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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被拉扯了(1 / 1)

方严知撑着伞往前走了走,他的伞也是双人伞,巨大的伞盖使他的身形更显寥落,“周周,我们回家了。”

?我将花放回原何怀里,两只伞靠的很近,并不用淋湿就可以走到另只伞下面。

?原何看着又回到他怀里的花,下意识伸出手握住了将要离开他怀里的那只手,“等等。”

?我转过身看向他,落目看到黑色的书包肩带,“对了,忘了还有书包了,给我吧。”

?“方周,这是……你哥?”这俩人长的也不像啊,原何觉得有些怪怪的。

?我淡定道,“这是我父亲。”

?“啊?”原何半张开了嘴,但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连忙微微弯着腰道,“叔叔好叔叔好,呃。我叫原何,是方周的——”

?“朋友。”我无中生友。

?原何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对,朋友。”

?他刚刚再次意识到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实,他这是在诱拐未成年啊!原何有些臊得慌,他后退两步和这位未来岳父恭敬地拉开了距离,进而他又有些感慨,究竟是他太老了,还是这位未来岳父太年轻了。

?那这得很年轻的时候就要小孩了吧。

?方严知的眉毛皱起又舒展开,被原何这么大块头一个人抬辈分并没有让他脸上出现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淡淡笑着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周周,我们回家了。”

?我接过书包,推回了原何又递过来的花,“这个你给原星吧,我已经有了。”

?原何有些固执道,“你拿着,原星中考都还有两年呢。”

?他排了老长队特意买的呢。

?方严知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原先生收回去吧,周周并不是很喜欢别人强迫她收不需要的东西。至于你的心意,我们都收到了,谢谢原先生了。”

?方严知话里的刺不明显,原何是绝对听不出来的,这就是傻人有傻福么。

我将书包丢进车里,正准备接过原何的花,早点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远方渐渐靠近。

?“方周同学原来还没走啊,幸好赶上了。”

何岱的白色板鞋沾染了些许水渍,离得近了,他放慢了速度,撑着伞款款地走过来,黑白两色的衣服在他身上有些格外不同的气质,深绿色的伞让他像雨中的一抹修竹。

?原何抱着花看着走到他跟前的青春男高,脑子里一下子想起来这是谁,他一直没忘,虽然之前听过解释,他现在想起来那些话还是有些闷闷的不舒服。

?他转过身来对着何岱,浑身肌肉紧绷着警惕。

?何岱笑的人畜无害,不过并没有回答原何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方严知怀里的花,“叔叔买的花开的正好,很漂亮呢。”

?视线停留过几秒后,他才侧过头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我是方周的同班同学呢,她就坐我后桌。叔叔,你是谁啊?”

?原何视线上下扫视何岱,眼睛里有了些不悦,但还是尽量跟他打交道,“比你略近一些的关系。”

?何岱脸上笑容渐渐淡去,“叔叔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略近一点”说着,何岱脸微微红了些,有些不好意思道,“虽然不想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但我们也算是朋友的,对吧方周同学。”

?我没理他的话茬,只看着何岱做作的表情,一时之间都有些佩服他了,已经到这种境界了吗,脸红都能控制。

?原何扯了扯嘴唇,对何岱的不喜更深,哪有这样的人,像牛皮糖一样缠着人,还有之前的那些接触,如今新旧纠葛加在一起,他不想一味忍下去了。

?咳咳,原何清了清嗓子,脸板着,只随意点点头,“我知道。还有,也不用叫我叔,我没比你大几岁。不过你们关系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毕竟我都没听她提起过你”

?“是吗?”何岱攥着伞柄的手一下子捏紧了,他有些惊讶道,“说起来我倒是不知道,方周同学社会上还有这么一号朋友。”

?这话,我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好像连我也一并骂了,正当我想开口结束这场闹剧时,方严知开口了,他抱着花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看似不扁不踩地来了一句,“交朋友是好事啊,周周身边朋友很少,谈的来的同学也基本没有,如果志趣相投,不论年龄差距什么的,都可以相处试试啊,我很支持的。”

?这话像是在打圆场,原何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脸色依旧有些冷,对着何岱有些严阵以待。

?他不太喜欢何岱。第一,虽然他之前旁敲侧击过,两人已经没再保持那种畸形关系了,但他还是不喜欢这个病殃殃的家伙。第二,还是之前那档子事,他可没忘了之前他接了那个打手的单,就是为了这个何岱。

?反观这家伙,一天天这么笑,没事人一样的到处招蜂引蝶,人也长的不咋地,小白脸一张弱不经风,跟根瘦竹竿一样,一点男人样子都没有。

?何岱的一张笑颜下,心思已经转过好几路了,他当然听出这话不对劲了,但又不能直接回怼,只能微笑,微笑看着旁边的傻大个频频点头。

?我看腻了这戏码,转身对着原何道,“你也早点回去吧,不是很忙吗。”

?原何胳膊往前伸了伸,“花!”

?我无奈地将原何怀里的花抱出来,“好了,这下都有了,走了。”

?原何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冷着脸举着他的大红伞站在一旁监视何岱,看这个家伙还要干什么。

?当然,如果没人的话,他肯定要揉一揉自己的胸。啧,还当着未来岳父面呢,下手这么重,差点没给他拧下来。

?何岱显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他往前走了几步,又有些踟蹰着停住了脚。

?原何就看着,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招,反正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别想再那么骚里骚气地笑。

?何岱有些犹豫,似乎感到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大胆说出了口,“我家里人今天有事,不能来接我了,可以搭方同学的车一起回去吗?”

?“刚好,我刚刚找方周同学也是因为我之前有本题测还在她那里,这次可以一并取回来。”

?“如果顺路的话,当然欢迎。”方严知笑着帮何岱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我在后座看着何岱脚尖方向调转,最终朝副驾驶走去,第一次认识到方严知这个身份的便利之处。

?“叔叔,我和你们一起走,等拿完题测我再打车回去就行,不用再麻烦你和方周了。”

?方严知顺口夸了句何岱,“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

?前座上,何岱又在戏精个没完,演好学生的同时还不忘给原何上眼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在假装听不懂人话和不说人话这两方面,也只有方严知能跟何岱打个来回。

?听他俩虚情假意太累,我闭上了眼睛,懒得再听前面两只狐狸互相挖坑,等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

?方严知在驾驶位上没动,“周周上去取题测去吧,我再把何同学送回去,现在下着雨,他也不好打车。”

?何岱作势要下车,方严知体贴地拦了下来,“外面下着雨呢,何同学再跑一趟弄湿了衣服容易生病。”

?我看了眼何岱被雨打湿了头发和刻意装出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玩味道,“父亲在下面等会儿吧,我和何岱上去找找,很快就下来了。”

?何岱面上依旧滴水不漏地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叔叔放心,我很快就下来。”

?方严知握紧方向盘的手缓缓松下来,末了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好了,那快去吧。刚下过雨,你们小心地滑。如果实在找不到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周周她一向不太擅长东西规整。”

?何岱乖巧点头,“谢谢叔叔。”

?我打开门,换了拖鞋,再回头时何岱脸上面具一般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何岱看着眼前的粉色拖鞋,挑了挑眉,“你的?”

