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李然点头。
“为什么是泥?”
“没听说过鬼啃泥吗?”
“那你为什么不用?”
“山人自有妙法。”
“……”
“你是刘洋?”县令嘴里含混不清的问道。
“周大人,我是刘洋啊,你得给我们一家做主啊!”刘洋带着哭声道。
县令听的清楚,这声音正是从中间的一个人型躯壳之中传出来的,还没说话,就听一旁小躯壳之中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县令震惊的看向李然,他居然能驱动鬼神?!
在李然眼中,这一家三口,全部面色乌青,与床上躺着的尸体相差仿佛,问道:“谁毒杀的你们?”
“是管家!”刘洋怨恨道。
“管家?”县令问道。
“不错。”刘洋怨念不息,“刘志那个杀千刀的混蛋,是他毒杀的我们一家三口!”
“为什么?”乐羽问道。
“小姐有所不知,我家是做运粮生意的,家业不小,但是家大业大,我自己一个人难以周全,也是我瞎了眼,就将一部分运粮生意托付给刘志那个畜生!这个畜生掌握运粮生意以后还不满足,居然中饱私囊,将运粮进项抽掉四成之多!”
“还真是贪心不足。”李然摇头道。
“谁说不是。但是我念于他在我家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便将此事埋下,没有告官,只是私下警告一番,他也认错了,我本想此事就罢了,但是,没成想,这畜生居然出此毒计,在我们饭菜里下毒!”刘洋恨不能当,浑身发抖,外面罩的一层铅泵粉末簌簌而下。
“别抖搂了,都抖搂掉了给我。”李然皱眉。
“是,是。”李然一张嘴,刘洋老实了。
“原来如此。”县令长叹一口气,捻着他的八撇胡,看着很不像好人,“刘兄,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大人,你我相交数十年,我已然身死,别无所求,只求大人能念在昔日情分,与我家三口报仇雪恨,别无所求。”刘洋摇头道。
“你放心,此仇必报!”县令斩钉截铁的道。
“多谢大人。”刘洋拱手。
“好了,事情差不多了,散了。”李然一挥手,附在三个魂魄身上的铅泵粉末随风消散,李然一抖楼五行令旗,三个魂魄也沉入地底,静等在第七天上,阴兵来索魂入地府。
“县令大人,拿人须趁早啊。”李然转身看县令。
“那是自然。”县令点头,“来人。”
“在。”站在门口两个衙役回道。
“传本官令,命三班六房衙役全部出动,将刘府管家刘志捉拿归案!”县令分派道。
“是。”两个衙役接令而去。
县令回身道:“四位,咱们县衙大堂等候吧。”
一行人转道进了县衙,还没等屁股坐热,就见一群衙役押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到县衙,此人跪倒在地还高呼冤枉,气的县令的八撇胡一翘一翘的,也不多问,事实很清楚,只不过犯人不招而已,没关系,直接大刑伺候。
杖刑,夹棍,拶子刑,三道大刑一过,刘志还剩下半口气了,知道掩盖不住,就说了实话,与刘洋所说基本一样,县令也是真替刘洋报仇,像这种人命案子像他这种地方县衙是无权判决的,必须禀报上京城刑部,再等刑部传下判决条例,才能断定,这县令却不搭理这一套,直接一根令箭砸到地上,刽子手将刘志推出辕门就给砍了,将首级悬挂城门三日,白晨又拿出任务相关,县令忙不迭给签上字,推了县令好意,四人找了个客栈休息,约定明天回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