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承认什么了——”
主仆正笑闹着,临画进来传话:“世子,一队锦衣卫堵在门前,说要查刺客,叫把我们宅子的人都叫出去。”
沐元瑜止了笑意,微微愕然:“查刺客,怎么查到我这里来了?”
观棋不满帮腔:“就是,这些没用的,白有那么大名气,连个围场也看不好,害得世子受伤,现在不赶紧去抓刺客,跑来我们家干什么!”
临画摇着头:“为首的那个百户很不客气,要不是刀三哥他们拦着,直接就要闯进来了,所以我赶着来告诉世子一声,还没来得及问他们为何这样。”
沐元瑜奇道:“怎么,他们抓不到刺客,还打算着栽到我头上来不成?”
她站起来往外走。
到了前院,隔着影壁,已听到大门外熙攘的吵闹声。
刀三响亮的嗓门喝着:“锦衣卫怎么了?锦衣卫就能私闯民宅啊——不对,是官宅!小兔崽子们,横的什么,爷爷打遍全山无敌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另一个有两三分熟悉的声音阴恻恻地道:“本官当的是皇差,你敢阻拦不听从,诏狱有的是刑罚等着你,来人,给本官把他拿下——”
“慢着。”
沐元瑜加快脚步走了出去,一见为首那穿着长身盔甲的人是谁,就了然了。
“韦百户。”
韦启峰眉梢动了动,皮笑肉不笑地转目看向了她:“沐世子。本官奉旨查案,你的护卫横加阻拦,本官现要以抗旨罪捕他,得罪了。”
沐元瑜冷笑了一声,命令与锦衣卫僵持住的护卫们:“都进去。”
包括刀三在内,护卫们想也不想,俱听命后退进了大门。
沐元瑜接着喝道:“封门!”
韦启峰脸色一冷:“沐世子,你也敢抗旨?!”
“不敢。不过,韦百户,抗不抗旨可不是你说了算。”沐元瑜说着就向外走,“我自去向皇爷请罪,倘若皇爷也认为我是抗旨,我自然认罚。”
这土霸王好大的脾气,一言不合就要面圣!
韦启峰身后的锦衣卫们有微微的骚动,查刺客查到苦主家里还这么横,到皇帝面前哪能有好,要领罚的还不知是谁呢。
锦衣卫再是天家鹰奴,多少还是要看人下菜碟的。滇宁王府这样的门户,明显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
就有个总旗上前低声劝道:“百户,这小子性愣,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韦启峰脸色阴晴不定,他难得逮着这个机会能过来耍耍威风,这要半途而废,他既不甘心,当着下属,这份面子跌了又还怎么找补回来?
总旗无奈,跟这么个半途出家不知傍上了谁空降下来的上司也是辛苦。看韦启峰只是不动弹,但也不说话,显也是后悔了,但抹不开面子服软。
他只有自己上前追上了沐元瑜描补。
“世子爷,您别见怪,我们百户人严厉了些,心是好的。昨日世子遇刺,皇爷下令严查,我们确是奉了指挥使之令,前来府上查探,并非无故叨扰。”
沐元瑜也不是硬要拿捏人的性子,就停下了脚步,问道:“刺客没抓着?”
总旗摇摇头:“那刺客是从山那边来的,我们指挥使查到了他留下的路上痕迹,领着人翻山疾追,本已追到了他,还射中了他一箭,可惜功亏一篑,当时已到了山脚,那刺客在山脚下栓了匹好马,骑着马飞逃而去,结果还是叫他跑掉了。”
郝连英他们在山里追人,不可能骑马,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只有望马兴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