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语气娇嗔:“我才不会让那些男人亲我。”
闻峋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加快了步子。
走到外面,他纷乱的心绪终于平复了些,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周围路过的人似乎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因为相貌出众,闻峋平日里没有少受他人的注目。他眸光冷峻,面不改色地一路走到停车场,开车回家。
但直到站在浴室里,他才明白那些路人为什么都对他行注目礼。
镜中的男人面容英俊,连头发丝都整理得一丝不苟,脸颊和唇上却印着乱七八糟的口红印,一看就是在哪里偷了香。
闻峋冷冰冰地和镜中人对视,半晌,一拳砸碎了镜子。
第14章 “你们在做什么?”
姜渔自然知道闻峋会查他。
但他并不怕他查出些什么。
他搬过来已经快两个月,闻峋要能知道什么,早该知道了。
目前看来,男人并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还跑来看他的演出。
姜渔能这么有恃无恐,还有一个原因。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住在香山小筑的那些年,闻淙似乎是在有意识地把他“藏”起来。
他的生活起居都有专人负责,吃穿住行无一不精细,连被子都是最昂贵最细腻的蚕丝被,两日一换。平日里他想要什么东西,只要说一声,很快就有人送来。
但照顾姜渔的那些仆从,全都是聋哑人,只会闷头做事,经常都像看不见他这个大活人。只有一个看上去就沉默寡言的老管家,勉强会和他说一两句话。
庄园很大,几乎占了快两座山,姜渔可以去庄园里的任意地方,不会有人管。
但他平日里不被允许独自出门,只要出了庄园,他走到哪里都会有闻淙的人跟着。
有时候闻淙也会问他想去哪里玩,然后亲自带他出去,去看电影,去游乐场,或者去国外旅游,但每次到了游玩地点,那里总是提前被清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有客来访时,闻淙就会让人把他带到偏僻的后山,温和地摸摸他的头,嘱咐他先自己在里面玩一会儿,不要乱跑,时间到了,他会亲自来接他出来。
后山虽然比不上建得富丽堂皇的前院,但环境清幽,各种设施也都一应俱全,有比前院更宽敞的舞蹈房,还有天然的温泉,在里面并不会无聊。
但姜渔还是要撒娇,要撅着嘴巴抱怨,说闻淙每次都去好久,他又有大半天不能见到他。
闻淙这时候就会在他的额头,或者发顶上落下浅浅的一个亲吻,这样的亲吻界限模糊,既像情人对待深爱的伴侣,又像兄长对待年幼娇纵的弟弟。亲了之后,姜渔那天就会变得很乖很听话。
十六七岁的姜渔不懂这些,他只觉得开心,因为闻淙平时很少会亲他,只有在他哭,或者闹脾气的时候,男人才会抱他在怀里,温柔地亲他的脸颊哄他,像在亲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