?平常方严知根本没有人情往来,所以玄关只有两双拖鞋,同款不同色。

?我穿上自己蓝色那双,懒得敷衍他。

?何岱将额前碎发往上捋了捋,垂着头换上了另一双。

?我坐到沙发上,跷着腿打量何岱,“要坐吗?”

?何岱愣了一下,意有所指道,“哪个做?”

?我望着他,也假装不明白,“何同学在想那个坐?可以说来听听。”

?何岱苍白的手指缠绕着黑色的书包背带,片刻后,书包掉落在地板上,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他低着头,被雨打湿一点的头发一点点安静地垂落。

?何岱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指尖捏着黑色的布料,掀起一些有着雨点的上衣,露出雪白的腰腹,他微微抬起了眼,露出一个近乎有些妩媚的笑,“我想了,方周同学要给我吗?”

?我将曲起的腿放下,露出些不知所措来,“我父亲就在下面,如果待的太久,他就要上来了。”

?何岱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父亲挺年轻的,可是我还要更年轻一点,你喜欢吗?”

?我轻轻嗤笑了一声,“怎么不叫他叔叔了?你知道了什么?”

?“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啊,如果你想的话。”何岱声音清朗,甚至他的声音和表情与他的动作完全不相配。

他将衣服卷的更往上了一些,露出正处在少年青年过渡时期纤瘦有礼的腰和稚嫩的乳尖,连颜色都是恰到好处的粉,因为水汽的润泽,那里可能冰凉又湿润,柔软的如同经过雨的花瓣。

?何岱太聪明了,我一直避免他和方严知碰上,所以果真,一打照面,同类的气息就吸引了他们,真是臭味相投,疯子类同。

?我的手机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方严知打上来了的,我随手挂掉,冷眼观赏着何岱脱衣服的动作。

?一旦跳脱出来被威胁的感觉,单纯欣赏他抬起手臂的动作,在有那张温柔地让人不敢亵渎的脸加持下,这样情色的动作也是能被称作赏心悦目的,尤其是表演者本身心态绝佳,稳如老狗,自信到如同在做一张注定满分的答卷。

?但我毕竟没有让方严知这个疯子看春宫的喜好,于是我努力显出些真诚道,“别这样,题测过几天会给你送过去。”

?何岱捏着上衣的一角,微微弯下了腰,茶色的眸子里闪着晶莹的光,好像是在判断这话的真伪。

我并不慌,抬眼正对上何岱的眼睛,只是在刚对上的那一刻,我后脑勺就多了只手,眼前视线被遮挡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急促的喘息。

?片刻后,那只手的主人才带着满意地神色松开,我感受着酸疼的舌头,用手指揉了揉何岱显出些艳色的唇,“穿上衣服。”

?何岱套衣服的动作不紧不慢,比脱的时候还从容,他一点也意识不到那扇门随时会被推开,甚至还格外有兴致道,“你的态度变化太快了,我或许该夸夸你能屈能伸。这次别再骗我了,我期待听到你的解释,你会的,对吧?”

?我帮他扯平衣服的褶皱,在如有实质的眼神注视下,我笑了下,“当然。”

?我目送何岱消失在门后,到厨房往脸上泼了一把凉水,试图扑灭某处的火。

?在那具带着些许水汽的身体重新贴上来的时候,我听见方严知道,“周周很受人欢迎啊,我真的很为周周自豪呢。”

?“是啊,”我抬手推了推方严知,发现推不动后就放弃了,“父亲为我感到高兴吗?”

?方严知眼底透露出些许依恋,他将苍白的手腕收紧,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用一种很欣慰的语调道,“当然高兴。周周累不累?我做好了饭就在厨房,很多好吃的,今天就先不关心健康问题了,我准备了一些酒。周周是个大人了,可以喝一点酒了。”

?又是这样的口是心非,明明是他自己提起来的话题,却这么快就换了,连装都装不好了。可我对这个话题的兴致还没有完全消失呢。

?我转过身抬手蹭了蹭方严知削尖的下巴,顺着道,“既然这么高兴的话,那我以后一定要多结交一些朋友带给父亲看,想必父亲能和他们相处好的吧。”

?“父亲说我今天以后就是个大人了,可以喝点酒了,那之前做的一些大人做的事算提前适应吗?”

?方严知把头垂地更低了些,他嗅着鼻息间类似草叶和纸张驳杂的气息,流露出些许不解,或许还有一丝没藏好的不赞同,“周周还要继续交新朋友吗?”

?“嗯?”我蹭着方严知下巴的手停下来,已经做好准备好听方严知兜售他的的歪理邪说。

?“周周要小心,因为朋友会背叛的不是吗?朋友越多,被背叛的概率就越大,”方严知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受伤了,那恐怕会难受很久。”

?背叛?我感到可笑,像听到阴谋家在讨论真诚一样,不由自主的,我停留在方严知下巴的手转而变成了钳制,强迫他仰高了头,因为这样就不用看那双充满着算计与试探的眼睛,我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小巧喉结,有些惊讶道,“父亲竟然会说出受伤了也会难受这种话啊。我以为您会永远只感受自己想感受的东西呢,这些痛苦的情绪难道也会进入您的领地,这是您的经验之谈?您受伤过吗?”

?我抬起另一只手摁了摁那只不老实滑动,好像在酝酿着诡计的小小凸起,“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谁让父亲受伤了呢。说实在的,因为父亲如此不受欢迎,老被人家厌弃,才会产生这些酸话的吧。”?

?方严知被迫抬高的脸因为那脆弱之处的玩弄,眼中多了些委屈,泪花开始在眼眶蓄积,他的话音也一并被揉的含糊不清,“没有啊,周周……啊…哈啊…轻、轻点。”

?他似乎在痛苦呻吟着,空气中却隐约多了些和湿润水汽不同的气息,似乎是草被揉碎了的土腥,我低下头,盯着那一处正缓缓泅湿黑色西装裤的浊液,触电一般松开了碰触方严知的手。

?我闭了闭眼睛,努力忍下将方严知丢下十楼的冲动。

?冷静,千万要冷静。

?方严知在沙发上无力地瘫软着,像被玩坏又丢弃的娃娃,眼角的泪花也在诉说着他的脆弱。

?我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向卫生间,将手消毒了三遍。

?再出来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盘子,还有一瓶红葡萄酒,对面掰了两只酒杯,我扫了一眼角落里的向日葵,收回视线时,方严知已经从厨房出来了,他换衣服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此刻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下是米白色的长裤,露出来瘦削的脚腕上戴着我之前断掉本来想丢掉的一截红色发绳。

