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起,老师离开后教室里大多数学生结伴去食堂吃饭。
骆钦在桌上趴着睡觉。
他已经这样趴了一上午,尽管平时老师们上课不太管他,今天都忍不住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当然顺着话头说自己确实不太好,随后老师也就随他去了。
不过骆钦的确不舒服。
早上起床上厕所后,擦下阴的时候纸上混着几道血丝,下体穴口酸得发疼,小腹一直胀痛,连带着他今天走路都感觉不对劲。
昨晚最后骆钦有力气爬起来关了直播,收拾好卫生后才想起来取下乳夹,自己的乳头都肿得发紫,上面微微有些破皮,现在穿着校服上衣磨得他乳头疼,他只能含胸趴着。
有点委屈。
但是看到直播间里的收入,又觉得可以忍忍。
这两天歇一下吧。
胃里饿得传出一声长鸣,骆钦闭着眼睛打算继续睡,这时身旁桌椅被拉开,一阵饭香传入他的鼻尖。
“你昨天打游戏到几点了困成这样?连饭都不去吃。”蒋焕关心道,提起一个一次性塑料饭盒:“喏,给你在校门口摊子上买的什锦炒饭,让老板加了鸡腿。”
骆钦坐起身,拿过来拆开包装大口吃起来,有了食物感觉胃里的饥饿感缓和了不少。
“吃完了待会跟我去趟厕所。”
“哦。”
蒋焕见对方反应极快地答应了,眉毛一扬:“不问问什么事?”
骆钦看了眼蒋焕,继续吃饭:“不就抽烟嘛。”
蒋焕嘴角一勾,带着几分痞气。
吃完饭骆钦从蒋焕混乱的桌仓里摸了半天,取出两个创可贴,体育生总是常备着这些以防不时之需。
“你要这干嘛?”蒋焕很奇怪。
“少管我,鞋磨脚。”骆钦态度冷淡。
蒋焕摸了下鼻子,没说什么,两个人朝着厕所走去。
学校厕所是单独一栋楼,男厕所在一楼,因为教师有职工卫生间,不常来这边,于是很多男学生喜欢偷偷聚在这里面抽烟。
但很明显,蒋焕来这里不止是为了抽烟。
从洗手池底下的暗槽里取出藏在里面的烟灰缸,蒋焕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自认为很帅地在烟灰缸里弹了下灰。
无他,烟灰落地上会被清洁工发现,然后上报学校,上学期出现过这种情况,教导主任直接组织了全校摸查,把学生搞怕了。
骆钦双手插兜站在一边,接过一根烟点燃抽了口。
吸烟过肺,吞云吐雾,熟练得像个老烟枪,这是他让蒋焕教的。
“劝你识相点,放弃助学金吧。”蒋焕靠着水池,讥笑说:“像你这么个肮脏的穷逼,学习好有什么用,再多的钱也改变不了你的穷命,何必浪费资源。”
二人面前,一个男生被另外两个男生压着正跪在拖过很多遍都拖不干净的瓷砖上,头发乱糟糟的,鼻梁上的眼睛瘸了条腿,校服上全是黑色脚印,背后还粘着一团黑泥。
他的眼神有些怯懦的畏惧。
李若这个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性格绵软,讲话总是很慢,班里有人不怀好意便叫他“弱女”,意思是骂他像个女生。
起初只是有人恶作剧趁李若不注意抽了他的凳子,看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疼得脸色煞白却根本不做声,逐渐便变本加厉,每学期发的课本永远是烂的,作业发下来就没有他的,桌子上总是被泼脏水,书包里经常出现活蟑螂……
刚进入高中时还有些同学和他做朋友,随着“弱女”这个外号越传越广,许多人都疏远了他,即使他主动搭话,大家也无视他。
仿佛他是个透明人,是眼前的空气。
这种情况他也向班主任反应过,老头把带头欺负他的几个男生叫去办公室,要求双方互相道歉,以后不许再发生这种事。
李若很奇怪他为什么要道歉,班主任喝了口茶,轻飘飘来了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再说了,你是个男生,心态大度一点。”
李若那一瞬间心都凉了。
出了办公室,原本在老师面前一脸悔过之意的几个人直接把他拖到厕所里群殴了一顿,对着李若说绝不让他好过。
从那天起,李若的高中生涯变成了黑暗的地狱。
那些人很懂,从不在身上明显的地方动手,李若每次回到家脱下衣服,便是满身青紫的淤肿伤痕。
不知什么时候,李若注意到有些同学经常偷偷看着他一起嘀咕些什么,走在校园里还会有其他年级的人神色鄙夷地对他指指点点。
求了一个比较善良的女生,对方勉为其难告诉李若,学校里传说李若妈妈是个插足他人婚姻的红灯区婊子,而李若也是个跟着那个婊子妈卖屁股的男妓。
李若只觉得自己脑子立刻就炸了,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向那个女生道了谢离开的,也不记得自己怎么有了胆子冲到传谣的人面前,失去理智狠狠揍了对方一拳。
然而快意的一拳之后,换来的是如同雨点般砸下来的沉重的拳打脚踢。
