样貌特征都形容地分毫不差,排除掉他先前就认识二人的可能,只剩下一种解释了。
萨兰朵一把扯掉斗笠,无比激动道:“萧公子,你真的见到他们了吗,他二人如今怎么样了?”
被萨兰朵柔软的小手拉扯,萧灿心中十分得意,却故意摇摇头道:“这些都是我心口胡诌的,还是不说了吧,我怕风大闪了舌头。”
萨兰朵急的快要哭了,求助般看向乔乔,道:“小乔姐,他说的那二人与猫斩、阿斯拔一样,早已被圣火教控制了。”
乔乔脸上的戏虐不见了,震惊地看向椅子上那悠然自得的家伙,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以你的本事……怎么可能活下来?”
萧灿自信一笑,反问道:“像我这种迷一样的男人,你真的了解么?”
“哼,装神弄鬼。”
乔乔懒得再和他打哑谜,既然他不乖乖合作,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心中打定主意,乔乔素手划过一道白光,无比轻巧的使了一招擒拿手,准备让萧灿吃点苦头。可志在必得的一抓却意外落空,当玉指碰触到带着体温的椅背,她的脸色陡然一僵。
那个家伙……居然不见了!
萧灿倚着石墙,悠闲地吹了个口哨道:“三元妹,你抓着椅子干什么?”
乔乔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忽然感觉眼前站着的男人格外陌生。她不信邪般再度出手,这一回收起了轻视之心,竟使出了四成功力。
捕到了风,捉到了影,却就是没碰到人。
乔乔的脸色彻底变了,她方才分明看到了一道残影,以她的速度竟连萧灿的衣角都摸不到,而这家伙一个月之前分明是个毫无武技傍身的普通人,这段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萧灿站定身子,还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欠扁极了。
萨兰朵惊喜道:“萧公子,原来你武功这么高,汉人有句话叫扮猪吃老虎,难道就是形容你么?
”
被一个国色天香的小娘们用崇拜的眼神瞅着,萧灿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背负双手道:“千万别这么说,谦虚是我的一贯作风。从前我不练武,只是不喜欢打打杀杀而已,可现在强敌环饲,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兰朵姑娘你,我只好努力一下下了。刚练了一个月,目前效果还不太明显,看来下个月要把练功时间延长到半个时辰了。”
乔乔再也不想听他自吹自擂,蹙眉问道:“萧灿,我没工夫和你捉迷藏。这件事关系太大,你赶快给我说清楚究竟如何发现他们的行踪,又是如何脱身的?”
萧灿见这小妞真生气了,收起了戏虐的表情,将凌冰焰如何教他武艺,自己又是如何遇到桑十、怎么摆脱追兵之事娓娓道来。
他原本口才就好,宛如在讲述一段惊心动魄的历险故事,说到惊险处让二女骇得脸色煞白,每每凭借智慧化险为夷,又让她们觉得忍俊不禁。当然,最让人遗憾的还是桑十的逃脱,乔乔气的猛然一拍桌子,怒声道:“这魔教妖女太可恨了,竟放走了这么一条大鱼,若让我见到她,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桑十乃是圣火教三大巫之一,地位无比尊崇,若能将他抓捕归案,对于扫平圣火教将有极大助力。这么关键的人物却因云绵绵而逃脱,难怪乔乔会如此生气。
和乔乔的表现不同,听说两位战将中毒已深,怕是再相见时只能变成仇人,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可再想想千难万险之下萧灿仍安然无恙,心中竟又涌起深深的欣慰。
两种不同的情绪在心头交织,让她矛盾极了。
萧灿一口气将故事说完,又问道:“三元妹,你找的帮手到底靠不靠谱,为什么一个月了还没见到人?”
乔乔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想快些带兰朵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帝都距离狄马城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往少说要两个月之久,我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