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慕莱没听清,他茫然地睁开眼睛,盯着前方,脑袋一抽一抽地痛,好似要把脑浆给挤出来,他好痛,好难受。
但是为什么,他会想哭呢?
为什么?
为什么?
慕莱茫然地抬头,直视着上方的黑影,黑影低头,把他整个虫都抱进了怀中。
黑影的动作很慢,轻轻地抱着他,沉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雄主。”
“难受吗?”
慕莱怔怔地听着,许久后,摇了摇头,“不。”
头发被轻轻触及,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就睡一会儿。”
他内疚地道:“对不起,我不该压着你……”
压着什么?
慕莱茫然地想,那声音却消失了,他只感觉自己被轻轻抱起,然后被送到了什么地方,那儿很软,他靠在上面,脑袋的疼痛好似轻了几分,一双手在他的太阳穴的位置按着,轻轻地。
脑袋上的疼痛好似消失了,慕莱缓缓阖上了眼睛。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眼前有一只虫,是耐布斯。
他站在耐布斯面前,耐布斯叹了口气,脸上不再温和,反而带着惆怅,“何必呢?”
“什么?”略微诧异的话语说出口,紫发雄虫揭开脸上的面具,诧异地挑了挑眉,“何必?”
“什么何必呢?”
“会长大虫,您不会告诉我您想拦着我吧。”
耐布斯沉默了少许时间,喝了口茶,“这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我雌父?”
紫色身影吊儿郎当地跷起二郎腿,语气带着不可思议,“你确定你要听那家伙的?”
耐布斯并不恼,他安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对面的虫倒了一杯。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