?好歹是身正常的衣服,没那么恶心。

?我坐到桌子另一侧,随意吃了点东西,方严知做的菜味道都差不多,只是摆盘不一样,在我被方严知喂了第三碗海龟汤时,我终于发现他这身衣服的不对了。

?长裤的胯部到臀线的开口大到能塞三个方严知的数位板,我眼前隐隐有些头晕,原来刚刚看到的米白色中的白色不是什么混色设计。

?方严知似乎也知道衣服散开的有些过早了,他有些慌乱地转过身去,一阵手忙脚乱地捣鼓过后,那裤子恢复了原样。

?我冷眼看着,将杯子里剩的酒液一饮而尽,很多时候,我不喜欢酒,那种失去理智踩在棉花上迷离恍惚感让我很讨厌,但此刻,我又有些喜欢它了。

?那瓶葡萄酒是第二次拿出来,第一次是方严知的第一次。

现在,我拿起还剩很多的酒瓶,对着方严知招了招手,他很快小步跑过来。

?即便只是喝了一点,我也有些不适应了,我甩了甩头,试图克服大脑被麻痹带来的晕眩。

?我拍了拍脸,对方严知露出一个笑,就像他总对我笑的那样,“父亲洗了吗?”

?方严知喉结滑动了一下,微微瞪大些眼,羞窘地摇了摇头,他或许该补充一句马上去洗,但他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周周好久没对他这样笑过了,好想拿起相机拍下来,但笼罩在那视线范围内,他动弹不得,也不想动弹,他想抓取更多这样的视线,做出标本保存起来。

?“噢,”我拔掉酒瓶的木塞,愉悦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父亲喜欢很喝酒吗?那厚此薄彼可不好,今天来平均一下好不好。”

?方严知一下子明白了“平均”的意义,他的手摸上了裤子的暗扣,脸上洋溢着莫名的神采,“周周吃饱了吗?”

?现在他还关心这个问题,我对方严知的脑回路永远都抱有钦佩的态度。这酒的度数不低,方严知看来是真不怕有一天被玩死,又或许这种死法对他来说算得上死得其所。

?我晃了晃酒瓶,隐隐的兴奋在从大脑传向其他感官,“父亲过来吧。”

?其实不用吩咐,方严知自觉趴到了沙发上,长裤上的暗扣因为腰部下限的动作一点点的崩开,像一颗正自己剥皮的荔枝,露出软嫩滑腴的内里,等待着食客的点评。

?后续已经不用命令,方严知自己掰开了双臀,两峰形成的沟壑中露出来已经熟透了的菊穴,那里由最初的浅粉演变成了现在的深粉,带着肉欲的艳泽,此刻正随着呼吸微微露出一点缝隙,又很快消失,那浅浅一窥的内里已经能让人联想到里面是何等的善解人意,善于吸裹。

?然而这朵等待盛开的小菊只等到了冰凉的酒瓶口,方严知眼中透露出些许水泽,变得波光潋滟,如同秋日澄明的湖正漾着太阳的光晕,在被侵入的那一刻,方严知的腰便控制不住软塌下去一些。

?“哈啊。”太久没被进入的地方敏感的要命,他努力撑起手臂,支持着身体的姿势。

?拥有成熟风韵的身体太久没被触碰,连冰冷的对待都能给出可爱的反应,霜白的鼻头透露出些许潮红,像已经被反复折磨过的,只期盼着掌握这具身体的人能够温柔一点,亦或者,粗暴到彻底。

?菊穴口很轻松地被撑大了,圆润的瓶口被贪婪地吞入,如果不是酒瓶这样沉的话,被咬着向里进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不用看方严知的脸,我也知道他爽到了,既然这么爽的话,我摁着酒瓶往更深处推进,微微倾斜的角度已经让酒液蔓延到了瓶颈,只要再往里一点,酒液就会淌进滚烫的内里。

?方严知水多的要命,一点冰凉的酒液已经完全进入他的身体,和自发分泌的肠液交织混合在一起,随着侵入,发出明显的沉闷的响声。

?连轻轻的呻吟都带着水意,像雨季的多肉植物,带着丰盈与饱满。

?即便只是握着瓶身,那种陷进烂熟软肉的泥泞感也毫无阻碍地通过玻璃传了过来,我伸出手摸了摸方严知正在轻微颤抖的腰,柔声道,“父亲准备好了么,要正式开始喂了哦。”

?话音刚落,酒液就像不受控制一样带着冰冷的势头侵袭着穴肉,带走内里的温度,伴随着肠液的蠕动,那里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刺痛,穴肉拼命蠕动想要推出异物,只能让瓶身进的更深。

?一边倾倒着,瓶颈一边挤占着本就不多的空间,方严知无法抑制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随着咕嘟咕嘟的轻微响声,他有些恍惚要被撑坏掉了。他自己清理过太多次了,清醒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极限,可他并没有说出任何抗拒的话。

无论是痛还是爽,甚至是恶意,只要是一点接触都能让他兴奋莫名。

?越来越明显的刺痛和饱胀刺激着那一处轻微的凸起,明明是难受的,好像要有什么东西逐渐朝身体深处爬进,逐渐下降的液体与细密的电流此消彼长,前面浅色的欲根控制不住地勃起,方严知难耐地抻长了脖子,像一只被提起来的鹅,红色的唇无力张开了些。

?“嗯——唔。”方严知无法控制地轻吟出声,沙哑惑人的调子带着赤裸裸的勾引。

?我盯着臀缝中因为太满而溢出来的液体,有些疑惑,“父亲这就喝不下了,还剩好多呢。原来,您也不是那么深不可测,让我有些失望。”

?方严知手指从臀瓣上滑落下来,却还是努力翘高屁股,“还可以的……嗯啊……我还可以的,周周,好想你,你进来好不好?”

?我拍了拍方严知不老实扭动着的屁股,将瓶身更用力塞进去一截,满意地听到方严知一声低吼,沙哑低沉的不像他了。总是看他装样子,我都快忘了他本来的样子。

?“父亲想什么呢,您现在肚子里都是酒,我进去醉了怎么办?”

?方严知有些撑不住,身体更下落了一些,喘着气勉强道,“啊……太满了……不进来也没关系,我现在已经被周周填满了。”

?我简单抽插了一下瓶身,看着从那肉红色洞穴口溢出的酒液,确定酒瓶的木塞是堵不住的。那玩意只怕塞进去就会滑入身体深处,必须换一根粗一些的,最好能把这口穴完全撑起来。

我松开酒瓶,起身拿来那捧向日葵扯开包装彩纸,满意地抽出两根:和其他花枝相比足够粗的花茎,还有没有完全处理干净的毛刺。

?方严知的屁股含着的酒瓶即使没有支撑也能完全竖立了,两边的臀肉被粗大的瓶身挤到一边。

?“父亲好厉害,几乎快喝了有半瓶,但这些酒只喝下去未免有些浪费,”我慢慢抽出足够多的花茎,对着方严知柔声道,“不如父亲来做一只花瓶吧,怎么样?您很喜欢这些花,那就亲自供养它们吧。”

?方严知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很显然,他已经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但他依旧轻轻咬着唇,溢满水光的眸子里带着纵容,和一丝兴奋,“是我给周周买的花吗?”

