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老爷丢失了东西,全府上下搜索到凌晨也没有找到此贼,老爷便下令封闭整个黄粱城,全城搜捕,至今没有音讯。”管家慢慢道,“会不会是此贼在作祟?”
“你是说他没有躲起来,反而还在府中没走?”秦朗问道。
“不无可能,但是咱们却找不到他,想必是异人,老爷,您看要不要请万灵殿弟子……”管家话还没说完,秦朗便打断:“不可,本将丢的东西,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那可是自己与二王子来往书信,其中所涉颇多,一旦公开,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老爷,早上的时候,城主大人来访,对于您私自将黄粱城封闭的事情十分愤慨,扬言要上报朝廷,老爷丢的东西既然见不光,如果城主大人一旦将此事抖搂到朝堂上,朝廷必然派人来查,那您……”管家着急道。
“那依你之见呢?”秦朗此时也没了注意,敌人在暗,自己在明,这简直就是任人摆布。
“老爷,恕小人无礼,此一番您与那暗中之人明争暗斗,恐怕……您是输了,这么说吧,他今天能给您下迷药,明天就敢给您下毒药,咱们阖府上下几百口人,此人手段高强,而您又有难言之隐不肯请人帮忙,防不过来的。”管家为难的道,“老爷,此人这么搅扰咱们府上,必有原因,老爷,认输吧。”
秦朗此时面色阴沉,铁青一片,管家看秦朗面色不好,站了一会儿,看秦朗还是没有动静,叹息一下,转身就要走。
刚走到门口,秦朗沉声道:“传向辉来见我。”
“是。”管家连忙躬身就走。
不多时,向辉来了,进门单膝跪地:“将军。”
“免了,坐吧。”秦朗无力的摆摆手,脸色有些灰败。
“将军。”向辉在秦朗的下手位置坐下,“将军,您这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唉,向辉,你把兵马都安扎在阳谷山了?”秦朗闭目。
“是,按照时间计算,今天晚上就能动手。”向辉说起此事神采奕奕。
“算了,你立刻派快马,一定要赶在动手之前将兵马召回来,去吧。”秦朗面目渐渐平静下来。
“啊?将军,这……这怎么能行啊,为什么要撤回来?!”向辉站起身来,不解道。
“为什么要撤回来?!”秦朗看向向辉,“再不撤回来,本将就要家破人亡了!快去!”
“是,末将这就去!”向辉一看秦朗发火,也不敢多耽搁,连忙走人。
秦朗看着向辉离去的背影,好像苍老了不少似的,倚在椅子上,心中暗叹,难道我已经老了吗?沙场宿将,被一个小贼捉弄于鼓掌之中,实在是可悲啊。
李然在房梁上把秦朗和向辉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看来秦朗是服输了,现在可以盘算怎么走人了。
“来人,传管家来见。”秦朗沉声道。
不多时,管家来了,问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持我虎符,将所有封城军士撤走,府上所有军士回归原位,不必再提防了。”秦朗这是真服软了,撤走军士,等于敞开大门,任李然折腾,其实他不服软也不行啊,抓不到人,就拿不回书信,一旦书信公开,自己阖府上下立刻尸骨无存。
“是。”管家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