之后他们被德育处叫了家长,因为李若先动的手,他妈妈来了后不断向对方家长道歉,赔付了全额医疗费后对方才作罢。
母子俩一路无言回了家,残破不堪的家。
一处深藏在城中村里的老房子,老旧到一进去就能闻到木头的腐朽味和潮湿的发霉味。这屋子至少有百年历史了,在这座城市兴起时它便伫立在这里,飞速的发展似乎遗忘了它,多年风霜让它如今四面漏风,夜里还总能听到蠹虫啃噬木头的声音。
这里已经是个危房了,然而住在这里的人却无法离开。
由于家暴,李若的妈妈离了婚,给李若改了姓,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和她的老父亲一起生活,身无所长,只能在洗头店干着每个月两千块的工作。
李若的外公早年是个下乡知青,退休后才返城,一辈子没攒下什么积蓄,只有为儿孙操不完的心和积劳成疾的年迈身体。因为老人有退休金,这个家庭还算不上贫困户,办不了低保。
可是每个月给老人买药和送小孩上学,都需要钱。
回了屋吃完饭,李若只听到妈妈偷偷在厕所里哭。
这令他懊悔又无措。
之后,他不再反抗那些人的攻击,也学会无视他人的漠视。只是能躲就躲,每次见到几个校霸就跑,躲不了就挨顿打,心想只要熬过高中,上了大学就好了。
前两天学校通知,近期会给贫困生提供一笔助学金,看到会支持高中和大学的费用,李若就报了名。
以他的成绩,考个普本问题不大,这笔钱能解决家里的燃眉之急。
可是今天中午放学,几个校霸把李若拽到学校花坛莫名其妙打了一顿,他最近并没有招惹他们啊。
不对,他从来没有招惹过这群人。
李若总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为什么自己总会被欺负。
但这一次,是为数不多他清楚原因的了。
只是没想到,学校的学生会长,会叫人把他揍了后带到厕所,而且为的是让自己放弃助学金。
“我不能弃权!我家里需要那笔钱!”这是李若难得声音高昂的时刻。
骆钦闻言捏着烟头多看了此人一眼。
“别这么激动,这种事我们还可以谈谈,不是吗?”蒋焕假笑着,“你好好考虑一下?”
李若态度强硬:“我说了我拒绝,不管你说几次,我都不会放弃。”
只见学生会长端着一副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常见的笑容,声音如沐春风却话语冷冽道:“让他好好想想。”
李若身后一个染了一头黄毛的男生立马上前,对着跪着的李若抽了一巴掌,瞬间那半边脸就肿成馒头。
“焕哥让你放弃你就照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说了我不愿意。”
“啪”又是一巴掌。
这力道很重,李若被扇得耳朵都有些耳鸣,嘴角似乎裂了:“你打吧,怎么打我都不会放弃的。”
接着又是几巴掌。
“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嘴硬?”看着脸红肿着垂下头的李若,黄毛很奇怪。
“上面嘴硬,不如……”身后另一个男生邪笑一下,双目对视,两个校霸有了主意。
“总有人说弱女是个卖屁眼的婊子,我还不信,”黄毛示意男生按住李若,趁着对方被掌掴得失神,一把抓下李若的校裤,“今天可得看看真假!”
李若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扒,不断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放开我!你们这太过分了!我会告诉老师的!”
“你告,我看看谁管你。”黄毛两人嘲弄道,掐着李若大腿内侧,拧出一块块青红。
“我告教导主任!告校长!他们不管我就告教育局!你们这群恶棍……”李若想要躲避,又被掐得生疼,嘴里大声吼着。
“哦?”蒋焕听到这句起了兴趣,“你说要去告诉谁?”
接着走上前去,蹲在李若身边,冲对方肿起的脸吐出一口烟,看他被呛得咳嗽,蒋焕笑得很开心。
“呵,焕哥舅舅就是教育局局长,你去告,看看是你被取消学籍还是直接退学?”校霸不怀好意道。
李若听了,一时间有些泄气。
怪不得……
“怎么样?还挣扎吗?”蒋焕问。
“我……我不……啊!!”
听到李若嘴里依然拒绝,蒋焕将手中的烟头一把按在对方大腿上,瞬间一股皮肤组织被灼烧的味道弥漫在众人鼻间。
“痛……别啊!!”
烟头又按在了腿内侧。
“我看你真是顽强啊。”蒋焕表情耐人寻味,见李若还在反抗,直接将他的内裤拽了下来!
“呦~”黄毛见状吹了个口哨:“弱女的鸡巴居然真的连毛都没几根,太秀气了吧。”
“不许看!你们这帮流氓!”
李若想伸手去捂住下体,双臂被桎梏住根本无从保护自己,就这样在众人面前露出赤裸的身体,让他羞恼又无助,无意中看到一直站在水池边的骆钦,病急乱投医般大声呼救:“那位同学!求你帮我……救命!”
