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道尔眯着眼看着慢吞吞挪上台的青鸟,表情变得有丝微妙。
“一个不是向导却能抚慰哨兵精神世界的普通人。”艾里盖利补充介绍道,“他在瑟隆出现不过一个多星期,但这一带已经颇有名气,我对他的来历非常好奇。”
“你终于没节操到要把魔爪伸向普通人了吗?”道尔一脸沉痛地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哨兵!”
“闭嘴,你那乌七八糟的脑子最需要梳理!好好听着!”
道尔不屑得瘪了瘪嘴,就在这时,没有伴奏的空灵声音钻进耳蜗,很舒服,像带着暖意的微风吹拂而过,还有些微透进了心底。道尔的醉容减去不少,他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人,表情比艾里盖利还认真。
艾里盖利不禁莞尔,今天把道尔带到这儿来还真没错,这个青鸟的歌声真的很奇妙,微微带着向导的味道,但并不强烈,会不会还是个伴侣?好好培养一下有没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向导?
艾里盖利不住摩挲着下巴,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挡住他的视线,重重摔下了两杯酒。他蹙眉望去,一个干练的黑发青年面不改色地和他对视,一双丹凤眼尾梢微挑,有丝不近人情的味道。
奇怪,我有得罪过他吗?艾里盖利萌生了分兴趣,就在这时,趴着睡觉的卡维尔闻声抬头,不明意义地发出声呜咽,起身朝黑发青年靠去。
青鸟受欢迎,蓝图是知道的,不少单身哨兵都把他当成了意x的对象,露出酱酱酿酿接近□□的表情,这让蓝图的保姆本性觉醒无遗。今天独占西北角的两位新来的客人格外不加掩饰,那个黄头发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他妈能忍?!
他问吧台要了两杯酒亲自送了过去,一砸到桌上立刻引起了注意,他冷笑一声,刚想嘲讽两句,忽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他臂弯里头钻出来,撒娇似的抖了抖耳朵。
对上那比自己大一倍的眼睛,蓝图瞬间僵直,他从没和某个哨兵的精神向导这么接近过,工作时也是隔着玻璃,他僵硬地朝旁让了让,老虎紧随其后,他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老虎天真地歪了歪脑袋,忽然压低身体翘起尾巴甩了甩,一个飞扑压到了他的身上。
卧槽!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精神向导也会这么重!蓝图被压得差点吐血,一抬头就看到老虎的下巴,他不敢用力推,只能贴着地面一点点往外挪。那老虎突然低下头看了他眼,晶晶亮的眸子露出狡黠的神采来,它用爪子按住蓝图的肩膀,死死压在他身上得意洋洋地甩着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舔了他一口。
啊啊啊啊——谁他妈来阻止这个畜生!蓝图半张脸被布满倒刺的舌苔舔得发麻,他敢怒不敢言地白了眼端坐着看戏的男人,那货竟然袖手旁观还幸灾乐祸!
卡维尔喜欢这个青年。发觉这一点的艾里盖利表示不可思议。当年他刚从军校毕业的时候,介绍人强行把莲娜塞到他面前,卡维尔见到那位小鸟依人的小姐时扬起尾巴冲她放了个响屁,虽然没有恶臭的味道,但那声音几乎全场都听到了。
莲娜生不如死的表情至今能让他笑出声,反观这个青年,卡维尔简直对他爱不释手,这是一个哨兵的精神向导会对普通人做的事吗?难道说,这个青年也不普通?
“卡维尔,放开他。”艾里盖利终于大发慈悲地发话了,卡维尔摆了摆头,不高兴地低吼了声,吼完还是压着蓝图,丝毫不肯放松。
“好了好了,他不会跑的,我保证,快让人起来吧。”艾里盖利话里带笑,哄了他的老虎半天,卡维尔软硬不吃,抱着蓝图的脑袋好像棒棒糖一样来回舔,两行清泪从蓝图的眼角吓了出来,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歌声戛然而止,一脸迷醉的客人们像被扇了一记耳光猛然惊醒,议论纷纷:“怎么了怎么了,青鸟怎么不唱了?”而舞台中央已经没有了青鸟的影子,再一看,那洁白近乎神圣的身影正朝西北角,那两位客人走去,看上去有些气势汹汹。
卧槽,是艾利盖利!这可是佣兵之王,全星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