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有一点哑了,他没有证据,除了眼前这人的长相,钟阿宝的身上没有一点钟池宴的气息。一点一点的也没有,但是他的行事声音会那么淡淡的透出钟池宴的影子。
黄毛有点不耐烦他们这么拉拉扯扯了,谁不急着回家,跟老婆孩子热炕头。黄毛伸手要把柳生推出去,他的手刚一碰到柳生,一个白色的小脑袋就从柳生的怀里钻了出来。大白朝着黄毛的手就是一口,咬的黄毛的手立马就缩了回去,在那儿跳脚:“什么玩意咬的老子,疼死了。”
大白从柳生的怀里跳出来,他瞬间变成了一个人,裸着的人,他朝着钟阿宝说:“你从哪里来,你到哪里去,你的亲人在何方,你活着是为什么,你可曾爱过谁,你可能记得谁,你可能忘记谁,钟阿宝,你想一想。”
黄毛的一把鼻血就流了出来。王韶普这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骚的不得了,美的不得了,他疾驰火燎的朝着后面的小厨房奔过去,一边走一边说:“我说好歹穿件衣服,行不行,这不是让我犯罪吗,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黄毛疾驰火燎的拿了两件衣裳出来,走出来又愣住了:“不对啊,这大美人哪来的啊。”黄毛终于后知后觉了,他的尖叫声要从口腔里出来了。
柳生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黄毛的身后,他伸手捂住了黄毛要尖叫的嘴,黄毛呜呜的乱叫着,手脚乱蹬。
王韶普眯着一双艳丽的狐狸眼,他几乎步步紧逼:“阿宝,你看,任何正常人看见我都是这幅模
样,只有你不一样,你是不一样的,你让我们怎么怀疑你不是钟池宴?”
王韶普的手指向了柳生,他说:“阿宝,他杀了一个人叫做钟池宴,他痛恨着自己,他在漫长的岁月还要活下去,那么死去的钟池宴对他是一个折磨,活生生的永无尽头的折磨,他将永远无法从这个噩梦里醒来,始终记得他杀了钟池宴,他想要知道钟池宴过得好不好,他想知道钟池宴是不是还活着,想知道钟池宴是不是恨他,想知道钟池宴是不是还记得他,你不能不记得他,你不记得他,还不如杀了他。”
柳生的泪珠有了掉了来。一个不记得,简直就是判了柳生无期徒刑,终身监禁,比起不记得,柳生更愿意钟池宴恨他。
疯子阿宝根本就没理会王韶普的长篇大论,他似乎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伸出一根手指正在角落里呜呜的叫着逗着什么玩。王韶普的脑门上都要蹦青筋了,他看见墙角立着一只新死的小猫咪的亡灵。小猫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疯子阿宝的手指,就穿越面馆的墙跑了。
钟阿宝站起来,他对柳生说:“你放开他。”然后他又对黄毛说:“他放开你,你先别叫,你的叫声简直是太难听了。”黄毛点了点头,柳生这才松开了手。
钟阿宝才不急,他把柳生和王韶普晾到一边,开始擦起了桌子,一张一张的擦得干干净,检查了门窗,关了灯,拉下了卷闸门,上了锁。黄毛等着给钟阿宝涨士气,一直撑着不走,现在打了样,关了门,钟阿宝对着黄毛说“你走吧,我没事。”
黄毛这才犹犹豫豫的骑着一辆黄色的小电摩走了。
疯子阿宝拎着一袋子垃圾,也跟柳生和大白说话,径自的朝前走。柳生跟在钟阿宝的身后,大白穿着黄毛从后厨淘腾出来的那两件衣裳,跟在柳生的身后。
大白小声的朝着柳生嘀咕:“要是认错了怎么办,我都那么说了,这孙子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