蒋焕眼神瞟过去,心里有了合计,扭头柔声说:“骆钦,过来。”
骆钦不明所以,他只是一直在旁观,但还是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看着此刻躺在地上下身未着寸缕的李若和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的蒋焕:“干嘛?”
“毕竟是给你干的好事,你也得参与一下不是吗?”蒋焕拽着骆钦夹着烟的手,朝着李若的生殖器而去。
“不是?你们要干什么?!不行!”李若感受到剧烈的危险,不停扭动,却无法逃离。
“来,给他盖个戳,怎么样?”蒋焕像是在引诱他人的恶魔。
“恶趣味。”骆钦撇了撇嘴,可是心里却萌生一种刺激,他手上的烟离对方很近,只要稍微一垂手就能碰到,感受到对方的大腿战栗,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让他很是开怀。
紧接着,当机立断,滚烫的烟头怼着生殖器按了下去。
李若感觉下体的疼痛让他无法呼吸,他心中在剧烈地尖叫,可喉咙里甚至喊不住声来,只有脸上狰狞的表情在诉说他的痛苦。
皮肤的焦臭味,厕所的消毒水味,构成了这天午间的校园。
李若最终在逼迫下答应了弃权,黄毛他们便“好心”将人搀扶回教室。蒋焕正要叫骆钦一起走,骆钦说自己想一个人抽会儿烟,把想留下来黏着他的蒋焕赶走了。
空留一人的厕所里,骆钦站在镜子前,掀起自己的上衣,露出红肿的乳头。
蒋焕这家伙真是,这么简单的事搞这么久。
这衣服磨得他胸前好痛。
实在忍不了,骆钦拿出之前带来的创可贴,小心粘在胸前,乳豆被膏药压下去时令他呻吟了一声。
刚放下衣服,感觉好一些,突然后方隔间传来“哐当”一声,在静谧的厕所里格外清晰。
“谁在那?!”
骆钦转身盯着厕所后方的隔间。
“出来!”
中午这个时间会在这里,之前都没有发出动静就一直躲在里面,应该是个胆小的学生,喊出来威胁一下估计就吓破胆了,不会出去乱说。
说不定以后他和蒋焕又多了一个玩弄对象。
骆钦心里勾起一阵狠厉的笑意。
隔间的门又是发出一阵推拉声,很明显是老旧的板材和门框卡住了,几下之后才打开。
骆钦收敛了表情,顿时有些紧张。
出来的人一身休闲装,戴着银边眼镜,二八侧背的发型一看就是喷了定型喷雾,整个人慵懒又精致。
糟糕……是……老师?
骆钦没想到,学校里每层楼是有专门的教职工卫生间的,一般不会有老师来这么远还又臭又脏的学生厕所。
而且,这个人没见过啊,新来的吗?
就在骆钦心想怎么蒙混过关的同时,傅文骏走过男高中生身边,面色不改地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
看到对方没说话,甩了两下修长双手上的水迹,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块方巾仔细擦拭手指,骆钦有些摸不准这老师什么路数,他肯定全听到了,怎么看着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骆钦怀疑对方是正在佯装镇定,学期中旬一般不会有新教师入职,也许是实习教师。
这种人大多不会多管闲事,那就好办了。
傅文骏看了眼骆钦,眼睛微眯:“刚刚你们这是……校园霸凌?”
淡淡的语气带着压迫感,但骆钦根本不怕,反问道:“嗯?什么校园霸凌?”
对着面无表情的男人,骆钦扬起在师生中颇受欢迎的标志性灿烂笑容,开始狡辩:“老师你可能搞错了,只是男生之间打打闹闹而已,我们都是好兄弟,开玩笑罢了,现在学生之间都是这样交流感情的。”
“哦?你确定?”傅文骏浅浅一笑。
“当然。”骆钦和男人对视,发现这个老师唇下有颗小痣,开口说话时还挺性感。
“真的,帅哥老师你信我,怎么会有霸凌呢,刚刚最后走的那个还是学生会长呢。你可不能冤枉人,我们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此刻傅文骏凌厉的目光像是在审视眼前的学生,骆钦发现这个老师看上去很年轻,嘴角噙着笑,镜片下的眼神却很冷,看得人有点不舒服。
“没事的话,帅哥老师,我就先走了。”
骆钦心想反正这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班的学生,正打算溜了,却被按住肩膀制止。
“你知道错了吗。”
明明是询问,却平铺直叙,像审判席上已经判处罪犯死刑的法官。
“我错什么……?”骆钦语气很是不爽,乍一听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但还没说完,就被强行一把拉过,整个人生硬地撞在男人怀里,接着脖颈就被擒住,嘴唇上迎来一片温热。
骆钦:?!!!
他被强吻了?!
怎么回事?!!
戴着银丝眼镜的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此时却像是一头发现猎物的猛兽,捏着下巴不断吮吻骆钦的唇瓣。
愣住的骆钦瞪大双眼,反应过来要挣扎,却被对方骨骼分明的大手紧紧扣住了乱动的双臂,转身抵靠在洗手池旁,禁锢在宽厚的怀中。
“你放开……唔!”