?“父亲会计较这个吗?”我冷笑着看他。

?“啊……”方严知发出一声极具诱惑的呻吟,“别人的脏东西,我可不要。”

?“当然。”我的声音近乎有些柔软了,“是父亲买的,父亲也一定能笑纳吧。”

?“父亲含好了,别溢出来了。”说着,我猛地抽出瓶身,将束成捆的花枝塞入,但即便动作已经很快,还是有不少液体洒了出来,有些可惜了。

?若说之前的冰凉的酒瓶算是折磨的话,那这一束花就是刑具,花枝的毛刺顺着稚嫩的穴口插入的时候,方严知的腰彻底支撑不住,软塌下去。

?“啊…哈啊……呃……”他像受伤的小兽,低低地叫唤着,匍匐在沙发上,身体和大脑完全分成了两派。大脑在主张着顺从,本能却叫嚣着逃离,那有着毛刺的刑具开着一丛丛灿烂的花,正侵入他的深处,他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

?好痛,但又好舒服,是周周的手在拿着花操他,花枝毕竟纤细,但进到一个深度时,方严知捂着肚子绷紧了身体。

?不、不可以再进了……那是周周都没有进到过的深度,不可以被花枝先进去。

?嗯?插不进去了,我看着消失在穴口的花茎估算了一下长度,发现方严知的后穴是很长的,只是太窄了。

?我抬手又往穴口里零散填了几枝花,直到那一圈撑的薄薄的泛着白的穴口再也漏不出一滴液体,像是被撑到极致的橡皮胶圈。等待到来的结果只有崩坏,或者变松,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

?我长舒一口气,坐到一旁喝了些水,将剩下的水都浇到了花盘上,嫩黄的花瓣滚动着水滴的样子越可爱,便越显得花茎下的“花瓶”肮脏下流。

?方严知已经水涔涔的了,脸上有汗也有泪,沙发上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白灼,我沾了一些抹到方严知薄薄的眼皮上,“雄蕊不是要受精到雌蕊上吗?父亲怎么自己射了,您射了不要紧,后面的花可怎么办?您可真自私啊。”

?方严知睁开了眼,那里面是混沌与恍惚的迷离之色,他小口小口地吸着气,已经无力辩驳什么了。

?我从后面环住方严知颤抖的腰,很疑惑地问他,“怎么不答我,父亲按理说年纪也不小了,又偏偏这么爱玩,这里总有一天会变松的吧,到时候可怎么办呢。”

?方严知眨了眨眼睛,本能喃喃道,“不会的,不会变松的,周周不要嫌弃我。”

?尽管方严知看起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我羞辱他的欲望却达到了最大,“父亲何必要做画家呢?您要是成为一只酒具,会被人竞相拍卖的,到时候出价最高的人会拥有您的身体,不一定会立即使用,或者会放在高高的玻璃台上,只有待客时才拿下来。

?我像评价一个玩意一样评价方严知的身体,近乎有些乐此不疲,“想想这个场景,您的主人会亲吻您的身体,汲取您承载的液体,向客人夸耀您的芬芳。哦,也许还会邀请客人一起品尝。也唯有这样,才能将这具身体的价值实现到最大化吧。”

?方严知脸色苍白,眼尾却弥漫着绯红的艳色,像夕阳残照未收尽的余晖,有着末路狂歌的哀婉。

?我的手腕有些濡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方严知伸出舌头在舔那里,浅色的舌尖灵活的要命。

?我侧了侧身体,躲过他勾我裤子的手。

?“父亲还这么有余力的话,转过身来。”我命令道。

?方严知收回了舌头,涣散的瞳孔凝聚了一些,好像在思考。

?我摆弄着嫩黄色的花瓣,漫不经心地问道,“转过身来,岔开腿表演一下喷水怎么样?我记得你很擅长。”

?方严知的思考有了结果,他艰难地转过身,向日葵的花茎被尽数折断,金色的花瓣像毯子,被完全压在了身下。

?他就躺在花瓣之上,像等待交配的雌兽一样张开了腿,脸上却露出一个近乎有些天真的笑,“好、好啊,只要周周想看的。”

?他知道喷水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身体内残留的液体是不足以支撑一场表演的,我坐远了些,看着方严知苍白的手落到了身后,拽着花枝抽插着自己。

?浪荡又坦诚。

?等液体蓄积的查不多的时候,方严知伸手一把拔掉了花枝,随着喷溅的液体出来的,还有方严知的哭声。

?在哭什么,哭他原来身子真的有这么浪。

?我用指腹揉了揉方严知的眼睛,让那里更加红肿,在确保只有手指碰到他的身体时,一些万金油似夸耀从我口中脱口而出,“父亲如同我想象中的优秀,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我放纵着方严知如同抱紧洪水之中唯一浮木一样的姿势抱紧了我的手臂,心中一些肮脏的句子不断地酝酿,一点点汇聚成怪物的样子,在要吞噬我的时候,我吻住了方严知颤抖的唇。

?……

说是过两天,我诚实守信,在两天后班长办的毕业聚会上再次见到了何岱,说是聚会,其实是整个班集资包了栋别墅,别墅内什么游戏设施都包括了,众人都在惊讶何岱的参加。

?这种搭建未来关系网的聚会,很多人都以为何岱会不屑一顾,但既然他来了,自然是众星捧月,所有人都知道他拒绝了科大的保送,选择自己考理想的学校。

?这种逼格极高的举动能轻易在人群中传送开来,譬如说你知道我们班那个谁谁吗?哈呀,科大的保送都不去,人家自己考,在收获了惊叹之后,说的人脸上也与有荣焉。?

?所以整个班都知道了,饭桌上都围着何岱问他想要报考哪所学校,好像他考的分数一定能选择所有学校一样。

?“何岱,你小子看中哪一个了,你去了我就不去了,避免产生竞争。”班长笑嘻嘻地冲何岱挑了挑眉。

?我在角落里昏昏欲睡,却冷不丁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我反应了一下,发现说的是我。

?何岱看着窗外露出些许向往,“还没想好呢,毕竟也算决定未来几年的选择,可能会再考虑一段时间。对了,方周同学想去哪里呢?”

?我指了指我自己,“我吗?”

?所有人的目光定点降落到我身上,像瓜田里的猹一样露出吃瓜的兴奋,我确定了就是我。

?我想了想,将问题转移,“班长想去哪里呢?”

?校领导主张零抬头率,所以即便是一年的同学生涯也像人群里擦肩而过一样,只能让我勉强认出几个班干部的脸,我勉强将视线落到了正确的人身上。

?田阳笑呵呵道,“何岱可没问我啊,快说方周,是不是要和何岱去一个学校啊!”

