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叹气,她是盼着儿子后院和睦。但周斯年非要这般只在一人身上吊死,闵氏就不乐意了。
“说了这许多,你就是要那夏氏是吧?”
周斯年没想到看似豁达的母亲,竟也早把弯弯道道儿分析得透。不过关于张氏之子的事儿,还真没法说。
淑妃肚里的孩子分量重不重,萧衍年近而立才得的第一个子嗣,还怎么不算重?
很多内情不能说,这是他跟萧衍的默契。至少萧衍处置张氏之前,这些事儿不能由他嘴里说出来。
“大皇子如何,还真比不过淑妃肚子的分量。”周斯年干脆冷了脸:“母亲,夏暁为儿子生了这么多孩子。她又不是个不安分的,儿子觉得这般就很好,你莫要再折腾这些!”
闵氏差点气了个仰倒,就是这般癖性才叫人心焦。
“母亲别气,也莫要因着儿子的决定怪罪暁儿。”闵氏知道周斯年性子,周斯年也了解闵氏脾气,“暁儿年纪小,什么事儿都不清楚,儿子觉得这样就很好。心思单纯的,也省得儿子猜那些弯弯道道,心累。”
这话说得不错,他儿子整日算计这算计那,确实烦心。
“贵女也不是没有心思单纯的……”
闵氏不甘心,“你非得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周斯年点点头,不否认。
“反正,为儿子娶妻之事,往后莫要再提。”
说罢,去抱了抱儿子,他转身离去。
她这个儿子,看似淡淡什么都不放心上,闵氏却最怕他哪日对什么东西上了心。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犟种!一旦上了心,那小子就是死也要抓手里。可那姓夏的一个妾室,凭得什么!
闵氏看他绝然而去的背影,恨恨地跺了跺脚,脸都气绿了。
没一个省心的!
傍晚的日头昏黄,红霞映满天。
京城繁华,车水马龙,商贩走卒叫卖不断。茶寮酒楼客满盈楼,处处皆人声鼎沸。临近酉时,东门的花柳巷喧嚣渐起。
龟奴打着哈气开了门楼,灯笼挂了起来。
齐佐扇着纸扇,立在摘星楼下仰头往上看,满脸的兴致勃勃。
听闻这里出了一位倾国倾城的贵人,他来见识见识。
与此同时,驿站那边,喀什果使者们急得团团转。他们一路边走边拖地进度,硬是把两个月的路程走了三个月。这都到了京城了,说好了会追上来的七王子,还是不见人影,这可如何是好?
再过两月,是外来使臣来大康的贺岁之期。
喀什这次与乌拉国使臣同时抵达京城驿站。晚上宫里要设宴款待来使,如今喀什的主事之人跑了个没影子,喀什的使臣们都要哭了。
宫人来驿站传话之事,齐佐正一手抱着一个美人,不知今夕是何年。
第一百一十章
喀什王子才进京便闹出了个笑话叫人好生笑了一阵。齐佐这‘神来一笔’的,倒叫喀什使者连原打定主意的求亲都不好意思开口。
齐佐无所谓,这时候想求到一门好亲根本不可能。
皇室公主能和亲的,只有两位公主。一个是孀居在南山别院的武安公主另一个就是长宁侯刚和离的前妻萧媛长公主。老实说这两个,他一个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