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样不就完了嘛。”
萧灿灿烂一笑,重新回到床上,轻轻脱下她的衣衫。
黑衣滑落,露出了如缎子般细腻光滑的美背。
香肩如刀削,肌肤如凝脂,月华为她笼上霜色光晕,伴着流瀑般垂下的三千青丝,犹如踏月下凡的仙子。
阵阵女儿香扑鼻,萧灿已然醉了。
似是从未和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当萧灿的大手碰触肌肤,云绵绵娇躯猛地一颤,颤声道:“轻……轻一点。”
要不要说的这么暧昧?老子是疗伤,又不是破.处。
虽然内心胡思乱想,可萧灿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棉纱染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想想一个妙龄女子,却生活在充满血腥的世界,萧灿心中不忍,道:“你一个女孩子,何苦整天打打杀杀?不如找个人嫁了吧。”
“你说的倒是简单,因为你未曾在西域生活过。”云绵绵语气里透着坚决,沉声道:“凭什么你们汉人可以坐拥大好江山,而我们既要忍受贫瘠与荒凉,还要接受你们的奴役?”
“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何来奴役一说?”萧灿手上不停,道:“你若这么喜欢加入教派,不如我成立个‘奇.淫.合欢派’,我当教主你当副教主,咱们共同探讨人伦之道如何?”
“你想得美!”云绵绵红着脸“啐”了一声,语气里又透着信仰的坚定:“你是汉人,所以你不会懂。圣教会带领西域崛起,而我们火仆,就是辉煌的见证者。”
唉,多好的姑娘,怎么就被洗脑了呢?
萧灿摇摇头,不再言语。将棉纱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笑道:“搞定。你的裹胸布上也沾了不少血,要不要给你顺便换一下?”
“不要!”
云绵绵吓得赶忙将衣服穿上,遮住了一身娇嫩如雪的肌肤,让萧灿暗呼可惜。
似是方才的“疗伤”太过旖旎,云绵绵难得流露出小女儿般的娇羞,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好半晌,才艰难的轻启樱唇。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利用完了老子就发好人卡,用不用这么着急?老子还没表白呢。
萧灿捍卫尊严道:“不,其实我是狄马城十大恶人之首,这两天天使附体而已。若你晚两天见到我,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搞大肚子了。”
“流氓!”
云绵绵笑骂一句,知道他只是嘴上花花,不仅没生气,反倒觉得好笑。
说来奇怪,在圣教中她一向对谁都不假辞色,心态静如止水。谁知与这“小和尚”接触两天,气愤过、郁闷过、羞涩过,偶尔看到他吃瘪的样子,竟还会感到一丝丝开心,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看看窗外月色,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我要走了。”
“这么快?”萧灿有些担忧,道:“那些官兵还在附近呢。”
“哼,一群酒囊饭袋而已。”云绵绵俏脸带着不屑,道:“我这两天音讯全无,必须尽快回去,免得让圣教担心。”
见她去意义绝,萧灿自知难以挽留,道:“你等我一下。”
大概一炷香工夫过后,萧灿重新回到屋内,还拿回来一口包袱。
“送给你的,应该能用的上。”
云绵绵一脸诧异地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一卷洁白的棉纱,一壶清水,一包桂花糕,还有几块碎银子。
看到这些东西,云绵绵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久久无言。
她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骂者有之,恨者有之,陷入困境伸出援手者,却从来没有。
而萧灿,不仅仅是伸出援手那么简单。
面对美色不觊觎,认清身份不排斥,宁愿冒着杀头的危险替自己掩饰,还精心打点路上所需种种。
而且方才听屋外女人的对话,他明明已经身无分文了,却还是筹集到了盘缠。不用问,一定是问别人借的。
亲人在世,怕也不外如斯。
云绵绵轻轻抽了抽鼻子,道:“干嘛对我这么好,看上本姑娘了么?”
萧灿哈哈一笑,道:“是啊,合欢派副教主的事儿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讨厌!”
云绵绵难能可贵地娇嗔一声,旋即一整脸色,道:“小和尚,大恩不言谢,我都记在心里。这份恩情,将来我一定会还。”
萧灿道:“什么时候你不再是魔教妖女了,随时欢迎来找我啪啪——哦,喝茶。”
云绵绵黛眉又蹙成让人怜惜的八字,问道:“你是嫌弃我么?”
“不是嫌弃。”萧灿摆摆手,道:“是怕下次见到你,你还像这次一样满身伤。”
云绵绵俏脸飞起两团红云,羞赧地别过头去,挥挥手道:“后会有期。”
说完,她在窗沿轻轻一踏,在圆月下化作一道黑色剪影。
萧灿对着那道动人的背影,表情满是回味。
“后会有妻……看不出这小妞如此有野心,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