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船?”
“不错,金船!听人说,那金船得有个楠木箱子那么大,得三个人抬着,上嵌珍珠宝石等珍品,光是錾刻条纹就花了三个月之久,更不用说其他的功夫了。”牛斩雄双目之中露出丝丝贪婪。
“如此珍宝,价值连城啊。”李然叹道。
“那可不,为了这金船,三城城主大人联合从三城城防军中抽取精锐军士守护押运,还尤觉不保险,在三城之内发布城主令,召集一家实力强横的镖局联合保镖,只要把金船安全送到上京城,镖局免税五年!”牛斩雄说话的时候,深深表示遗憾,但是想想如今生辰纲被劫,却又叹息了一声。
“三城的城主可是真都下本儿了。”李然笑道。
“是啊,不怕兄弟笑话,走镖这行,黑白两道都得有关系,所以兄弟我在三城城主大人那里也算有点薄面,所以啊,本来这镖是我牛氏镖局来保的,这可是肥差啊。”牛斩雄笑道,“可惜,正好那时节我一个江湖朋友出事,找门路找到我这里来,江湖人重义轻财,若是我为了这趟镖将我这朋友扔在一边不管不顾,那我这牛氏镖局的牌子就砸了,所以便忍痛让出了保镖的位置,让顺康镖局来保这趟镖。”
“也是可惜了。”李然摇头。
“不可惜。”牛斩雄摆手,“顺康镖局为了这趟镖,全局镖师走镖,明里暗里护持,加上三城精锐城防军,足有近百人,个个手段高强,但是,就在流沙道上,生辰纲被劫,近百人全部横死,顺康镖局全局镖师都死在了流沙道上,五天前,顺康镖局的牌子都摘了。”
“近百人?全部横死流沙道?生辰纲不翼而飞?”李然问道。
“不错。”牛斩雄叹息,“我与你顺康镖局的镖头也有来往,上个月景阳城的所有镖局镖头还聚在一起喝酒,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啦,唉。”
“诚然可叹啊。”李然惋惜道,“只是,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胆子,居然能劫去生辰纲?”
“哎呦,这事儿可不得了。”牛斩雄越说越起劲,“兄弟,你可知道血河神教?”
“知道啊,怎么了?”李然答话。
“听说这流沙道里盘踞了一伙儿血河神教的教徒,是他们做的。”牛斩雄笃定的道。
“何以见得呢?”
“血河神教之中都是异人,寻常人难以入教,听说血河神教杀人,都会把人身体内的鲜血抽干,而死在流沙道上的人,就是这么死的,听说,近百具干尸啊。”牛斩雄自己说着自己都打了个冷颤。
“哦,远来如此。”李然恍然,心中暗道,血河神教果然是邪魔外道,难怪当初为天下所不容。
“哎?对了,兄弟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啊。”牛斩雄突然道。
“嗨,一路上听人说起,但是都说的含混不清,今日遇见总镖头,就随口打听打听了。”李然随意的道。
“哦,原来如此啊。”
“嗯。”李然答应一声,站起身来,抱拳道,“总镖头,时候不早,在下告辞了。”
“哎?兄弟为何去心忒急?不如在镖局之中盘桓数日,在下也好尽地主之谊啊。”牛斩雄站起身来挽留。
“总镖头不必如此,他日若有难事,必来登门求教,望总镖头不要拒我于门外。”
“兄弟说的哪里话来,既然如此,今日暂别,他日再叙,送客。”牛斩雄也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