腰部被水池边硌地疼,二人的呼吸打在脸颊上,傅文骏的眼镜都歪了些。
滚烫的吻带有极强的侵略性,铺天盖地地袭来,唇齿相依,撬开了紧闭的口腔,舌津交织,一步步吞噬了骆钦的理智。
傅文骏感觉骆钦的唇瓣实在太软了,让他忍不住又吸又咬,舌头勾着男生的舌尖,强势地压着不许轻举妄动,风卷残云般扫荡对方口腔中的空气。
睁眼目视,怀里的骆钦已经被吻得喘不过气,面色绯红,之前被扣住的双手也逐渐放松,于是开始肆无忌惮上下其手,身体也贴地更近。
舌间缠绕,男人的手掌,摩挲着隐藏在宽大的高中生校服下的精瘦细腰,一寸寸向下,突然伸入校裤中,隔着内裤捏了把肥翘的臀肉,惊得骆钦叫了一声。
“变态!”
然而正因为他这一开口,傅文骏趁着他骂人之际,继续加深了这个吻,不停吸吮对方的舌头,汲取口津,让骆钦的话语变得含混不清。
手上依旧在大力捏着男生的屁股,软软的,男人心想:手感真不错。
于是胯部凑在少年下身,蹭了蹭。
衣物掩盖下微硬的异物感让骆钦在舌吻中略有分神,心中惊讶,这玩意莫不是……
天哪……
啃咬了许久,傅文骏终于放开了骆钦,男生的嘴唇被亲得可怜地红肿,此时像是缺氧般一个劲喘着粗气,扶着洗手池的台沿,甚至有些站不稳。
傅文骏对此很满意。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教育。”
嘴角轻勾,傅文骏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襟,满含深意看了眼骆钦,便转身走了出去。
骆钦嫌恶地拿衣袖抹了把嘴,见人就这么走了,直接追出去想要打人。
妈的狗逼变态,今天不弄死你我就……
然而刚跑出厕所,一转头,又立即退了回来。
救命,校长怎么就在不远处的走廊里?
骆钦一想不对啊,他躲什么,校长在他不正好告这个实习老师性骚扰学生吗?!
看我不搞死他!
于是重振气势再次走了出去。
骆钦皱着眉头,隔着花坛就看到那个变态老师正和校长谈笑风生。
可能是注意到背后的恶意,傅文骏扭头,对着骆钦一笑,嘴一张一合间,唇下痣勾起一片风情。
霸,凌,者。
骆钦认出对方的口型的一瞬,脑中划过无数想法,最终汇总成一堆脏话和报复手段。
这变态不会抢先一步和校长告状吧?
那他就举报他性侵学生,让他丢了饭碗,滚回娘胎里吃奶去!
就算是霸凌又怎样,明摆着他又不是主犯,问他他就说是被蒋焕胁迫的。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骆钦打好腹稿,正准备迎接校长的怒火,却发现校长和那个老师朝着办公楼走远了。
诶?
这傻逼居然没揭发?
看来他猜对了,这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实习生。
看在这份上,他妈的狗屎傻逼变态别让我抓到你!
骆钦一肚子闷气回了教室,蒋焕一见他来了赶忙上来邀功:“我刚刚把你的申报表夹进去了,二十个名额你肯定没问题。”
“我这次干得漂亮吧?宝贝你可得奖励我,来亲一个……”
听到这句话骆钦瞬间感觉自己嘴唇火辣辣的发疼,又回想起刚刚被强吻的事,二人舌头纠缠着让他吃了不少那个老师的口水。
傻逼还敢摸他屁股!
不过,当时下身那个触感,那人鸡巴不得老大一根,不知道床上……
他在想什么?!
该死的变态!
滋啦啦的,骆钦挪动椅子的声音大得一看就知道这人现在火冒三丈:“亲个鬼亲,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就只装着床上那些事了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蒋焕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得对方不高兴了,陪着笑脸又是道歉又是耍宝,好一阵才安抚好骆钦。
被捧了一会儿,骆钦心情转好,才问起正事:“你有没有见过学校里新来的一个男老师?长得挺帅,戴眼镜,嘴下有颗痣,打扮得很骚包。”
“我不知道。学校来新老师了吗?”蒋焕想了下,突然觉得不对,抓到重点:“你打听这么细,连人家有颗痣都知道,你还觉得长得帅,怎么的,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瞎扯什么?”骆钦有些无语,这傻子怎么想到这儿去的?
“刚刚你让我先走,还这么久才回来,说,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你是不是去找野男人去了?”
男生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让骆钦很懵逼,骂了句娘,蒋焕怕又让骆钦生气了之后不让他碰,暂时嘴上煞了闸,可攀比心突然滋生:“好了宝贝,刚刚开玩笑的,那你说说,是我帅还是他帅?肯定是我吧?”