?周围的人眼睛都微微睁大了,屏息以待回答的样子,我有种有瓜不能说的痛苦。最后我学着何岱,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样子,摇头又点头,紧接着叹息,本来还想加一个抱头的动作,但考虑到这不是嫌疑人逮捕现场,所以还是放弃了。

?田阳脸上的笑立马收回去了,露出一丝同情与遗憾,周围的吃瓜群众也收回了视线,纷纷开始说别的。

?何岱支着头,望着我,我适当地转移了视线。

何岱轻笑了一下,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他盯着手中玻璃杯里的透明液体,皱着鼻子嗅了嗅,又将杯子放回了桌子。

?这时候,有一个人凑过来撞了撞他的肩膀,他抬眼望过去,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他只记得这个人好像是个什么委员,叫什么名字则一点印象也没有,这只能说明这人被他归类为闲杂人等。

?于梯凑过来,侧着头还用手掩住了嘴,显得贼兮兮的。他自以为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努力克制兴奋刻意压低音量道,“喂,何岱,你小子挺能藏的啊!”

?何岱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没太明白这个陌生人话里的意思,“什么?”

?于梯以为何岱在装糊涂,挤眉弄眼道,“你是不是喜欢方周,别不敢承认啊!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你要是真喜欢,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你小子没追过人吧?”

?何岱眉峰微微攒起,像是在不解,“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于梯脸上的兴奋有些僵住了,只听何岱继续道,“我对方周同学并没有那个意思。”

?得嘞,于梯这下有些怏怏,他倒是没觉得何岱在嘴硬,能这么坦荡且毫无顾忌地说出来,那八成确定就是没那个意思了。

?于梯走了,这下桌子附近已经没什么人了。

今天来的人很多,分的很散,吃吃喝喝之后,三三两两的人组团,打游戏的打游戏,去包间里唱歌的唱歌,饭桌上留下的人不多。

?何岱视线落到玻璃杯里那始终没被动过的液体,隐约觉得有些口渴,等杯子见了底之后,他的大脑像是在那一瞬间重新恢复了思考能力。

?但这种清醒是短暂的,紧接着他的思绪就坠入了茫然,刚刚那些没头没尾的问话像失去了桨的船,独自在脑海里飘着,混乱着他的认知。只是当阳光透过玻璃灼烧着他的面庞的时候,有一瞬间他确定,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那是他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窝进了榻榻米,从被何岱拉进这个休息间开始,这家伙就一直在沉默,面对着窗户像是在思考什么哲学问题,眉心还皱着。

?“何岱,”我叫了他的名字,“你怎么了?”

?何岱转过身来,终于确定了自己要做些什么,他俯视着她,辩解道,“你答应我的,所以不是我要你过来的,这是你必须要做的。”

?他的话有些混乱,我没太听明白,但所谓答应,应该就是我上次画的饼。

?“你现在是不是状态不太好,需要休息吗?”当然,我真正想建议何岱的是看好脑子再来。

?“你又骗了我。”何岱的脸有些板着,这很不符合他的风格,甚至他的态度有些失去高高在上的自持,声音中有着一些不忿。

?但他并没有歇斯底里,他要一个清楚的答案,他的大脑暂时还有余力思考对方给出的答案是否能够解释的通。

?为什么要说骗呢?我比他还不解。其实我给他的承诺或早或晚,其实都有兑现,譬如此刻。在这段关系保质期内,我们又没有承诺过什么永远的事,他的这幅受害者态度让我有些困惑。

?“何岱,”我支着头看向窗边的何岱,问他,“你爱我吗?”

?何岱努力板着的脸上透露出些不解,“为什么问这个?”

?“你只需要回答我,爱或者不爱。”

?何岱没有片刻思考,直接回答道,“不爱。”

?何岱感觉自己又可以了,房间内空调很足,冷却着他有些发烫的大脑,让他抛弃一些愚蠢的想法。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爱,而是偏爱。爱太宽泛了,而且太容易转移,他只想要偏爱,因为偏爱本身就有别于其他人。

?“我不要你的爱,方周。”何岱背着光的脸上仿佛有些晒过太阳的红,这让他的表情比假笑时真实多了,也多了些不可言说的偏执。

?他简单描述着自己的诉求,“我要的很简单,我们一直都在互利共赢不是吗?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再听我的话了,是谁让你变了,你爱上其他人了吗?”

?何岱的疑惑听起来如此可笑,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对他摇了摇头,“我没爱上别人,我的心也一直没变,我对你的忠诚曾经也有过,只不过,它现在过期了而已。”

?“过期了?”何岱捏起床头一个避孕套,问,“像这东西一样?”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我还没来得及搞懂就被何岱的思维给弄的更糊涂了。

?“可过期了也能继续用的吧,”何岱把那落了灰的包装丢弃,念念有词着,“过期了不会改变它的本质,如果现在你的忠诚过期了,那只能证明你对我的忠诚从来没有过,你又骗了我。”

?“方周,”何岱转过头来,眼睛平静如同蜜色的宝石切面,但却凝着无限的冷,“你是不是觉得,骗我不需要代价?”

?“我从没这样想过。”事实上,何岱一直疯的很有限,而且很好用,他的理智像一只大手,会拽着他所有的野念,好好藏在那张温文尔雅的假面下,不逾矩。

?可那些野念并没有消失,于是他划出一个领域,允许那些蠢念头在一个范围内出现,这并不会对他的形象产生破坏,并且还没让他的若无其事装的更好。

?我一直小心呆在在那个领域内,无论我做了什么,何岱都会归咎为自己犯了蠢,并且绝对不会主动再提。

?他为自己留出的领地变成了我可以利用的余地。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领域界限模糊了,何岱开始为他的犯蠢往我身上找原因,有些神经质地揪着我不放。可这能怪我吗?为什么不能继续自圆其说呢?

?真麻烦啊。

?“为什么不说话,”何岱的冰冷粉碎了某种原本还能称的上和睦的氛围,“所以你是承认了你的欺骗,且懒得为此解释?”

?他走近了两步,明明是他在咄咄逼人,可房间里的沉默几乎要扼住他的脖子了,连左手掌心已经长好的肉都开始发痒,仿佛即刻就要腐烂。

?何岱微微弯下了腰,茶色的眸子里闪着无机质的光,所有的体面都荡然无存。他的手攀附上她的脖子,指尖摩挲着那一寸温热的皮肤,只要再差一点,就可以陷进温暖的血肉里,就可以让她感受到他同样的痛苦和厌恶。

?何岱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如果没有结局的话,那他们就变得一样吧。

?我伸手握上何岱嶙峋的手腕,隔着薄薄的皮肉探寻他的骨头,或许那是毒刺做成的,因为我感受到了被硌的疼痛。?

?“何岱,”我重新抬头看他,“你需要的是一条经过驯化的狗。”

?我确信,只有狗才能满足何岱所有的要求——维持到死的忠诚,还有每一句都能确保没有经过矫饰的回答。在何岱没有新掌握一门外语的情况下,这条狗也不会因为说错话而惹他生气。

?何岱的疑惑更重了,“你是狗吗?”

