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这性格也不知道是随谁。
arthit更加恼怒,警告地在他脸上捏了捏:“kaka!”
kaka不服气地咕哝:“是大丑说的,又不是我。”
arthit心里一动,又身后看了一眼。
其实一直以来,虽然身为男性,可是他对于“老婆”这个称呼并没有多少排斥,因为他不觉得被称为“老婆”就等于成了另一个人的附属品。
“老公”也好。“老婆”也罢,只要是从喜欢的人嘴里喊出来,就难免让人产生一种踏实的归属感。
kongphop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现在虽然是在kaka的转述中才听见,arthit的心底还是不由得升起一阵唏嘘。
不只这个称呼,他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从别人手里偷来的。
这个认知又让arthit的心底升起些失落,可是他却没有放任这种失落蔓延。
他不想自己再因为这些有的没的,把最后的时光都覆上一层阴影。
arthit把kaka放下来,牵着他去买了些鱼食,便又领着他直奔可以喂鱼的另一处更加清澈的浅湾。
kongphop全程在后面老老实实地跟着,该付钱付钱,该拎包拎包,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
arthit尽管还没搭理过他,可是心却早已经软了。
到了水边,kongphop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两杯粉红冻奶,递到了老婆儿子面前:“渴不渴,喝点饮料。”
kaka之前那支冰淇淋吃得黏黏糊糊,早就被arthit扔进了垃圾桶,这会儿看见饮料双眼顿时亮了起来,伸手夺过来一杯,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道:“你惨了,爸爸不喜欢喝这个,他喜欢冰咖啡。”
这臭小子还不知道自己张口就又把老爸给出卖了,满脸的幸灾乐祸。
kongphop憋着笑把仅剩的那杯塞到arthit手里,紧接着又把一直挂在肩膀上的游泳圈套到了kaka身上:“那还真是谢谢提醒,要下水了,好好套着。”
kaka脸上的得意顿时垮了下来:“我都会游泳了!不要带这个!”
“不行!不然不许下水!”kongphop这是为了讨好某人,连孩子都给出卖了。
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kaka噘着嘴巴,不得不屈服在两个大人的淫威之下。
于是这个小小的身影一手捧着冻奶,腕上还挂着鱼食,腰上围着游泳圈,就那么忍辱负重地下了水。
arthit已经渴了许久,并没有急着下水,而是坐在岸边一块平整的礁石上,一边吸着手中的粉红奶,一边静静地欣赏儿子气鼓鼓的英姿。
因为出来游玩,他不用再扮演那个办公室里雷厉风行的组长,穿的是一身休闲,自然也就没有用发胶的必要,刘海服服帖帖地散下来,让他看上去哪里还有三十几岁的人该有的样子。
kongphop不由得想起了多年以前,第一次见他提着一杯粉红冻奶,歪着脑袋咬着吸管的模样。
乖巧得让人心慌意乱。
他走过去,坐到arthit身边,可怜巴巴地道:“学长,我也渴……”
只要一喊“学长”,他十有**就是要装可怜了。
arthit扭头看他一眼,低低地咕哝:“那你干嘛不多买一杯。”
“拿不完。”刚说完,一个妹子便提着装了五六杯饮料的透明塑料袋走过了他们面前。