说着就凑上来作势要吻骆钦。
“滚一边去,无聊。”骆钦直接一把将对方贴过来的脸扭了过去。
见蒋焕不知道,骆钦便打算之后自己找那个傻逼实习生。
蒋焕没讨着好,又想起个事:“我刚刚去给你放申请表的时候,教务主任正好在,说下周一的迎宾学生代表缺个人,我就给你报了名。”
“烦死了,又是迎什么宾啊?”
骆钦虽然身体单薄,但是长相阳光开朗又有气质,很青春校园系,即使学习一般般,可在老师面前会来事儿,让很多老师对他颇有好感,经常有什么领导视察之类的活就让他去当学生代表,来充当学校门面。
“就是那个助学金的捐款人要来,学校领导要办个仪式,你又申请助学金了,这不就正好嘛。”蒋焕揽住骆钦的脖子,亲昵地靠着脑袋,“行行好吧,支持一下我的学生会工作嘛。很轻松的,大概就是上台领个奖啥的,不用准备讲话,说不定到时候土豪老总还觉得你不错,多聊几句话,你的助学金不就稳了。”
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撒在街上,骆钦随意踢了脚地上的石头,走在回家路上。
今天周五,终于周末了,也不用补课,可他心里很烦。
这几日他在学校里并没有遇到那个实习老师,偌大的学校居然找不到个人,想要整人的心只能作罢。
而且他又开始收到骚扰信息了。
之前日常用的手机收到短信时他就觉得不妙,自己的手机号已经泄露了,果不其然,他的qq和微信最近经常有人用小号加他,用申请信息不断发一些很恶心的话。
刚想到这,兜里手机震了一下,骆钦掏出看了眼,不禁皱起眉头。
【宝贝宝贝宝贝宝贝宝贝你好可爱可爱可爱可爱】
【好想肏你好想肏你好想肏你好想肏你】
【好想念你的湿逼,好想把硬鸡巴捅进去肏死你,让你变成我的精壶】
【喜不喜欢大鸡巴图】
堪比精神污染的文字、带有性骚扰意味在自嗨的文字,以及一张硬挺的壮硕阳物图片充斥眼帘,皱着眉往下滑动几下,骆钦瞬间瞳孔地震——
【宝贝看湿了吗,是不是很喜欢很想要,校服里是不是发大水了】
【穿着校服也好可爱可爱可爱】
【今天发型不错】
【好爱好爱好爱你】
【别皱眉】
【我正在看着你呢】
我正在看着你呢……
顿时一阵恶寒,仿佛虫类触脚窸窸窣窣爬过身体一般,骆钦立刻慌忙朝四周看去。
路上行人行色匆匆,放学的学生们说笑不已,街道车水马龙。
一切都很正常。
骆钦安慰自己不要这么紧张,这死蟑螂只是在口嗨,自己被吓到不是正中下怀。
直接拉黑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手机又显示出新的短信气泡,点开后,骆钦根本无法镇定。
是两张图片。
一张是骆钦上次直播时的截图,身体赤裸的少年双腿大张,跪坐在镜头前,巨大的假阴茎抵着满是骚水的红肿雌穴正要纳入。
另一张则像素有些虚,应该是放大后拍的,黄昏中穿着校服的男生看着手机,即使是一团马赛克般的像素也能看出他一脸的烦躁。
背景里的店铺和停靠的自行车,很明显就是此时此刻拍的。
这个骚扰犯就在他附近!
意识到这一点时骆钦一下子面色苍白,抬头警戒地寻找那个变态的所在。
学校附近的晚高峰已经过去,周边的人少了些,夕阳将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长。
这时手机又震动了。
【骆钦,你紧张的样子真可爱】
【宝贝我好喜欢你好想干死你】
【即便你总是干坏事,我也好爱你】
冷静点,骆钦。
这个人看了我的直播,还人肉到我的信息,甚至现在就在附近注视着我。
他想做什么?
这个狗逼会不会把我的这些照片曝光出去?
那我不就社死了?
越深思,骆钦越不能冷静下来。
既然他在附近,那就把人揪出来!
看他不弄死这个狗杂碎!
【你是谁?发这些是想干什么?】
骆钦捏着手机打字的手都有点发抖,信息发出后对方秒回。
【宝贝你终于理我了】
【别紧张,没用的,你找不到我的】
【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小坏种】
【我真的好喜欢你】
一条又一条信息不断刷屏,骆钦的手在发抖,差点拿不稳手机给摔地上。
这可……怎么办?
高中生垂头看着被信息轰炸不停振动的手机,心乱如麻,直接静音退出界面。
然后迈开腿向前飞奔。
跑!赶紧跑!
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变态不可能一直跟着他,只要他跑的够快就能甩掉。
现在不能直接回家。
去哪儿?
派出所?