?我有些呼吸不顺畅了,这个疯子!

?我感觉我额角的青筋已经起来了,等我忍不住伸出手试图推他的时候,我嗅到了一些酒精的味道。

?怪不得今天内疯转外销了,我有些头疼,“你喝酒了?”

?这家伙一杯倒,很久之前他自己和我说的,他还说喝醉了酒却从不闹腾的。

?像现在这样?只是一边掐着我的脖子,一边戳我的肺管子吗。

?我有些心疼我的时间。

?“这里有床,你休息一会吧。”我扶住他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企图把他推到床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要接受惩罚吗?”何岱坐在床边问。

?“当然不,”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只想顺着他的意思快点结束这个话题,“你还想听些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何岱仰躺在床上,修长的身体像躺平的奶牛猫,还是十分神经质的奶牛猫,明明已经躺下来了,爪子还翘着,还拽着我的一片衣角。

?“亲情,这答案你满意吗?”我很坦诚地回答道。

?何岱从混沌中挣扎出一丝理智,他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你们不是亲生的,他收养了你,你用什么做回报的?”

?何岱冷漠地盯着天花板,近乎有些口无遮拦道,“用你的陪伴,还是别的什么?我还以为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是我自大了吗?你的第一次给了他。”

?问到最后一句话,何岱翻过身来,茶色的眸子里闪着求知的光。

?我有些头疼,这些话他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问,但为了以防他清醒了还记得,我还是捡一些好听的话来说,试图维护一下他岌岌可危的体面和我摇摇欲坠的幌子,“没有,你想多了,他只是控制欲比较强,至于第一次,你会在意这种鬼东西吗?”

?何岱把我当成一个按摩棒和情绪垃圾桶用,我认为这就是全部了,有人会在意按摩棒的归属吗,何况他只是付出了一点时间,说利用太难听了,我们算是互帮互助,各取所需。

?何岱眨了眨眼睛,他抬起胳膊,冲我勾了勾手。他之前从来不会做这种招呼的动作,所以有些生疏,此刻显得有几分滑稽,像小卖部货柜上的招财猫摆件一样。

?他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招牌笑容,“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看起来是清醒的,我谨慎靠近了他,却在离床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被他勾倒在了床上,紧接着他像考拉一样攀附在我身上,贴着我耳边絮絮叨叨。

?“当然,我不在意,只是既然没有明确的主人,那我为什么不能做这个占有者,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不好。”

?“你不会喜欢你的继父吧?那叫什么来着的,恋父情结?哈,他已经老了。对了,还有那个黑猩猩一样粗鲁的家伙,你是找他来气我的对不对。你和他做过吗?你的审美怎么会变得那么差,那样的身体会压坏你的。”

?“他没压坏我,我们只是朋友。”我努力挽留着我的上衣,

??“只是朋友吗?那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很少那么生气。”何岱的手顺着空隙钻了进去,因为得了空子,他的唇微微勾了勾,眼睛却依旧没什么情绪。

?当时何岱没有找我的事,甚至他都没有提过,我还以为这件事也被归类为他自己犯的蠢里面。

?“因为他妹妹过生日,当时正在唱歌。”我回忆了一下原何在床上哼哼的调子,用实话简单拼贴了一下,应该不算撒谎吧,“我解释了,所以你的心情有好一点吗?”

?在我的裤子快要保不住了之前,我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些甜蜜又找不出错的话来,遣词造句尽可能的谨慎,“何岱,你很好,真的,但我想,你的光芒……额……耀眼到让我有些惶恐了……你或许该找一个跟你一样的。”

?何岱摆弄那里的技巧只有那么几样,正当他全神贯注之时,听到这话只是感觉很不解,“你是让我找一个灯泡吗?”

?“我不需要耀眼的,我不缺那些东西,你不明白吗?从一开始,我要的就是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的偏爱,独一无二的占有,连这独一无二的身体不都像是在为他而生的吗?

?他用指尖勾勒着它顶端圆润的形状,因为酒精而有些升温的身体近乎有些燥热了,他迫切需要一些什么东西来平息这种燥热。

?我掀翻何岱无果后,试图警告他,“你不怕这里有监控吗?”

?毕竟也算半个公开场合,何岱疯的没有边界,我却不想和他沾边。

?何岱短暂清醒了几秒钟,但酒精的后劲重新让他跌入了谷底,他只能顺着这唯一有光的小路一条道走到黑。

?他伸出手堵住了身下叫嚷不休的唇,轻声发出气音,“嘘。”

?他扯过薄薄的空调被做遮掩,被子之下的动作则再无顾忌,甚至有些急躁,他等太久了,从那通电话开始,一直在忍耐,现在终于一切都告一段落,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当何岱结结实实跨坐上来的时候,我眼前一晕,他只半褪下裤子,而我整条裤子都不见了,他眯着眼睛如同波浪一般上下起伏着。

?明明刚刚连站立都不能的身体,此刻却像噬人的藤蔓,绞着将人绞杀。

?何岱似乎已经完全被快感所操控,最开始紧抿着的唇露出一条缝隙,短促的气音从那里溢出来,到后来,那气音转变成了零星的字句。

?何岱的眼睛睁开了些,但紧接着又闭上了,可刚刚看到的那一幅画面还是刺到了他,他看到了自己身前不争气翘起的玩意,还有她一副冷淡的脸,好像是他自己在唱独角戏一样。

?他很聪明,并没有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而是绷紧了身体,下落的动作不再精准地把握到完全吞入,而是完全砸下去,发出阵阵清脆的啪啪声。

?当被缠紧的那一刹那,我便握上了何岱没有分寸的腰,“何岱你……呃——”

?何岱空余的双手有了用武之地,我看着他双手折返到身后,闭着眼睛掰开那里,连脆弱的穴口都能碰到的角度让人头皮发麻,我近乎有些控制不住。

?那里紧的几乎像血肉做的吸尘器,我不想变成垃圾,只能艰难地控制着何岱没有理智的动作,承受着他野蛮的下落。有那么一瞬间,何岱睁开眼睛俯视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清醒了,可他急切索吻的唇告诉我,他并没有。

?我们鲜少亲吻,他灼热的唇急切无比,磕的我嘴唇疼,在最后的防线也被蛮力破开的时候,我想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精神病院要加装那么多围栏。

?何岱的身体柔韧性很好,甚至能两方面兼顾,在我的舌头被裹挟着吸吮的时候,突然一阵钻心的疼像锤子一样,敲击了一下我的大脑。

?何岱的动作一时之间也停滞住了,片刻之后,何岱捂着小肚子,有些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痛觉被酒精麻痹了,可我的是还没有,因为猛然地下落,被操磨的熟软的肉穴突然一下子多出一截,甚至由于前倾的姿势,龟头就正好嵌入了那紧窄的地方,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更加强力的吸裹,我怀疑那里已经被夹肿了,正当我想抽出一些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让我眼前有些发黑。

?“何岱,何岱你在里面吗?”

