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办完丧事,院子里啥东西都有,乱七八糟的放着,所有的人都走了,几张纸钱随着风在雨丝中翻飞飘转着,没有烧完的火堆袅袅的飘着残喘的烟。叫大黑的土狗似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慢悠悠的有气无力的凑到田母身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寻求她的安慰。
田母摸摸它的头,说:“你大爸不在了哦!”方言的尾音拖的老长,有些无奈,也有些悲凉。大黑好像听懂了,靠在母亲腿上,她进屋它也跟着进屋。
田园开始一个人收拾院子,肖以默跟在后面帮忙。在两人合力抬一张桃木大桌子时,田园注意到肖以默还穿着守夜那晚的军大衣,胸口被蹭的脏兮兮的、。两人从南城赶过来时,都穿的极少。肖以默没有厚衣服,加上个子高,田园的衣服穿不了,还是二婶给他翻了件军大衣暂时抵抵寒。
“今天已经二十六了,马上就除夕了。”田园说话,声音很哑。
肖以默把桌子搬进屋里放下,站在门口等着他后面的话。
田园跟着问道:“你不回家吗?”
肖以默就知道他要说这个,无奈的笑:“我家人都在国外。”
田园不说话了,耷着头回到院子里,拎起两把竹椅往屋里走。肖以默站在门口挡着他,田园被迫停下,抬头看他。
肖以默眼神一点都不复杂,除了心疼还是心疼。田园不是傻子,全都看的清楚。
“要不,你留下来过年吧!”田园最后还是发出邀请。
肖以默接过他手里的竹椅,往屋里走,弓着身子放下,背对着田园弯着嘴角道:“好!”算是应下来了。
田园看到他军大衣背后的泥点,特别明显,一双中邦皮鞋也变了模样,平时有型的头发也乱糟糟,哪还有平时都市里的精英形象。他起身回头冲他轻轻的笑,田园见了,胸口的伤痛淡去不少。
整理院子整理到一半,田园姐夫董勇也过来帮忙。董勇不高,但特别敦实,干起活很快。
田园问他:“姐姐身体怎么样?”
董勇皱着一张脸答他:“醒来就哭,哭多了就晕。”他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田园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到姐姐。父亲生前最疼她,她伤心难过是必然的。
把院子收拾完,田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