不行,本来怎么和警察解释事情原委就很麻烦,更何况聊天记录里面还有自己的直播照片。
想到这,骆钦闪身拐进一条岔路进了路边的巷子,七拐八拐地逐渐远离了热闹的街市。
巷子越来越窄,也没有什么人,只听到骆钦急促的脚步声,骆钦觉得那个狗逼一直躲在暗处,应该没有胆量追上来,逐渐放慢速度。
然而就在转过又一个昏暗的拐角时,骆钦只模模糊糊看到个人影,根本来不及刹住脚步,直接砰的两声,扎扎实实撞了个措手不及。
骆钦扶着墙堪堪站稳,另一个人就没这么好运了,直接被撞翻倒在地上。
“走路不长眼啊?专门站在拐角碍事!”骆钦揉了揉被撞得生痛的肩膀,语气很冲地先发制人。
“不……明明是你突然冒出来……嘶……”地上的人说话断断续续,声音有些虚弱,看来撞得不轻。
骆钦没想到这人会回嘴,又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低头看去。
是李若。
真是巧了,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弱女”。
之前在厕所让李若“主动”放弃了助学金后,骆钦偶尔会听到蒋焕提起他。
看来后来是被蒋焕当成了学校里的乐子。
不过也是,这人说话这么爱回怼,真是令人很不爽。
李若费力撑着身体要起身,又看到刚刚摔在地上的两部手机,准备伸手去拾起。
一部是老式翻盖手机,摔得后盖都掉了,电池掉了出来,在地上支离破碎;另一部是个上个月出的新款国产智能机,离李若最近,是骆钦才买的。
正巧这时有消息进来,手机屏的光亮起,映在李若的瘸腿眼镜上,顿时让骆钦心中一紧,想都没想直接上前——
“啊!”
李若一声惊呼。
他伸出的手被骆钦重重踩了一脚,地上的碎石磨得他手掌火辣辣的。
“你干什么?!我好心要给你捡东西……”
“哟,‘弱女’怎么这么好心啊,这么好奇别人的手机吗?”骆钦打断了李若,只觉得从刚刚被变态骚扰到现在,胸腔中积攒的火气全涌上了喉头,这蠢猪刚刚差点看到自己的手机消息,真是贱货。
听到熟悉的蔑称,李若眼神一黯,心里知道,这个人现在也要莫名其妙欺负他了。
帆布鞋又使劲用力,仿佛要把脚下的手掌碾碎,听到李若痛得直吸气,骆钦道:“人善被人欺,你怎么这么爱犯贱。”
“骆钦你什么意思?”李若刚想张口反驳,就感觉到手掌上的鞋子挪开,张了张五指想缓解手的充血,这时突如其来的一脚直踹向前胸,胸腔的钝痛让他痛呼一声,再次倒在地上。
骆钦弯腰拿起地上的两部手机,安好电池后打开翻盖机的屏幕开机,一点点开始翻看里面的信息。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碰巧撞上,这也太巧了。
那个变态刚刚发的是彩信,而李若用的是老式机。
骆钦现在有些怀疑李若就是那个一直骚扰他的变态。
一条条信息翻过去,通讯录里寥寥几个号码,短信里基本都是日常对话。
几点下课,妈妈几点去上班,家里米面粮油不够了带点回来,好好学习以后工作让妈妈减轻负担,偶尔掺杂几条给生病的外公买特效药的消息。
平淡、普通。
却可以几乎窥见李若的家庭全况。
“把我手机还我!”李若忍着闷痛,费力起身要去夺回自己的手机,被早有准备的骆钦又一脚踹翻。
“啧,没想到啊,‘弱女’这么顾家,”骆钦眼里全是不屑,一字一顿地嘲弄道:“真是个听妈妈话的乖,宝,宝。”
见李若对这种言语侮辱并没什么反应,骆钦有些不高兴了,眼睛一转,恶劣笑道:“上次给你盖的戳可真不错,喜欢吗?”
躺在地上一身狼狈的李若听到这又想起在那天学校厕所自己遭受的折磨,不觉浑身一哆嗦,痛苦与不堪涌上心头。
阴痉被烫伤后李若也不好和妈妈讲,就只是自己抹了点碘伏,可是伤口处一直有浓水渗出来,痛得他前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直到现在那里还时常有一种灼烧感。
“你……又要干什么?”
李若感觉不妙,就被骆钦一把将裤子连着内裤拽了下来,刚想扭身爬开,对方一脚上来便压住了他的下体,让李若无从逃脱。
骆钦粗粝的鞋底上应该是卡了地上的砂石,碾压着李若的生殖器,看着李若逐渐痛苦的神情骆钦很满意,脚下一点点施加压力,让本就受伤未愈的器官更加脆弱不堪,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怼着被压在地上摩擦的阴茎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
这个举动直接刺激了李若:“嘶……你干什么?!放开我!骆钦你就这么无聊一天天只会欺负人吗?!”
“你的话可真多,操,让人真不爽。”骆钦很不满,一个乐子还这么爱反抗,他就应该在自己的手底下屈服。
“你不是想要手机吗?喏,给你。”
说着,骆钦一抬手,将手中的旧翻盖机像扔铅球一样重重砸向李若的下身。
痛。
无法言喻的痛苦。
比上次的烟头烫伤更甚,骆钦的准头准的可怕,李若此刻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颤抖着捂着下体,五官狰狞,紧咬了牙关都缓解不了此时的痛苦。
翻盖机已折成两段,屏幕碎裂,满地的残骸。
“你说你,可真是贱啊!”
