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中和戴群山,还有后来赶到的a,一起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被国安的人送去了一个秘密关押犯人的地方。这里既不是看守所,也不是什么政府机关办事处,而是军区医院附近的戒毒所。戒毒所坐落在环境偏僻的绿茵小道旁,其实走过几百米就是挺热闹的医院正门,但是由于大铁门高高耸立,终日紧闭,所以人迹罕至。
汽车在大门外按了两下喇叭,里面就有人来开门,穿着军装的哨兵向司机行了个礼,检查了通行证,然后放车子进去。
说是戒毒所,然而杨立中他们几个并未见到什么瘾君子,穿过花坛进入大楼,他们在一个挂了“休息室”牌子的地方停下来。
“人就在里面。”
a道:“是要单独见,还是我们一起进去?”
“单独。不过她没说谁先谁后。”
a耸耸肩膀,在杨立中腿上踢了一脚:“你先去吧,万一她发了狂,你就用美男计把她迷住。”
杨立中懒得生气,率先进入房间。
屋子里四面都没有窗户,一个灯罩挂下来,似的天花板没有受光,显出头重脚轻的压抑感。女人在椅子上坐着,双手反铐在后面,房间里别无它物,甚至连桌子都没有一张,只墙角上方悬挂着闭路电视的摄像头。
“我来了,有什么想问的,你现在可以问。”
“我想知道,你们怎么杀他的,要细节。”
“我装成查煤气的,骗他开了门,然后我搭档把他推倒在地上,我用膝盖顶住他的腰,从后面拧断了他的脖子。脊椎断裂,控制呼吸和心跳的中枢神经失去功能,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他没有受多少苦。”
女人屏住了很久的呼吸终于重新畅通,她喉咙里有些发紧,“然后呢,我找了很久的尸体,尸体怎么处理的?”
“我们雇了一条渔船,把他包进帆布,到外海的地方,把尸体抛进了海里。帆布里面捆扎了石头,所以尸体会沉入上千米深的洋盆底部,没有阳光和空气,不会腐烂,当然一些深海生物可能会把他慢慢吃了。”
“那个地方又黑又冷吧?”
杨立中想了想,“我们死了,都会去又黑又冷的地方。”
女人终于哽咽起来,“是我害了他,我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女人摇摇头,“我曾经有机会和他一起出国,是我自己放弃了。我不想住在廉价公寓里,一天到晚刷盘子,在超市整理货柜,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杨立中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自己也有很多种生活方式,甚至去健身俱乐部给小孩子当武术教练都可以,但是他选择了七组。
“没有的话,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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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群山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a正和国安的司机小哥闲聊,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把对方逗得哈哈大笑,杨立中则是无所事事靠在墙边,并不参与对话,他甚至表现出完全不认识a的样子来。
果然,当国安的小哥耐不住好奇问:“听说你们专门干那种事情,是不是真的啊?”
“想知道啊?”a笑嘻嘻地,故作神秘,“你让我干一次的话,我就告诉你。”
国安的小哥入行应该不久,果然涨红了脸,恼羞成怒。
杨立中见戴群山出来,于是赶紧走上前,“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