?一个男性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我没听出来是谁,好像伴随而来的还有脚步声,正当我费力分辨着时,何岱重新恢复了动作,那身体被强硬破开一截的痛没有让他的动作产生丝毫滞涩。

?“哈、哈啊,怎么回事,”何岱起伏时掌心就落在他的小腹上,那里仍旧有一处凸起,正随着起伏的动作变大变小着。

?何岱眨了眨眼睛,温柔的杏眼瞪大了些许,他落下时再次抵到深处,同时他摁着那处涨到最大的凸起,好像想要将那里排出他的身体。

?——可并没有成功,甚至在他的手挪开时,那里又重新涨了上来,伴随着而来的时身体更加饱满的感觉。

?“嗯——”我努力抓住床单,扼住到了唇边的闷哼。

?“好像有人?”门外的田阳重新敲了敲门,“何岱,方周,你们在里面吗?大家一起玩牌呢,你们要不要过来?”

?“咦,门反锁了,你们在里面吗?”

?“嗯?”何岱看着转变的姿势,将腿分的更开了些,可正当他想要问出声时嘴被捂住了。

?我趁着何岱发癫的功夫终于掌控住了主动权,确定捂严实之后,我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朗声道,“我在,我刚刚睡着了,昨天熬了夜,今天下午有些太困了。”

?“噢噢,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田阳后退几步,又扫了扫四周其他房间,“你看见何岱了吗?刚下了饭桌就没再见他,给他发消息也没回。”

?那里正不知廉耻的一抽一吸着,我往外挪了挪,平复了一下呼吸,回复道,“何岱去厕所了,他——他吃坏肚子了。”

?“噢噢,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扯不开何岱勾在一起的腿,只能继续往外挪了挪,抽出那个过分紧窄的地方。

?我垂落视线盯着面色潮红的何岱,努力忍住掐他脖子的冲动,“你到底真醉了还是装醉?”

?明明刚刚还那么清醒,怎么这会偏偏又开始发疯。

?是有针对性的疯吗?从最敏感地带传来的抽疼让我的腰都有些无法挺直了。

?何岱抵着床挡板的头微微歪了歪,理所应当道,“你刚刚都没什么反应,我像在奸——唔?”?

?“小声一点,”我松开手,警告他,“这门不太隔音。”

?何岱的眼睛此刻像奶牛猫的猫瞳,大而圆,透露出一些不安分的蠢蠢欲动。事实上,那根东西正怼着深处,何岱整个人都有些酥麻,像闻多了猫薄荷,愚蠢战胜了理智,“听到又如何?我们…唔…就说在排演话剧。”

?对上那双懵懂的眼睛,我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你别说了,很疼。”

?何岱眨了眨眼睛,这时候简直显得有些好商量,他真的有些放低了音量,“可是你真的疼吗?它变得更硬了,简直要撑坏我的屁股了。”

?“……”我捂了捂太阳穴,有些难以忍受道,“你能不能别说这种话。”

?简直太违和了。

?最主要如果何岱醒了还记得,这口脏锅绝对要扣到我头上。

?何岱抬了抬屁股,无不可道,“继续,快继续。”

?这个时候,他简直显得有些好拿捏了,但更有可能的是,这完全是我的错觉,我咽下嘲讽何岱的话,像咸鱼一样躺回了床板上。

?好累,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了,甚至,何岱重新开始动作的时候,我也只是扶着他的腰,避免进入的太深。

?在他继续试图人为制造出些痛来刺激我的时候,我配合地叫了几声。然后射出,再被弄起来,在第四次的时候,我看着闪着奕奕神采的何岱,努力抬了抬胳膊,最后闭上了眼睛,直到最后何岱餍足地躺下来,我抖了抖充满褶皱的衣服,努力直起腰,用最后一丝力气打开了窗。

?手放到门把手上时,我想起什么,又折返回去,将何岱的内裤团了团,那里已经彻底被捅开了,即便离开了支撑物,也再恢复不成原来的样子,我将何岱的内裤塞进那个圆圆的肉洞里,才放心地离开。

?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聚会的时候,我才将用过的纸巾投进垃圾桶,说真的,我觉得自己的素质还有待下降。

?我暂时没有心力应付方严知无孔不入地试探,只能去了另一个地方,逃避可耻但有用。

辅导原星写作业的时候,我看着生物课本上的插图,手指挪开,看到了下面的注释,在解释寄生植物和附生植物的区别。

?区别就在于前者是依赖寄主活着,后者只是附着在寄主身上。

?那我呢,我算寄生植物还是附生植物?我在寄生方严知,还是方严知在寄生我。

?“原星呢?”我从课本中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忙活着捯饬晚饭的原何。

?天气闷热,到了傍晚的时候更甚,风扇吹动凝滞的胶水般的空气,却也只是徒劳地将热风吹到更多的地方。原何的无袖背心有些被汗浸湿了,软塌塌地附着在显眼的胸肌上。

?再往下,短裤覆盖的蜂腰更加凸显了臀部的挺翘,裸露出的小腿结实的像刷了蜂蜜的黄油面包。

?“原星买雪糕去了。”原何撩起背心随意擦了擦汗,解释道。

?我放下书本,对原何招了招手,“过来。”

?原何也不扭捏,一屁股坐在了原星的小板凳上,只是坐下后,他的姿势局促的像个小学生。

?我抬起手捋了捋原何有些汗湿的头发,“你现在像个家庭主夫了。”

?原何甩了甩头,哼哼了两声,“你说我是我就是了?之前还有事没找你算账呢。”

?我脸上的笑淡了些,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没和你交代?”

?“那个何岱,”原何顿了下,声音低了些继续道,“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和他断了,可前些天,我看着他怎么贼心不死呢。”

?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笑着道,“怎么会,我们现在就是普通同学关系了。我以为向你解释过你就不会多心了。”

?原何半垂下锐利的眸子,此刻那双眼睛显出些茫然来,“没有多心,我只是、只是……”

?他只是半天,并没有支吾出什么来,只感觉胸口有些闷闷的,像门窗紧闭的密闭房间。

?“只是什么,”我用指节蹭了蹭他的下唇,“兴许只是你想多了。”

?在原何抬眼望过来前,我给他指了指原星课本上的插图,问他,“这是什么,知道吗?”

?初中课程,原何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但他又不是不识字,看了看下面的小字就知道了,“你考我?这下面都写了。”

?“是啊,它靠寄生宿主生存,”我的手指落到原何菲薄的唇上,比预料还轻松地说出了一些话,“原何,你以后做我的寄生植物,我养你,好不好?”

?原何微微侧了侧身子,因为耳廓红了一片,在略深的肤色上不明显,但脸上明显升高的温度宣告着他的心理活动,他本能反驳道,“我一个大男人哪里就需要你养了,我比你还大那么多呢,就算、就算要养,也是我养你。”

?“你脸红了?”我侧头看原何的表情。

?原何腾地一下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在原地走了两步后近乎是在喊的,“怎么可能!没有的事,我要去做饭了!”