接着是如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然而李若已经无暇顾及这些,疼痛让他只能蜷缩起来被迫承受这种暴力。
一脚又一脚,骆钦不断发泄着自己的憋闷,什么狗屁变态,什么弱鸡妈宝,一个个的这么碍眼!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骆钦可能没有了力气才停下手,看着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李若,啐了一口唾沫到他脸上,便离开了巷子。
真是让人恶心。
绕路回了到家属院,骆钦上楼时步伐很轻,生怕踩亮声控灯,快速进了家门后也不敢开灯,担心有人跟踪自己从而知道自己具体住哪里。
即便是通过欺虐李若发泄自己的情绪,骆钦还是心有余悸。
外网上有些秘密电报群里会有人兜售某些不合规渠道泄露的个人信息,之前骆钦通过这种渠道买了信息,在网上搞网爆开盒,那段时间他的乐子就是观察网线另一端的人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精神崩溃的。
可这种事情似乎正在一步步在自己身上上演。
那个变态肯定也是通过类似渠道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居然敢这么明晃晃地跟踪自己偷拍,直接贴脸开盒也太恐怖了。
骆钦心里一突一突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呆呆坐在老旧的沙发上。
这两天开始了回南天,低气压下气温瞬间比之前高了好几度,此时空气中泛起的潮湿水汽让骆钦感觉身体和心理都很沉重,仿佛被浸在粘腻的沼泽里。
骆钦垂着头想了很久,脑袋空空也想不出什么对策,顿时泄了气,觉得不如先去洗个澡换换脑子。
借着隔壁高层小区楼房的微弱灯光,骆钦快速冲了个凉出来,躺在了床上,在昏暗的环境中放空自己。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敌不动,我不动。
现在那个变态也并没有表示自己想要什么。
兴许和他一样,只是想看手中的猎物慌乱不已的乐子。
骆钦自认自己心理抗压能力还是很强的。
昏昏欲睡之际,一个特定的消息提醒声倏地响起,咯噔一声直接把少年吓得浑身一哆嗦,令人心脏直跳。
瞪大双眼越过床头拿起一部红壳手机按开,其实这一刻骆钦感觉自己眼睛都是花的。
定睛一瞧,一堆99+未读气泡,是自己的营业群的消息提醒。
救命,他忘了本来今天定好了要直播的。
今天糟心事太多了他现在实在没有性致,于是搞了个群发,通知粉丝们自己今天感冒了身体状态不好,斯密马赛鸽一次直播。
大部分粉丝还是宽容的,纷纷关心他身体情况,随口聊了两句骆钦打算下线,退出群聊后发现还有个未读消息气泡。
是【沉刀】。
群聊骆钦都是设置了免打扰的,他才意识到刚刚惊醒他的其实是榜一大哥的消息。
骆钦的搞黄福利群是学了些大网黄做了会员积分制的,一般刚付了百元门槛费的粉丝算是普通会员,只能进入普群,看点普通写真。随着“打赏”越多,积分越高,才能进入群和s群,每上一档次能享受的“福利”越多。
但骆钦很贼,每升级成新一级会员就要从0开始积分,而且“打赏”和积分的换算比还不一样,这样逐渐便能筛选出真正的金主,才能获得更多的打赏。
尽管会员都加了骆钦的联系方式,也只能和他在群里聊天,只有s会员积分达到1000以上和他私聊才能获得回复,还能做定制内容。
目前s会员只有5个人。
【沉刀】便是其中榜首。
毕竟骆钦做黄播还没多久,愿意在他身上砸钱的土豪还是少,可是难得遇到这么慷慨的榜一大哥,还是要好好对待的。
【怎么一直没上播?】
【你不舒服?】
骆钦回复:嗯,头疼,明天看情况再播。
带了个瘫倒的可爱表情。
【可是我想看你】
一瞬间骆钦被这句直球击中,不知道回复什么,紧接着看到榜一大哥跟着又发了一条:
【的穴。】
呵呵,榜一大哥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骆钦刚想甩个自己魅力真大的臭屁表情包过去,就看到【沉刀】发了一个转账。
想也没想就点了收下,骆钦觉着可能是看他生病了的慰问礼物,仔细一瞅才发现是两千块钱。
这抵得上他一场普通直播的分成了。
骆钦浅浅发出个问号。
【我要和你视频。】
【就现在。】
下一秒就一个视频电话直接打了进来,吓得骆钦措手不及,直接拒接。
【接电话。】
骆钦有些犹豫不决,一般聊天语音无所谓,他还经常和另一个富婆连麦搞语擦,一口一个妈咪骚宝贝呢。可视频的话骆钦担心暴露自己家里的隐私,平时直播他都会挂个背景布遮住卧室陈设,但现在他根本来不及准备啊!
【你嫌不够?】
紧接着又是个转账,这次骆钦看清楚了,是三千块钱。
然后视频电话又打了进来。
怎么办?
到底接不接?
