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杀菟儿哒手手叭！”
白菟菟奶声奶气地说完，伸着小手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皇帝愣了一下，眉眼里染上了笑意。
“朕的菟儿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皇帝稀罕得不行，贴贴白菟菟的小脸。
“菟儿忍一下就好了，爹爹会轻一点，不会让菟儿太痛的。”
皇帝抱着白菟菟，拿着匕首轻轻在白菟菟的小手指上划拉了一刀。
鲜红的血滴答滴答地滴到了两盆清水的水面上飘着。
放了血，皇帝立刻接过德全公公已经准备好的干净的帕子包住了白菟菟的小手指。
“菟儿，可以了，不痛了。”
皇帝轻轻拍了拍白菟菟的脊背，就利落了划了自己的手指一下，将自己的血也滴落到了水面上。
皇帝看着两个盆子里的两滴鲜血不同的走向，意味深长地睨向了弘远大师和丞相。
“弘远大师和丞相爱卿能否向朕解释一下，为何朕和菟儿的血滴到了水里，这个盆子里的两滴血是逐渐靠近的。
但这个盆子里的两滴血是越飘越远的？这很奇怪不是吗？分明都是清水，难不成其中一盆的清水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的？”
皇帝这话一说出口，丞相努力装作一副镇定清白的样子，但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已经暴露了他不安的内心。
弘远大师看起来也非常冷静，但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到他拨弄着佛珠的手在微微颤抖。
“皇上冤枉啊！这盆清水是老奴亲自打来的！绝对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的！”
德全公公在皇帝话落，就扯着嗓子尖声喊着冤枉。
“是吗？那你端来的是哪一盆清水？”
皇帝明知故问。
“这一盆是老奴端来的。”
德全公公指着两滴血越靠越近，已经逐渐快要融为一滴的那个盆。
其实两个盆不是相同的，众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哪一个盆子是德全公公端来的，哪一个盆子又是丞相和弘远大师带来的。
一时间，众人心里都有了计较。
丞相更是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意，直逼心底。
“哦？那看来丞相爱卿和弘远大师带来的这一盆水果然是被人动了手脚啊！爱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皇帝冷冷地睨着丞相。
不过没等丞相开口，弘远大师先开了口。
“皇上，光看一盆水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即使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血滴也不是在每一盆水里都会融为一滴的！
皇上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让人端十盆清水过来，一一尝试。”
弘远大师冷静地说着。
闻言，丞相稳了稳心神，也跟着附和道。
“皇上，弘远大师说的不无道理，只要试试便知。”
皇帝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两人，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
现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沉默着等着皇帝的回答，丞相更是几乎屏住了呼吸，耳边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十盆清水？丞相莫不是希望朕和朕的女儿今日因失血过多而晕倒在这里？！丞相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