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灿叹了口气,道:“但愿她还在寨子里。”
波奎接二连三被飞狼抢风头,闻言赶忙道:“在寨子里就好办!是个人就要吃喝拉撒,眼看到了饭点了,我就不相信她们不吃饭。少寨主,我带兄弟们去饭馆守着。”
飞狼不甘示弱道:“不仅要吃饭,肯定还要方便。少寨主,我带兄弟们去茅厕守着——哎呀,你打我干嘛?”
波奎赏他一记暴栗,怒道:“守个屁,上茅厕自然要脱裤子,你还想偷窥大嫂不成?像这种地方,少寨主肯定要亲自去的嘛。”
萧灿暗暗点头,还是波奎想的周到。可转念一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唉,整天与这些蠢货为伍,连智商都被拉低了。
“都别出馊主意了,招呼兄弟们继续找,我还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了!”
萧灿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结果,无奈只能回归最原始的办法,挥挥手道:“开始行动。”
艳阳高悬,八虎人倾巢出动。
前来凑热闹的宾客只见一群彪形大汉在人群中穿梭,遇到穿白衣服的姑娘二话不说便挑起下巴瞅一通,害的姑娘们芳心直跳:莫不是飘香院准备要选新猫道了?
寨门处问过,没有。
情人坡问过,没有。
蜗牛巷问过,没有。
饭馆、茶楼、赌场、茅厕,到处都是八虎人的身影。
每个人都迫切希望赶紧找到八虎寨的女神,可长生天就像在与他们开玩笑,经历过一次次无功而返,直到月亮爬上枝头,八虎人终于放弃。
回到飘香院,萧灿的心情很沉重。
种种线索表明,萨兰朵早已不在八虎寨中。而要在狄马城乃至西域找一个人,无异大海捞针,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真的也许再也见不到那个比花还娇的小妞了。
“萨兰朵,你到底在哪里……”
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萧灿悠悠叹了口气。他推开屋子,脚步沉重的来到旁边猫斩的房间,看到躺在榻上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壮汉,忽然不知怎么开口。
把人家宝贝公主弄丢了,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猫斩眉头一皱,显然对眼前这个想方设法睡公主的男人没有好感,语气冷淡道:“萧灿,我有件事要和你说,公主——”
“嘘,你先听我说。”
萧灿组织一番语言,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兰朵姑娘不见了。我们的人倾巢出动,把八虎寨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没找到她。你既然是她的侍卫,有权利知道真相。”
猫斩急道:“我要和你说的就是——”
“我懂,我懂。”萧灿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这对你打击很大,我也同样不好受。但我希望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也绝不会放弃找到她的希望。如果骂我两句能让你舒服一些,你尽管开口。”
“我——”
“我们一起加油好不好?一天找不到就两天,两天找不到就两年,迟早把兰朵姑娘解救出苦海。”
猫斩忍无可忍,兰花指翘的老高,怒道:“苦你个头!汉家郎,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知道公主在哪里!”
“你知道?”
萧灿眨眨眼,一阵狂喜刚涌上心头,却很快被愤怒所取代,指着猫斩鼻子道:“那你知不知道老子带人在寨子里忙活了一整天,连皮肤都晒黑了,到现在你才告诉我你知道她的下落,你怎么不早说!”
猫斩白眼一翻,愤愤道:“有人问过我吗?”
咦,好像有几分道理。
看他裹的像粽子一样,根本连床都下不了,让他主动提供情报的确有点强人所难。大家关心则乱,竟把他这样一个关键人物给疏忽了。
萧灿急忙问道:“她现在人在哪?”
“公主说让你不要担心她,夜晚时分月亮湾见,哼!”猫斩越说越是火大,似想不通为何公主要半夜三更约一个汉家郎单独幽会。以公主的天真无邪,莫要吃亏才好
“汉家郎,我警告你,若你胆敢对公主有半分亵渎,我——喂!喂!尼玛我话还没说完,给老子回来啊!”
猫斩讲到一半,就见萧灿如旋风般窜出了屋子,只急的他把兰花指翘地老高,满脸都是焦虑。
“唉,但愿公主今夜莫要失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