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才知道这个人好不好呀。”
疯了吗这是?季益兰忙不迭的离开,但却又总觉得这件事儿有些怪异,于是在回王府的路上便让雪杉去查。
这事儿倒也不难查,多找几个人打听一下便成了,季益兰回到永平王府的时候,雪杉便有消息过来了。
“二少夫人,那些人说是去忱园门口看渣男的。”雪杉说起这事儿,也忍不住想笑。
这和之前那个妇人说的倒是一样,可为什么要去看渣男呢。
“你把话说清楚些。”季益兰不明白夏忱忱怎么跟看渣男这事儿搅和到一起去了。
雪杉这才把这件事情颇为诡异的经过告诉了季益兰。
原来忱园早先被偷过一次,倒因此有了些名气,但处理这件事的人是管家,东家一直没出现,直到夏忱忱和离搬了过去,才知道原来是她的陪嫁。
啧啧,可真是豪富啊,哪家姑娘出嫁能有这样的宅子作陪嫁呢。
光这宅子都不得了,更别提那些金银玉器了,人们惊叹之余,又听到夏忱忱不能生育的消息。
一个出身不高,嫁过王府,有银子且还不能生育的女子,对于高门大户来说,这可是做妾的最好人选。
因此别说那些正妻愿不愿意了,甚至有的都主动来当说客的。
“这些人为了银子,疯到这种地步?”季益兰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可不嘛,而且这些人打发了一个又来一个,夏姑娘烦不胜烦。”雪杉说到这儿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烦?”季益兰撇了撇嘴,“我可没觉得,扔人扔得可开心了吧。”
“现在怕是也不烦了。”雪杉想想便乐了。
为了断绝其他人的念头,每来一个求娶的,翡翠都会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出他最为让人难堪的一面,如欠了巨额赌债的,养了外室的,庄子里有庶长子的,甚至断袖的。
如果男的没什么大问题,便找他身边人的问题。
渐渐大家也看出来了,夏忱忱是不想再嫁的。
“这不是想不想嫁的事,这个时候跑到忱园去求亲,能是什么好人。”季益兰撇了撇嘴,“别说她了,我都瞧不上。”
说到这儿,季益兰一愣,怎地自己竟把夏忱忱看得这么高了。
雪杉眨了眨眼睛,故意装出没听见的样子。
也有人因此恨上夏忱忱,深更半夜翻墙想坏她的名声,最后不管从哪儿进,最终都会被揪出来,打晕后直接扔到了菜市口。
菜市口是平时用来实行斩刑的地方,醒过来的时候,哪个不是吓得魂飞魄散。
几次之后,再没有人敢去忱园有什么恶念,但忱园外面却越来越热闹了。
甚至有的好好要说亲的两家人,女方竟要求男方去忱园面前走一走,求着夏姑娘帮着看看人品。
夏忱忱见那些实在是不行的,也会提点一二。
确实好的,则是会给个小荷包祝福。
一来二去的,忱园门口依旧热闹,但却寻衅滋事的人却少了许多,除了那些暗处的人,许多百姓也在这儿守着。
谁家没个孩子,哪家孩子的婚事不要紧呢,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呢。
“她这倒成了月老庙了。”季益兰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的。
“今日那人是不自量力。”雪杉又补了一句,“听说是外地来的,之前就打听来着,估摸着以为夏姑娘查不出来。”
“总有那么些人,自以为才比宋玉,貌似潘安,真是不要脸。”季益兰撇了撇嘴。
“谁不要脸?”宋澄从外面走了进来。
季益兰下意识地撇了撇嘴,但还是迎了上去。
“二爷,我今日去了一趟忱园,正在说夏姑娘的事。”
季益兰说着将宋濯主动提出和离的事跟宋澄说了,又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有何蹊跷?”宋澄看向季益兰。
“世子对夏氏的心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他好好地为何要和离?”季益兰摇了摇头。
“为何要和离?你不都看出来了吗,赤丹国的公主都闯进家里来了。”宋澄看向季益兰,“这理由你觉得不入你的眼?”
“可世子和离在前呢。”季益兰没好气地说。
“摆摆样子总是要的。”宋澄回。
“王位的吸引力那么大吗?二爷,赤丹国好不好?”季益兰真的特别好奇。
宋澄低头看着季益兰,突然就笑了。
这样的话是怎么问得出来的,王位的吸引力不大,那什么吸引力大?女人吗?
有了王位,那就是三千后宫,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赤丹国,也就大半个陵川那么大吧,至于好不好,我也不知。”宋澄说得很实在。
但好不好的对于百姓来说才重要,对于拥有王位的人,那怎样都是好的。
“都没有陵川大,那为何还要看上那劳什子王位,他可是世子。”季益兰瞥了宋澄一眼,怎地看中的不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