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去会展中心上班,这两天没有特别要忙的事情,美工组的大姐在外面接了单子,杨立中腰上还酸疼着,所以找借口推辞掉了。得了闲,他摸到戴群山办公室,找了个堆资料的小间,摊开躺椅美滋滋地睡觉,权当休整。
正睡得迷迷糊糊,戴群山打开小间的门推了推他,“找了你半天,原来睡在这里。”
杨立中揉揉眼睛,“找我干嘛?”
“回家说。”戴群山把他拉起来,两人往楼道里走,外面天色已经擦黑,会展中心已经关了大门,显得空空荡荡。戴群山把车子倒出来,边道:“关在戒毒所那个女的,今天押送出去,路上出事了。”
杨立中想了想,“是不是边远出事了,上面不放心,才要转移她。”
“有这个原因,另外这个女人松了口,准备交代一些重要情报,还要带人去指认什么人,据说有一部分混在很敏感的机构。结果……”他在脑袋上指了指,“重火力,在高速公路的隧道里设的埋伏,车子都给打成筛子了,那女的死了不说,还搭上四名负责押送的特警。你想,押韵重犯的车子让人给盯上了,还不是警察局的车子,这事得多大?国安里面的人,哪一个不是层层政审才选进来的,情报部里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大妈,天天跑出去嗑瓜子聊天,连人家幼儿园老师都不放过。这样删选上来的人里头,有内鬼,这简直……出鬼了!”
杨立中也感觉到了失态的严重性,“国安那边透过什么风来了?这事好像跟七组有关,至少跟边远有关。”
“的确是有关,不过我不方便跟你说。”
杨立中扫了他一眼,其实他并不是特别好奇,也没有意思要戴群山非说不可,只要说是“纪律”、“机密”之类的,他都能理解。只是戴群山受不了那个眼光,于是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这么跟你说吧,边远以前在西南片服役,当时跟他一起的,有个年轻有为的军官,跟他关系很铁。两个人本来是好得跟什么似的,有没有好到我们这种程度那就不清楚了,总之那个陆将军,边远,还有那位好基友,他们都是一伙儿的,跟我爸则是死对头。两方有很多的新仇旧恨,互相也没少干给领导写小纸条,给对方背后捅黑刀子这种事情。最后边远不知道哪根筋抽抽了,也可能是三角关系崩了,总之他就是反水了,在一次很重要的任务当中,他拿了要命的证据,并且把证据上交,把陆将军和好基友的一些事情捅出去了。这个事他做得很不地道,陆将军当时躲过去了。那位好基友就惨了,顶了大部分的罪名,而这些罪名每一条,够他在军事法庭枪毙一百次的,所以他只好跑路了。这个人很有点手段,在国外靠着一些反华势力的资助,也算拉了面旗子,现在他站稳脚跟,就有点蠢蠢欲动。”
杨立中了解个大概,随即无可奈何,“我们能帮上什么忙,那个人还在国外吧?”
“那个人找不到,是没办法,不过这边要清理门户,这是铁定的。国安那边正在过筛子,去戒毒所见那个女的,还有我、你、a,边远只负责联系我们,他也不清楚那个女的关在那边。”
“我们三个也是怀疑对象?”
“例行公事吧,总之这两天不能到处乱跑,随时接受调查。”
车子驶进车库,两个人晃晃悠悠进家门,杨立中把刚刚从超市买的半成品炒菜推下锅,戴群山去淘米把电饭锅插上。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吃晚饭。戴群山说了些边远在部队上的鸡零狗碎,杨立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放下碗筷,他突然道:“这事跟你有关吗?”
“跟我哪有什么关系,我是小字辈。”戴群山抱着碗,搅动筷子吃得稀里呼噜。
“那边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