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菟菟嗓音冰冷，白皙的手里捏着一颗圆润还有线条在窜动的红色妖丹。
“你说，我是把你的妖丹捏碎，让你彻底消失在天地间，还是留你一条命呢？”
白菟菟把玩着手里的妖丹，手指时不时地收紧。
“救救我！菟儿！我，我是爱你的啊菟儿！”
妖王伸着手，恬不知耻地继续嚷嚷着。
白菟菟冷笑一声，抬起小兔爪一爪子把妖王给踹晕了！
至于她手上的这颗妖丹。
白菟菟随手扔给了站在她面前的魔尊。
“你保管着吧，天道迟早会找上门的。”
白菟菟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这火兔子的样子，试着催动了一下身体里的妖力。
她这才发现她的身体有两股力量的存在。
一个妖力，一个仙力。
难怪在这两种力量的掩饰下，即使是妖术高超的妖怪，也没办法看出来她实际是兔妖的身份。
现在两种力量都有想要壮大的趋势，一旦哪股力量变强大，那她的身体也会跟着发生相应的变化。
比如若是妖力赢了，那她就再一次变成了兔妖，而不是兔仙了，反之亦然。
“小兔儿。”
不远处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白菟菟循声看去，看到了玉真仙人。
“玉真仙人？”
隔了几个月没见到玉真仙人，现在再见到，白菟菟心里已经有了不同的感觉了。
“小兔儿，你已经完成任务了，你可以回去九重天了。”
玉真仙人笑眯眯地跟白菟菟说道。
白菟菟：“？？”
“仙人，您是不是记错任务了？我的任务是杀他这个魔尊呀，但我现在差一点点把这个妖王杀了。”
白菟菟老老实实地说着，还摊开手心给玉真仙人看看她手里的属于妖王的妖丹。
“没有记错，你的任务是杀人，虽然也说了杀的人是魔尊。
但可能天道都没有想到，原本杀戮不断的魔尊经过了几次轮回，还有和你的相遇相爱，杀戮的性子慢慢磨平。
而原本只是奸诈不至于残害无辜生命的妖王却纵容手下滥杀无辜，为了自己的私利让这么多魂魄彻底湮灭于世间。
甚至他还试图篡改你几百年前的记忆，想要利用你来杀了魔尊。
你反杀了妖王，这是最危险，也最正确的选择。
不过菟儿，老夫很好奇的是，你的记忆明明都已经快要被妖王扭曲成他想要让你以为的记忆了。
你是怎么发觉记忆不对劲的呢？”
玉真仙人一次说了太多话，白菟菟反应了一下他这些话的意思，这才回答起了最后这个问题。
“因为......这里有我母亲残留的意识，在我被妖王引导得记忆错乱，快要癫狂的时候，是我母亲残留的一点意识给我还原了真相，也安抚好了我快要暴乱的情绪。”
白菟菟看着面前的这些坟堆，眼眶泛红。
“原来如此，菟儿，现在你也知道了，你体内有仙力和妖力两种力量，你若是想回到九重天，你就把妖力压制住，好好修炼仙力。
若是你想留在妖界的话，则吧仙力压制住，这看你的选择，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你也自由了。”
玉真仙人说完，捋了捋自己的长胡子，打量了一下魔尊，赞赏地点点头。
“魔尊大人经过了这么几世历练，比当年成熟稳重了不少啊！
菟儿，老夫先走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