?我收回半空中的手,摩挲了一下指尖,刚触碰的温度像附骨之疽一样,挥之不去。

??厨房里,原何洗了把脸,重新回到案板前,把黄瓜丝快要剁成黄瓜末的时候,他收拾好了情绪。

?说什么要养他,明明他才是年长者,需要承担更多,这样说好像他表现的很不可靠一样。

?他才不是这样的。

?原何扯着唇笑了笑,但牵动眼睛的肌肉好像失灵了一样,更奇怪的是肺管子处泛上来的酸疼,跟在醋坛子里泡过一样,连带着好端端的表情也要一起失控。

?眼睛也有些痒,原何抬起手揉了揉眼眶,再放下手时,那里多了些水泽。

?真是的,他不是个小孩子了,怎么还会控制不住情绪,这也太笨了,原何随意将那水泽在围裙上蹭了蹭,几秒后又重新抬起手,捂住了不听使唤的眼睛。

原星含着冰棍凑头到阳台上来,“哥,再做一个可乐鸡翅呗!”

?“好,”原何立刻放下手,转身去开冰箱,“再等下,马上就能开饭了。”

?“好!”原星捧着冰棍乐滋滋地回到客厅。

?半个小时后,原何端着鸡翅转过头看着原星,有些失落道,“她走了?”

?“……昂。”“假传圣旨”后,原星低着头玩弄着冰棍的木棒,罕见有些愧疚。

?她殷勤地抬手指了指作业本,试图让原何高兴一些,“哥,我作业已经写完了。”

?“噢。不错,有长进。”原何放下盘子,若无其事道,“吃饭吧。”

?盛夏的阳光在这一天似乎达到了最盛,空调吹出来的冷风将房间内外划分成两个世界,即将出现的成绩也将是如此。

?无数的人守在电脑跟前,等待命运的宣告。

?但何岱并不是这样。

?他只需要站在一旁提供密码就可以了。

?第三次刷新出来依旧是和之前相同,这样的的页面让坐在电脑前的何母露出一个轻松的笑,那零分的分数栏映照着她脸上释怀的笑容。

?“考得不错,等下应该会有招生办打进电话。”何母站起身来,询问道,“听妈妈的话,就报华大的临床医学本硕连读吧。”

?何岱并没有被那页面扯动多少情绪,甚至他有些置身事外,在自己的母亲喋喋不休说了很多之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却给了自己母亲的喜悦倒了一桶凉水,他平静道,“我想去科大的化学系。”

?何母轻轻皱了皱眉,但并没有把何岱的话太放在心上,她重新坐下来,拿起手机开始给何岱班主任报喜,脸上洋溢着喜悦。

?至于何岱刚刚说的话,在那个分数界面面前,她甚至很包容地看待了。

?她能理解何岱是太高兴了,以至于在此刻以这样的方式博得一些存在感。或者再简单一些,这只不过是孩子妄图在一些时候突然发作的叛逆,以此来显示出一些独立。

?她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所以还是能理解的。至于科大化学系,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当初她亲自帮何岱拒绝掉的选项怎么会再重新列入到考虑范围。

?选择华大的临床医学便相当于有了可以预见的光明前途,为什么要舍弃这么好的分数去屈就一个没什么出路的专业。

?“我想去科大的化学系。”俯视着自己母亲被手机的光照的青白的脸,何岱重复了一遍。

?何母关闭电脑界面,看着何岱的目光简直有些困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何岱有些像雕塑屹立在那里,固执这种东西降临在他身上,他一言不发,总是柔和笑着的唇抿的像死了的花甲。

?“何岱,妈妈一直以为你都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之前你一直做的很好,也顺利发挥考出了你应有的分数。这不是很好吗?告诉我这一次为什么要刻意叛逆呢?之前哪怕你有不理智的举动,我也能理解你,因为那有容错的机会,但这是决定你未来的事,我不会任由你任性的。”

?何岱抬起头,正对上自己母亲的视线,那份疑惑与不解几乎让他发笑。

?何岱深呼吸一口气,他很想口不择言地说一些难听的话,或者直接激怒眼前这个给予自己生命的女人,但前后两者之间在他这里不能达到两全。

?何岱甚至都有些嘲笑自己了,连说些想说的话都不敢,他这是被驯化成了一只笼中鸟吗?想要逃出笼子,却又怕饿死在笼子外。

?最终何岱只是沉静着,真的开始论证他没开玩笑这个可笑的命题,“您错了,您从来没有给过我说不的权利。是我一直在顺从您,为什么您会觉得是您在包容我。我顺从您为我做出的所有选项,上哪所学校,学文还是学理。你只给了我一个选项,我选了,但那不是我的意愿。

?一旦我连那个唯一的选项也不选了,在您看来也是叛逆,对不对?妈,临床医学是您想考却未曾达到的吧,我是您游戏失败后重开一次的机会吗?”

?听完这一席有些冒犯的话,何母耳垂上的银色坠子微微晃动,视线有些打量,像盯着一个原本完美的无懈可击但有一天却突然停止运作的代码一样。

?她想不通,最终只是平静道,“小岱,我一直都在为你考虑,在你看来这只是操控?我希望你做出理智的选择,那样我依旧会以你为骄傲。如果不能的话,我愿意最后替你纠正一次。”

?何母转身轻松拿到了何岱的手机,攥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他们像沉默的双峰在高空对峙,气氛几乎凝滞,但没有任何一方愿意承认自己败下阵来。

?最后,何岱闭上眼睛,等待擦肩而过掠起的风从自己身边消失,空气又恢复死水一般的沉静,他又被丢进了笼子里。

?原本空白一片的大脑里,何岱第无数次设想了一个这样的场景。他拿刀子割开了自己的颈动脉,血流满了整个笼子,然后笼外的人看着滴血的笼子,是不是也只是不解地皱一下眉,然后问一句,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呢?

?片刻后,何岱睁开眼睛,浅茶色的杏眸里残留着一些理智挣扎游走过的痛苦。

?造成这一切的人甚至都没有生气,即便他说这只是一场无聊的游戏复活赛。

?或许,他的反抗只是被当做孩子睡前的叫嚣,醒来就会都忘掉,连支撑这些成为一点谈资的力量都没有。

?何岱拖着沉重的身体打开衣柜,他曲起腿,努力让自己的身形变小一些,团进逼仄的衣柜里,这是他自幼时就从笼子里发掘出的一个角,可以短暂地逃避监视。

?在这里,他只需要发呆,直到眼皮再也撑不住,睡过去。?

?睡醒了,他就又要听话了。

?只是这一次,何岱在黑暗中待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后,踉踉跄跄钻出了衣柜,因为腿有些酸麻,他重重地摔了一跤。

?但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为什么变低了,他努力伸出手拨开了沉重的窗帘,透过窗户眺望着一个方向。

?只去过一次,他就记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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