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嬷嬷点点头,对于夏忱忱的猜测表示认同。
“对了,碧玺是怎么回事?”夏忱忱问何嬷嬷,她记得自己去宁安公主前,似乎何嬷嬷要留下碧玺。
“回世子妃,您常用的安神香确实有些特别的味道,那是碧玺买的,奴婢和翡翠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便留下了碧玺。”
“之后,奴婢又从那家铺子里买了些回来,发觉味道倒是一样的,那家掌柜的说,这安神香里加了一味能够开郁的药材,因此香味才有些微的改变。”
何嬷嬷把这事儿查得很清楚,香味儿有异,但确实不是毒。
“这事儿是奴婢冤枉碧玺了。”翡翠觉得有些对不起碧玺。
“倒也称不上冤枉,不同寻常自然要查看一番,并没有说便是她做了什么。作为丫鬟,若这个也接受不了,那那要来何用。”何嬷嬷看着翡翠和珍珠道,“若是你二人去买,一样得查。”
“奴婢等不怕查。”珍珠对夏忱忱说。
“相信碧玺也是不怕的,想要信一个人,得经一件事儿,若一个人无缘无故地说信你,那只怕是还得琢磨琢磨才行。”夏忱忱看着几人道,“便是夫妻,也是如此!”
珍珠和翡翠也快到了该婚嫁的年龄,有些事儿夏忱忱得提醒一番了。
也是巧,正说着,外面便传来小丫鬟的声音:“给世子爷请安!”
宋濯回来了。
夏忱忱冲着几个人摆了摆手,不知道为什么,刚说到“夫妻”,宋濯就回来了,她莫名地竟有些心虚。
宋濯走进来,正好看到夏忱忱,不禁一喜:“夫人,你醒啦?”
夏忱忱其实回王府的途中就想睡了,但折腾了那么多人,她没好意思,硬撑着。但回到归璞堂便撑不住了,倒头便又睡了一觉,因此宋濯才有此问。
“醒了呢。”夏忱忱忍住想打哈欠的想法,问宋濯,“世子爷,您怎会在宁安公主府闹起来的呢?”
这事儿到现在,夏忱忱才有机会问。
若不是宋濯在宁安公主府,永平王也不会过去。
想到永平王为自己撑腰的那些言语,夏忱忱也不知道该感激好,还是该无语的好。
算了,还是感激吧。
“都是刘三儿那小子不是东西。”宋濯随口说了一句,便岔开了话题,“夫人你放心,不论是谁给你下的毒,我都一定给你揪出来。”
夏忱忱抬了抬眉,这事儿里面有内幕?回头让翡翠去跟观言好好打听打听。
正琢磨着,却见宋濯从怀里掏出一枚珠子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夏忱忱拿过木珠,香樟木?
“这是避毒珠,我好不容易买来的,你戴在身上。”宋濯一脸期待地看着夏忱忱。
“避毒珠?”夏忱忱情不自禁地提高了音量。
“这珠子戴在身上,百毒不侵。”宋濯又道。
夏忱忱指尖蹭了蹭这珠子,这放在衣箱里避虫用的珠子拿来避毒,也就他信了。
“好,往后我日日戴着。”夏忱忱朝着宋濯灿然一笑。
吁!宋濯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还怕夏忱忱嫌这个丑呢,琢磨了一路该怎么劝说她,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只是私下里,别说夏忱忱了,就连珍珠她们都无语了。
“这樟木珠子,避毒?”翡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前对樟木珠子有误解。
作为主子,世子爷应该是不会出错的吧。
“世子怕是给人骗了,翡翠你去查一下,看世子爷是怎么买到这个的。”夏忱忱看着这珠子叹了口气。
骗了?翡翠一愣,想想也是,世子爷哪里知道衣箱里避虫用的什么东西呢。
“那世子妃,您还用吗?”翡翠虽然这样问,但却想着应该不会用吧。
谁会把个樟木珠子戴在身上呢。
“想法子串个手串儿。”夏忱忱把珠子交给了珍珠。
珍珠和翡翠对视一眼,这是真打算用在身上啊。
夏忱忱想了想,又对翡翠道:“再问一下,世子爷在宁安公主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世子妃,奴婢正要跟您说这事儿呢。”翡翠朝夏忱忱行了一礼,“观言跟明路说这事儿的时候,正巧奴婢听见了。”
原来宋濯把朱淦送回公主府之后,朱淦也不放他走,直接硬把他扯进了府,甚至扬言,如果宋濯不进,他还会溜出来。
宋濯没办法,只能进去了。
宁安公主府的下人将朱淦和宋濯带到藏书阁,今日的公子们都在此处,但朱淦和宋濯一眼便看到了刘三儿等人,顿时颇为不满。
刘三儿是吏部尚书家的三公子,因为父亲被誉为天官,因此一向很是张狂。
但宋濯等人与他不对付,因此连他正名儿都不叫,从小就叫刘三儿。
这会儿,刘三儿手上正拿着个千里镜,见宋濯进来,不禁朝他笑得很是古怪。
“刘三儿,你笑什么呢?”朱淦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