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不行了,西门云深将他体内的血脉夺走了不少,这些一眼辨真假的事情他是干不来了,身子本就愈发虚弱地了起来。
毕竟是在情急之下救下了一个生命,凤棽哪里还会想着是否有陷阱在其中,他至多朝着天空破口大骂:“你奶奶个腿的能不能讲点武德!”
当然,这样骂人家是听不见的。
毕竟他的对手的确也是个不要脸的玩意。
黑雾一散,周围发疯的凶兽竟也不留恋战场,立马抽身出来,朝着来时路就开始狂奔。
先前仗着人多跟燕北苓打得有来有回的那只棕熊也是转身就跑,燕北苓瞧着他们拙劣的逃跑方式,毫不客气地朝着他们背后挥了几剑。
挑衅至此,那些凶兽竟然还是没有回头的意思。
他原想上前追去,但又念及着就算追上去,对方人多他还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况且小鸟如今正受了伤,他若是一个人追上去凤棽遭遇不测怎么办?
燕北苓此行的目的就是保护凤棽不受伤害,这种本末倒置的事情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小鸟这次伤到了脖颈,里头的血都止不住了一个劲地往外面喷涌而出,但他此时还有力气争辩,嘴里更是将人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你奶奶二舅姥姥的姑娘的儿子是短袖!我真是受不了了啊啊啊!”
嘴上不饶人,但是手里的动作倒是没停下来。
凤棽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确定周围确实没有浮在表面的危险之处,又见燕北苓就在自己身边,他这才开始疗伤。
脖颈上的伤口被那黑雾咬得深了,血一时间都止不住。
好在他出发前在燕北苓的库房跟扫货一样还是有点用处的。凤棽左手捂着伤口,右手则是在乾坤袋里面不断摸索着,拿出了几瓶不要钱的丹药,打开盖子往嘴里面倒了几颗。
燕北苓快步上前,从袖中拿出了药膏,扣挖了一大块放在凤棽的脖颈上。
此药十分见效,几乎是抹上去的下一瞬,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不过这伤口愈合到后面的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还是留下来一个指节大小的伤口,轻轻按压下去仍然有鲜血渗出。
燕北苓毫不客气地又扣挖了一块下来,但这回敷在伤口上却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药膏难得,见效也快,这还是头一回不起作用。燕北苓刚刚听见凤棽喊出一个不熟悉的名字的时候,他就知晓肯定出问题了。虽然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燕北苓并不知晓,但是从伤口上看来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凤棽感知的痛楚比最开始已经缓解了不少了,他伸手抚摸上自己的伤口边缘,只摸到了残留的药膏以及露出来的血肉。
燕北苓一脸严肃地拿出一块纱布,绕着凤棽的脖颈缠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