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杰自诩古史第一人,虽喜攀附权贵,却一向表现的淡薄高寡。能把他逼到亲自宣战,足见老人家有多愤怒。
小公子满是嘲讽地看向萧灿,暗道这厨子不仅讨厌,还很无知。胆敢挑衅国史院的高手,他难道不懂什么叫自讨苦吃?
钟玄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萧灿的口才与狡猾他深有体会,可以史为题,比的可是真才实学,真不知他哪有取巧的可能。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萧灿。他既已夸下海口,若不敢应战,那丢人便丢大发了。
萧灿一脸“为难”道:“这……不太好吧。”
史玉杰不屑一笑,道:“莫不是害怕当众出丑?哼,你总算还有点羞耻之心。”
“不是这个意思。”萧灿一脸为难,像是在斟酌怎么开口解释,好半晌才道:“我是怕您老人家万一输了,那就太没面子了。”
“老、老夫会输?”
史玉杰脸色潮红,气的险些吐血,撸起袖子道:“无论魏蜀吴还是夏唐齐,老夫历朝历代从纷争战役到民间轶事无不倒背如流,你居然说老夫会输?来来来,你说你熟知三国历史,那咱们就比三国!老夫也不为难你,只要三国期间的人或事你只管问,答不出来老夫拜你为师!”
萧灿摆摆手道:“不不不,这赌注太大了,万一在下不小心赢了,岂敢受您老人家的跪拜大礼?”
“你、你、你——”
史玉杰眼前一黑,手指不停哆嗦,翻来覆去却只吐出三个字。被一个边陲小民如此羞辱,让他愤怒到连话都不会说了。
萧灿虚浮一把,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屎先生千万不要太激动。”
妈的,说的好像你已经赢了一样。
观众们暗暗佩服:不要脸的人老子见多了,却从未有人如此登峰造极,萧厨神果然不同凡响。
史先生闭目平缓一番,道:“少废话,比,现在就比!”
萧灿很“为难”,道:“可是……我还要比赛呢。”
你都淘汰了还比个毛!
等等,比赛。
史玉杰仿佛抓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道:“你若赢了,老夫不止拜你为师,再恢复你参赛资格,如何?”
看,这就中计了,简不简单,容不容易?
萧灿明明欢喜的要命,却故作为难地犹豫片刻,这才叹道:“唉,您老人家都这么说了,我再不答应未免太不近人情。好吧,就给屎先生一个机会。”
这回连程胖子都听不下去了,看来在无耻的道路上,自己和大哥之间的差距越来
越远了。
“哆哆哆哆哆。”
比赛还在继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观众们此时根本无暇顾及,注意力都被萧灿所吸引。
一个普通厨子,却要挑战史学巨擘,怎么看都感觉像打着灯笼去茅厕——找屎。
史玉杰见这小子终于答应,老脸绽放出一丝得意,道:“念在你年少无知的份,老夫只答不问,莫要让大家笑话老夫胜之不武。但凡与三国相关的人和事,只要老夫答不上来便算输。”
强大的自信,证明这老头子绝非绣花枕头,而是有真才实学。
萧灿“肃然起敬”道:“屎先生不仅博学多才,而且爱护晚辈,实在让人钦佩——三国相关的随便问什么都可以么?”
史玉杰傲然道:“自然可以。”
“且慢。”
钟玄音一举折扇,微感不妥。
史先生固然才学满腹,可这萧灿委实太狡猾,他答应地虽然勉强,却丝毫不肯退避,保不齐有什么阴招。
史玉杰一愣,道:“钟公子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钟玄音摇摇头,盯着萧灿笑道:“这位萧厨师号称对史学研究颇深,钟某倒想多见识见识。若一题定输赢,未免不能检验他的才学,所以钟某建议以三题为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