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杨立中跟着笑了笑,他很少笑,但是一旦微笑,特别好看。
转动钥匙,汽车发动起来,向着蜿蜒的山路向前开去。
出于安全考虑,七组进行了一次大搬家和大休整。
新单位坐落在闹市区的写字楼,挂着软件公司的名头,天花板夹层里都安装了防电磁波穿透的电磁网,一应办公设备,用的都是最高精尖的军用产品。边远走进来的时候,简直觉得眼花缭乱,一下子从石器时代跳入了科幻时代。后勤部的一个工作人员在向档案室的人介绍虹膜识别系统的使用方法,边远走过去的时候,一名中年男子西装革履,笑嘻嘻地向他伸出手来。
“边老师,你好,我是来接替你的谭桦。”
a走上前,一把推开谭桦,瞪了一眼,“我们老大一没退休,二没接到调令,你算老几?”
边远站在地当中,一手还挂着绷带,他招招手,“a,你过来。”
“可是……”
边远继续招手,“过来。”
a于是走过来,边远捞住他,道:“我已经接到调令了,我不想去,所以我申请复员了。”
a愣愣地看着他,“什么?”
“我要退伍了。”
a抿紧嘴唇,最后一把甩开边远的手,大吼,“你抛弃了我们,消防员说的没错,你是个叛徒!”
吼完,他扭头就跑,边跑边回头,“我也要辞职,老子不干了!”
三天后,80%的人向谭桦递交了辞职报告或者复员申请,还有一个人更绝,直接说要申请七组组长的职位,如果组织上不予同意,那么他推荐杨立中。
谭桦很为难,于是去找边远。
“这是要造反吗?”谭桦不满道,“他们对我这个新领导有意见,可以,提意见,可以!我们像是不讲道理的吗?陆将军早就说了,七组的管理方式有问题,你进了医院,工作就全面瘫痪。现在我充分看到了,这种以个人英雄主义,个人崇拜方式维持的关系,虽然具有凝聚力,但是非常危险嘛!你看看……”
谭桦打着官腔,拉拉扯扯了半天,他的意思就是让边远把事情弹压下去。
边远当然懒得敷衍,“七组干的什么,你应该已经很清楚。如果这群人你自己弹压不下去,那说明你无法胜任这个工作,考虑到这一点,我会向组织上建议,再安排别人来接替我的工作。”
话谈不下去,谭桦气呼呼地走了,到楼下才发现,汽车轮胎让人给扎了,挂了军牌的奔驰车上画满了涂鸦作品。
他咬着牙,对着秘书哼唧一声——“幼稚!”
a正趴在窗台上,乐不可支地用刻刀雕一个胡萝卜。
边远凑过去,探头往下看,跟着哼一声——“幼稚!”
a把雕刻好的十二生肖排在白盘子上,现在雕完了龙,他正要雕马,手里攥着一个胡萝卜,他灵活地转动着小刀,唰唰唰地开始刻,嘴里也没闲着,“既然没人逼你,你为什么不干了?”
“我累了。”说着他摸了摸伤处,“而且残了。”
a放下手里的活,走上前去,跟着摸了摸边远的手,“真的使不上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