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谨深“嗯”了一声:“别吵,我在猜谜,要是输了,回去找你算账。”
沐元瑜:“……哦。”
她有点想笑,他面上摆得云淡风轻,心里其实很在意输赢啊。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别嫌弃我短小,我在努力让男女主的感情有进展,所以挺卡的,但我还是觉得该有进展了…嗯。
☆、第73章第73章
朱谨深顺着面前的一排花灯走,由头走到尾,一声也没出。
沐元瑜心下有点忐忑起来,别是他一个都没猜出来吧?这些灯谜比她在外面买回家里摆着的那些比要深奥一些,俗话俚语少,多是从经史子集里延伸而来的。
朱谨深这个身子骨,动不动就病倒,她到京这么久,没和他上过一天课,可见他缺课缺成什么样了,他天性再聪明,若是根本没听闻过出处,那也是不知从何猜起的。
朱谨洵一个孩童跟在他们后面,已经指了两盏灯叫内侍把贴的绢条取下来收着了。
一排花灯走到头,朱谨深转了脸,看起相邻的另一排花灯来。
此时这个棚子里的官员们已经知道了皇子们在赌赛,都识相地停下了自己的猜谜,转而关注起皇子们来。
不时交头接耳两句。
“三殿下又猜中一盏。”
“四殿下也中了。”
“三殿下还是要多两盏。”
“正常的,四殿下毕竟晚入了几年学堂……”
“二殿下怎么了,还不出手,只是来回看……”
又一排花灯走完,沐元瑜真的发虚起来。
这要输给弟弟们,朱谨深面子往哪摆啊,他在殿里大话都放过了。
忍不住又去拉扯他的衣袖,在他转头时跟他使眼色:殿下,你猜不出别强撑呀,我告诉你嘛。
两人此时站在一盏八角绢制彩绘鱼虫宫灯前,宫灯制作十分精美,上还镶着翠玉,翠玉旁贴着谜面:不失人,亦不失言。
想到朱谨深这样的人要落面子,她总觉得不落忍,仗着彼此袖子宽大,抓了他的手在他手心写字:以成其信。
这是《礼记》里的一句。
才写到第二个字,朱谨深捺不住手心发痒的感觉,拍开了她的手,睨了她一眼:“捣什么乱。”
土霸王。还想跟他打小抄。
他要靠她过关,何必出来丢这个人,老实呆在殿里不得了。
这点道理都想不通,真是傻。
但以前,也从来没人这么犯傻来帮他。
流转不定的宫灯光华照在一直跟在他的那张清异面孔上,朱谨深发现她不知是在殿里喝了几杯温酒,还是出来吹了冷风,抑或两者兼有,两腮泛着微微的嫣红,下巴瘦出了纤巧的弧度。这一张脸孔比起少年来,倒更似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