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密林,来到小院的门前。
老妇人推开院门,四人走了进去。从正堂草屋中走出两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女,叫云儿的女孩跑上前去,叫了一声“爸,妈”便依偎在女人的身边。
云儿的父亲说道:“妈,你把客人带来了,爸在里面等着呢。”
老妇人说道:“小子,进去吧!”
草屋内一个头发胡子皆白的老人坐在一个轮椅上,炯炯有神的目光从我进到草屋内,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脸。直觉告诉我,这个老人的内功修为不在我之下,只是不清楚对方见我为了是何事。
“小子,注意了!”随着老人的话音一落,看到老人的手抬了起来,那手指运用的手法,竟然相当的眼熟,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一股强劲的气流从身边穿过。
“洪门的点穴手法?老人家你是——?”
“小子,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和洪门有什么关系?我老伴说你也会点穴手法,而且和我的一样。”
“老人家,我叫禹域,是洪门现任掌门人的挂名徒弟,是师傅洪老教给我的。”
“嗯!原来是洪刚传给你的,我说呢,洪门掌门人的武功你怎么会呢。”
“啊!您老人家莫非是洪门的前任掌门人?”老人家地话让我想起了洪老曾经说过的,他地前任掌门因为迷恋上了逍遥神功。年纪轻轻就把掌门的位置传给了洪老。
“没错,我就是洪刚地大哥。上一届的洪门掌门人白俊。”白俊捋着雪白的胡须微笑着看着我。
“我有点迷糊了,不知道是称呼您老人家师祖还是师伯?”
老人笑着说道:“叫我一声爷爷吧。你和云儿年龄相仿,何况,洪门进门不分先后,一律都是兄弟相称,看来你并非洪门中人。”
重新给白俊施了礼,说道:“白爷爷,这世界可真是小啊!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师傅曾经说起过您,自从您离开后。他老人家就一直再没见过您。”
“是呀!我离开洪门已经有四十多年了,当时离开也是一种无奈,现在想想还真的怀念从前的那段日子。”白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的黯然之色。
“白爷爷。您的逍遥神功是不是已经修炼到了最高一层?”
白俊点了点头,说道:“禹域,你也不错,能把我那老婆子逼得到处乱跳,也应该修炼进了第七层吧!”
“是地,不过我在铸基的时候出了差错,现在体内的真气已经出现了不受控地现象,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爆体而亡了。”一说起这事。我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哦!你过来让我看看。”白俊闻听我这么说,便让我走到他的身边。
依言走了过去,白俊握住我的手,感觉到一丝真气在体内循环了一圈。白俊看向老妇人说道:“没想到,这孩子和我当初一样,居然也是在铸基的时候伤了经脉,如今功力有进展过快,如果按照我修炼的经验来看。应该还有半年的时间,恐怕就要””
老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天底下哪还有你这么好的机缘啊!”我一听对方也是有过这个问题,心里产生了一丝地希望,既然对方能活到七十多岁,那一定是有办法解决了。
连忙问道:“白爷爷,有救吗?”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方法不是没有,但是很难。这种事情时可遇不可求的,我当初和你一样,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你奶奶,才偶然得救。当初我也是偶然得知了逍遥神功的修炼方法,就拼命的从女人身上吸取真气,结果也出现了你现在的问题。”
“后来呢?您是怎么好的呢?”
“我当时的功力并不高,感觉到自己练功出了问题,就把掌门的位置传给了你师傅洪刚。逍遥神功是一种非常霸道的内功心法,一旦修炼了这种心法,你就是不努力修炼,他也会自己在你地体内运转。这种心法属于纯阳真气,一旦修炼的人自身体质不好,或则练功时出了差错,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爆体而亡。但这种心法女人修炼却很少出现问题,因为女人自身的阴性属性,可以综合逍遥神功的纯阳属性,使体内的真气变得柔和起来,当然使用出来能量也就大大的降低了。”
“我当时正是因为悟出了这个道理,才离开洪门,四处寻找具有纯阴之体,又修炼内功心法的女人,而且两个人的功力必须相差不多,才能够使你体内的纯阳真气特性得到转化。还好,我终于遇到了你奶奶,当时,她的内功还略比我高一些,后来我们结了婚,这些年我一直靠着她的纯阴之体,慢慢的转化自身的纯阳真气。”
白俊的话让我顿时又失去了希望。别说这年头寻找纯阴之体的女人不好找,即便是找到了。也不可能有哪一个女人拥有我这身功力,这条路对我来说根本就行不通。
白俊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现在这年头,修练内功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你目前的功力,很难很难啊!”看到房间里的人都有些情绪低落,强忍住内心的失落,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可怕的了,知道自己还有半年的时间。倒也可以在这半年里,去完成自己想做地一些事情。”
屋里的人都看出我在强颜欢笑。可谁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我,毕竟。眼前地年轻人才二十多岁,就面临着死亡的命运,根本就不是用语言能安慰地。
从茅草屋中走出来,一种恐惧的心理萦绕在心头。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这种心理煎熬让人有一种想发狂的感觉。记得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的了瘴症的病人,三分之一是吓死的。三分之一是病死的,三分之一是医死地。现在我真的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一个人如果能够稀里糊涂地死去。才是最好的解脱方式。像我现在这个样子,每一天都获得好好的,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的身体爆裂,想一想都让自己感到恐惧。
姗姗一直紧紧地依偎在我的身边,两人一路上默默地走着。我知道此时她内心也一定很难受,可我也无法用语言来安慰她,这种事情,当事者和身边的亲人感受是一样的,根本不是用语言能说清楚的。
两人走到了温泉。强颜欢笑地说道:“姗姗,我们别回去了,就在这里待一会吧!也许会到草屋里,我们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姗姗点了点头,默默无语的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换上手中袋里地泳衣,而是赤身裸体的走进温泉里。姗姗是我的妻子,虽然两人一直没有同房。但姗姗的身体我并不陌生,这些日子我们在一起,虽然晚上不睡在一张床上,可每一次来泡温泉,闪闪换衣服的时候,都不背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