急!
五千块钱真的让骆钦很心动,有的网黄五千都能约出去见面了,这只是个视频而已,也没什么的吧?
一瞬间心里想过许多,骆钦心一狠点了接听。
“你那边太黑了。”手机中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平静又不容拒绝:“把灯打开。”
“等一下!”
只听得骆钦起身在黑暗中叮铃当啷摸索两下,过了一阵才打开床头灯,拿起手机直视摄像头。
自拍镜头里的男孩穿着睡衣,黑色口罩遮住了小脸,与以往直播和写真不同,此时的骆钦没有化妆,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翘起,露出了清俊的眉眼,像素一般的镜头依旧能捕捉到他眉尾处两颗连着的小痣,平添几分韵味。
“要我和你视频,你那边不也是黑屏?”骆钦话语间有些不满。
“哦?这么迫不及待吗?”对方一笑,富含磁性的嗓音让骆钦听得心头痒痒的。
这声音略带些气泡音,很好听。
视频那端画面亮起,原来并不是【沉刀】没开镜头,而是用了后置,对方此时拿起了手机,直接映入骆钦眼帘的便是几块健壮的腹肌,以及顺着视线而下,内裤中隆起的巨物格外引人注目。
妈呀……
这么直接的吗?
“你很满意。”
“满……不是,你身材这么好?”骆钦有些意外,但又不是很想让对方牵着自己鼻子走,故作嫌弃道:“肯定是泡健身房练的吧?那都是花架子,还是运动员那种常年累月练出来的肌肉更好看……”
“我练了十年泰拳,体脂率不到8%。”沉刀一句话把骆钦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
“……”
这什么天菜身材啊!
骆钦心里小鹿狂跳不已。
“好了,闲聊到这里吧,我想,”沉刀说着,一手摸向内裤边,气定神闲地掏出了里面的巨龙,“你应该很喜欢这个吧。”
看着视频中一柱擎天的鸡巴,骆钦没发现自己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看上去很能干的样子。
“实际上也很能干。”沉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要不要试试?”
自己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骆钦有些懊恼,嘴上依旧不饶人:“你这还不够我和你线下。”
“意思是打赏够多就行是吧。”
骆钦刚要否定就又听到手机传来对方闷闷的声音:“去,把我上次寄给你的鸡巴拿来。”
骆钦愣了一下:“那个……尺寸,难道和你……?”
“就是我的倒模。”
好家伙……
少年回想起上次直播被那个巨大鸡巴捅得高潮迭起,不禁并拢了双腿,腿间花穴似乎因为记忆中的快感而分泌出了热意。
“还不快去?”
骆钦立刻起身去柜子里翻出倒模鸡巴,拿到手才注意到,这个模型真实到上面甚至有凸起的青筋纹路,想到这是一比一还原的,不免手都有点发烫。
洗完假鸡巴,把手机固定在床头的支架上,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前置摄像头能拍到自己但又不会露出太多房间的样子,骆钦跪坐在镜头前,拿出润滑液淋在固定好的假阳具上。
骆钦将手放上去,慢慢感受着被润滑液浸满的湿滑感,而视频里沉刀的手也握在了自己挺立的肉物上。
“哥哥的鸡巴真大,我都握不住。”骆钦有几分撒娇的口吻,让屏幕那一头的原型鸡巴变得更硬了。
双手交握,一上一下,过多的润滑液被手挤出了咕滋声,明明是冰冷的硅胶按摩棒,不断的撸动中骆钦却莫名觉得,手中的鸡巴仿佛随着自己手掌的温度在慢慢变暖。
不,甚至是自己的身体也在逐渐被热气席卷。
骆钦只要一想到,手中的鸡巴和沉刀的实物一致,就忍不住心泛涟漪,手中一边倒着润滑液,一边动作不断。
“把衣服脱了。”沉刀的声音有些哑。
骆钦不顾满手的润滑液,动作有几分刻意的引诱,暧昧地一粒粒解开了睡衣的扣子,靠近镜头,将手上的润滑液涂抹在胸口,捏弄了两下乳肉,乳尖上变得泛起水光。
“啊……哥哥摸的我好舒服……”
“小骚货。”沉刀的低音炮挠的骆钦腰身一软,自己摸自己都没这么夸张。
“看来你迫不及待了。”
沉刀暧昧的口吻让骆钦仿佛被窥探到了内心,少年脸上一片绯红,染透了耳根和后颈。
不知不觉间,他下身的鸡巴翘起来了,被下裤阻拦着有几分难受,骆钦忍不住撤下一只手褪下裤子,半靠在枕头上对着镜头张开双腿撸动起来。
“唔……”
发出一句嘤咛后骆钦感觉只是抚慰自己的阴痉根本不能满足自己,下方的穴口翕张引起肌肉的酸涩,花穴的汁水顺着肉唇褶皱流出,身体在逐渐升腾起的灼热中只感受到无尽的空虚。
他想要更多。
如同知道骆钦所想,手机中同时传来命令道:“现在把我的鸡巴塞到你的骚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