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伤的重,连着几日都在反复发烧,花容和大夫轮流守着他。
这天江云骓的烧好不容易退了些,花容才终于有时间洗澡。
木屋很简陋,没有单独的浴室,只用木板临时隔出一点儿地方,好像又回到之前做粗使丫鬟的时候。
洗完澡,花容又把衣服洗好晾起来才回屋。
江云骓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强撑着坐了起来,伤口处的纱布立刻被血浸透。
见到花容,大夫连忙说:“你可算回来了,他醒来看不到你,非要去找你,我怎么说都拦不住!”
花容的头发还没干,知道她真的只是去洗澡了,江云骓放松了些,绷着脸说:“扶我去如厕。”
好像他只是想去茅房,并不是着急要找花容。
“你现在哪儿都不能去,得好好躺着静养!”
大夫驳回江云骓的要求,很是顺手的拿起夜壶去脱江云骓的裤子,被江云骓瞪住。
江云骓虽然刚醒,眼神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大夫抖了一下,耐着性子劝说:“你现在真不能动,这几天你烧到昏迷,我们都是这样照顾你的,这种情况你也别不好意思。”
江云骓敏锐的捕捉到“我们”两个字,下意识的看向花容。
早在江云骓说要如厕的时候,花容就退出了屋子。
第229章 他们一直都知道我过得有多不好
“公子别看了,人家姑娘有未婚夫,愿意照顾你已经不错了,接屎接尿这种活可不能让人家做。”
大夫见的人多,把江云骓那点儿心思看得很明白。
江云骓睨了大夫一眼,问:“你怎么知道她有未婚夫?”
“她自己说的呀,她还说这些人都是她未婚夫派来保护她的呢,”大夫说着上下打量了江云骓几眼,用过来人的语气劝说,“人家未婚夫对她好,又有钱,我看公子你就别自讨没趣了。”
大夫不知道江云骓和卫映辰的身份,只觉得人家做未婚夫的会关心人,出手又豪阔,而江云骓被仇家追杀差点死掉,两相对比委实没有什么胜算。
“她只说有未婚夫,又没有说喜欢他,你怎知他不是在自作多情?”
江云骓沉了脸,冷声反驳。
大夫被江云骓的话惊到,从医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理不直气却壮的人。
大夫想了想,忍不住泼江云骓冷水:“这位姑娘喜不喜欢她未婚夫我的确不清楚,但从这几日的观察来看,这位姑娘肯定是不喜欢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