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没正面回答,她微微叹了口气,苦涩道:“不是不堪,是你处事的方式会让旁人觉得你是个伪君子,你所做的好事不但不会得到别人的感激,反而会让旁人觉得你太虚伪。”
林笑听了这话,身子僵硬了起来,他想不到自己所做是一切竟会换来这样的结果。一时间,他的思绪混乱不堪。
小柔见林笑的脸色忽明忽暗,不解他在想什么,或许是被自己的话伤害到,又或许他在沉淀自己所做的一切。总而言之,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香烟在指间焚烧殆尽,林笑却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久,他忽然道:“或许我正如你所说,就是个伪君子。”
他似乎意识到了一点,许多事情并不是意味强求去做,那就是对的。相反,这样做只会伤害更多的人,只会让更多人陷入痛苦当中。但他不这样做能如何呢?接受小柔,然首帅对自己充满仇恨?他做不到,林笑从不做夺人所爱之事,他也明白小柔对首帅多么重要。在首帅的心中,小柔的地位无异秦可卿在自已心中的地位一般。那都是任何人也无法取代的。
苦涩地笑了笑,他缓缓站起来,呢喃道:“如果我是个伪君子,那就让我伪到底吧。除了这样,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小柔忽而听到林笑这话,娇躯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红唇微张,不满道:“难道就不能将事情说清楚么?一定要用你的那一套处理,或许与首帅说清楚,讲明白,这样做让大家都放开?”
林笑摇晃了下脑袋,轻笑道:“小柔,其实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首帅究竟哪里不好,你为什么将心交给他了,还要胡思乱想?”
“他很好,对我很好,他自己也好,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们会没有任何意外的走进教堂。“小柔凄凉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自己,果然是自己,林笑夹烟的手颤抖了一阵,颓废地道:“如果是这样,我选择离开。”
“离开?”小柔豁然站起来,冷冷道:“你本不该出现,现在才说离开,有用么?”
林笑痛苦不已,是啊,现在离开还有用么。将别人的生活已经打乱,在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只会让自己罪孽更深重。但不离开他能做什么呢?让三个人都陷入痛苦当中?
他第一次对自己无奈之极,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永远都不与他们见面,这样对大家都好。但事实摆在面前,他退无可退。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林笑无奈地站了起来,苦涩地笑了笑,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林笑如此为难,但偏偏在感情方面,林笑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还是在儿时便相互有感情的小柔,他更是彷徨之极。
小柔也不再坚持,她知道现在至少还有一丝转机,如果将林笑逼到绝境,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暴乱的事情出来。她也不明白自己做的究竟是对是错,现在所做的一切,她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这样做是对首帅的不忠,对首帅的残忍。她无法控制对林笑的感情,在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将隐藏起来的感情一下子宣泄了出来。而这一次强烈的宣泄,让她彻底地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一生当中,烦恼之事十有八九,没人能说自己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为难繁杂的事情。林笑也不例外,至少现在,他已经深深的被这件感情纠纷所困扰住。这种事情比对待最强大的敌人还要无奈。因为他空有一身力气,却无法做出任何改变这件事情的办法,他只能期待奇迹的发生,抑或着说等待着痛苦的降临。
当俩人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折腾了一晚上,林笑的眼皮子有些沉重,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当林笑从沉睡中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这一睡他足足睡了七八个小时,揉捏了几下僵硬的脸颊,肚子饿的厉害。穿上衣服,洗漱完毕,刚将门打开,小柔的靓影便出现在他面前,她手中端了一碗林笑最爱吃的面条,小柔温柔地说:“吃面吧,刚做好。”
林笑微微点头,退身让小柔进来,坐在椅子上,端起面条狼吞虎咽起来。实在是太饿了,饿了一天,一碗面条不一会儿便被林笑一扫而空。待得吃完之后,他才发现小柔一直痴痴地瞧着自己。如同一个贤惠的妻子一般神情地凝视着丈夫。
林笑将碗放在桌子上,点燃香烟吸了一口,淡淡道:“我要出去做事了,如果没事你就多休息。”
“不用,你去做什么,我陪你。”小柔的语气很淡,却夹杂着一丝坚定,林笑微微一愣,他没办法拒绝,苦笑道:“好吧,一会儿我要去见一个人,如果你要去的话,收拾好了就走。”
“嗯,我去打扮一下。“小柔说着将碗端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林笑坐在沙发上将香烟吸完,苦涩地笑了笑,现在与小柔的关系处于一种极为尴尬的状态,两人的对话也简单漠然了许多,这种事情是他们都不愿看见的,但偏偏,此刻却发生在了他们面前。林笑痛苦,小柔也一样痛苦。只能说造化弄人,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当一切都降临的时候,他们甚至自己都没察觉到。
人,始终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当感情胜过理智,往往都会做出一些连他们本身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艳阳天,林笑准备好,拨了几个电话,当他收线出门的时候,小柔已经打扮得极为清丽在门外等着自己。她的确是个大美女,相比华新市的唐倩,秦可卿她们一点也不差。甚至,她多了一份成熟,一份秦可卿她们没有的历练。这样的女人往往都是极受男人欢迎的。林笑一样。
马尾落在脑后,一阵芬香从她娇躯上蔓延过来,林笑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苦笑道:“我们也不是参加舞会,没必要穿得这么正式。”
“我不想让你丢脸。”小柔的语气很淡,林笑却能从这淡淡的语气中察觉出一丝温馨。
出了餐厅,林笑与小柔钻进了一辆轿车,这是李龙给林笑安排的。在巴黎如果连一辆轿车都没有,许多事情都是做不好的。
两人刚出了大门,林笑忽然瞧见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而紧接着,那个背影缓缓转进了一条巷子,林笑想也不想,拉着小柔上车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