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弈看了眼被止咬器锁住嘴巴的闻峋,最终还是闷闷地答道:“知道了。”
徐晏书脸上露出微笑:“先吃饭吧小渔,一会儿菜该凉了。”
他说着,把自己刚剥出来的一盘虾仁摆到姜渔跟前。
看见少年猫儿似的把盘子里的虾仁一颗颗吃完了,徐晏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就是桌子底下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脚趾头碾碎。
徐晏书抬眼看向褚弈,果不其然瞥见一张面目狰狞的狗脸。
他微微一笑,面不改色地回踩过去。
他们这一方刀光剑影,那边的闻峋倒是风平浪静。
姜渔吃了快半程,才发现对面的闻峋一直沉默着,还没有动过筷子。
他夹了一个鸡翅尖在自己碗里,随口问道:“你怎么不吃?”
闻言,男人俊朗的眉毛极小幅度地抽了抽:“吃不了。”
他嘴上戴的止咬器是指纹解锁,只有姜渔的指纹能打开,姜渔不给他开,他连吃饭喝水都做不到。
姜渔抬头正眼看他,像是才注意到他嘴巴上戴了止咬器似的:“哎呀,我忘了。”
少年笑盈盈地对他伸出手,唤道:“过来。”
闻峋站起身走过去。
姜渔又说:“蹲下。”
男人高大的身形低伏下来。
闻峋垂着眼,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无形绳索拴住的狗,等待着姜渔给他的下一条指令。
可下一刻,少年温热柔软的手朝他伸了过来,穿过他的发丝,绕到他的脑后,只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滴”,锁扣解开了。
姜渔居高临下看着他,笑盈盈的:“以后,只要你踏进这间屋子,就要一直戴着它,睡觉也要戴着,只有吃饭的时候可以让我给你取下来,唔...喝水的话就用吸管,知不知道?”
少年白皙指尖带来的馨香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闻峋目不转睛地望着高坐在眼前的少年,喉结滚动。
目前,家里的布局如下:兔子和姜渔一起是睡主卧,褚弈睡沙发,徐晏书睡客厅的大阳台,闻峋睡厨房外面的小阳台。
而他虽然得到准许住在这里,却不像褚弈和徐晏书那样可以和姜渔亲近,别说亲姜渔了,就连靠近摸一下都是奢侈。
可是戴着止咬器的话,意味着姜渔一天至少会像这样触碰他三次,用含着香的指尖抚摸他的后脑,为他将止咬器取下来...
闻峋心里竟有些荒谬地发起热来。
姜渔等了好半天没听到回答,“啪”地一巴掌甩过去:“哑巴了吗?”
闻峋这才跟刚回过神似的,哑声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